喀秋莎委屈巴巴的,好像要流眼泪了。
“哦不不不不不。”杰森动弹不得,苦苦哀求着:“姑娘,我没办法帮你擦眼泪,别这样,千万别。”
喀秋莎放下电话,连忙说道:“我已经很努力了,雇主,快速反应部队的人马上就到!可是您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刻薄”
“抱歉”杰森眼神黯淡,不甘心的抿着嘴:“我对愚蠢的忍耐力几乎为零,这是我的性格缺陷,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喀秋莎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一时半会她也帮不上忙,雇主身上的骨折伤势看上去非常严重,如果贸然使用万灵药,说不定复杂的伤情会妨害到杰森先生接下来的行动,目前来看他的神智清醒,对疼痛的忍耐力很强,要等专业的医生赶到,对身体各处的损害做一个基本判断才行——贸然用药极有可能让杰森·梅根落下三到六个月骨骼残疾,需要再次击碎骨头才能完全康复。
于是喀秋莎点了点头,把栗子给捡了回来:“嗯您说吧。”
杰森伸出指头,指向温蒂·米尔斯,指向他的灵体,他的另一个爱人。
“你知道这婆娘为什么和我一样,趴在这里吗?”
喀秋莎:“温蒂女士和您一样?也被车撞了?”
杰森:“不对,再猜。”
喀秋莎:“她在模仿您的姿态?在嘲笑您吗?”
温蒂:“我看上去有那么无聊吗?”
杰森:“不对,再猜。”
喀秋莎:“她想与您感同身受?去体会一下您的痛苦?天哪,她真温柔”
杰森:“她和你一样,以为我趴在地上侦听来往车辆的动静,结果耳朵和路面冻一块了,我刚好被车撞得神志不清,她没办法解除这部分灵体,于是就和我一块趴在这儿丢人。”
“哈哈哈哈哈”喀秋莎刚笑出来几声,立刻就收敛了些。
温蒂女士和杰森一起翻白眼。
“想笑就笑吧,半笑不笑怪吓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喀秋莎这才放开了嘲笑雇主和魂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小侍者肆无忌惮的笑声中。
温蒂与杰森问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江雪明和步流星从td回到九界,你没有去看他们”
杰森:“会再次见面的。”
温蒂:“遗憾吗?”
杰森:“确实遗憾。”
温蒂:“没有和老朋友喝一杯的机会?太遗憾了?”
杰森:“不,听说他们遭受了重创,都是躺在病床上横着回来的,没有机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大声嘲笑,实在是太遗憾了。”
温蒂:“你得成熟一些,要知道你都快四十岁了。”
“怎么成熟?”杰森与温蒂面对面,眼对眼,几乎贴在一起:“按照青金卫士的半狼来算年龄,我现在大概三岁十八周——还没完全断奶。”
温蒂:“确实是这么个说法。”
杰森依然在扯淡:“知道吗?以前和你出街,人家都把咱俩当父女看。”
温蒂:“好哦。”
杰森:“现在你要是离我近点儿,别人都把咱们当母子了。”
温蒂:“更了。”
杰森:“要不我叫你一声小妈?你努努力,这耳朵也别要了,把咱们侍者手里的栗子抢过来,别让这丫头接着啃了。”
“为什么呀?!”喀秋莎不理解:“您不是不吃嘛?”
杰森解释道:“我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而且她一天比一天胖,一天比一天高,都说俄罗斯的姑娘保质期很短,不过三十来岁就变成敦实憨厚的装甲车,她前几年还是崭新出厂的哥萨克萌妹,现在看上去一拳能把我打哭。”
“有吗?!”喀秋莎红着脸,卷起衣袖,突然发觉手臂确实是粗了那么一圈,于是默默的把小零食给放回携行背包里。
温蒂·米尔斯没有接着说什么,她只是一动也不动了。
小侍者蹲在杰森和温蒂身边,蹲在他俩中间,等待着,安静的等待着。
杰森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有时候我觉得咱们仨这么杵在某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不讲话,也挺好的。”
喀秋莎:“先生”
杰森:“对,保持住,别开口,别开口,要有点偶像包袱。”
喀秋莎:“先生!先生!”
杰森:“别开口你看温蒂就很乖。”
喀秋莎:“她睡着了,我和温蒂姐姐一个床位,她能睁着眼睛睡着。”
杰森定睛一看,温蒂·米尔斯确确实实瞳孔放大,睁眼睡着了。
“操!感情全白酝酿了。”
世界的另一边——
——雪明的两个学生在工作上很上心,生活中却一点都不省心。
本来是一个家庭里很简单很简单的小故事,事情是这样的,周五晚间小七接孩子们放学回家,开完四十多公里的车,她飞速换上衣服与姐妹去蹦迪,按照约定,把孩子们交给唐宁和红姐来管教。
但是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周五晚间是小朋友们户外活动的日子,这几个未满七岁的小宝宝和唐宁叔叔一起出门遛狗,大宝正阳嚷嚷着要骑在狼犬背上,结果黑哥身上的毛发实在太硬,大儿子从狼背爬下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喊疼。
等到雪明赶回来,正阳的两条手臂和小腿都像受了针刺,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
雪明没有去责怪老婆和学生,也没有去怪黑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