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科幻未来>深渊专列>Act.0⑨ [Ethereal·无形]
,你前后救了我好几次——已经没得选了。

比利·霍恩来到了悬崖边。

他看著犹大的眼睛——

——脑子里万念齐飞。

他逮住了犹大的脖子,稍稍一提起,使这颗聒噪的脑袋安静下来,露出完整的大血管。

刀子就从咽喉进去,紧接著往下刺割,照著枪匠老师教过的手法,避开肋骨切断气管,斜著往心室捅刺。

把它,是的!

比利·霍恩,接著刺下去!

冰冷的血液溅到嘴里,品一品蒙恩圣血的味道吧。

那是授血扈从一直渴望的力量

比利猛然惊醒,他只觉得噁心反胃。

这种脑组织受创带来的侵入性思维,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犹大已经在他脑子里死了三四回,隨著这种意念继续延伸,他又看向法依女士。

那个身材姣好肤色健康的姑娘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他已经快要认不出小玫瑰了。

在五十一区,在阿拉伯裔难民群体里,在零號站台肆虐的时代,ff只是一个孤独无助的苦命人。

比利·霍恩记得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记得她梨花带雨泪流满面,急切的寻找帮助,想买药,想救助母亲,四处奔走乞討——比利受不了这种声音,他和福亚尼尼都无法忽视这种呼救声。

可是现在呢?法依·佛罗莎琳是犹大的护命羽毛!

他箭步上前,掐住法依的脖子。

他撕开这无耻人的衣服,想要接著撕破这张脸皮,从下巴开始!

撕下来一整张授血怪物的脸,要好好看清楚这婆真面目!

他已经半疯,听见法依女士的尖叫声,却想不慈悲和爱意了!

他只想发泄心里的yù_wàng,只想占有这副美丽的肉躯,他狠狠抱住这血肉模糊的怪胎,亲吻著,同时也在伤害著。

他举起手里的刀,同时亮出胯下的刀。

他想听见更多的尖叫,因为尖叫声是真实的,是不带任何谎言的。

再一次,比利·霍恩从杂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法依和犹大毫髮无伤,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比利暴走的思维构筑出来的幻觉。

好好考虑一下。犹大没多余的时间来安抚比利,既然未来是一片坦途,他要好好思考如何组织军队,重新凝聚力量反攻东南的诸多事务。

万魔之首站起身,对法依·佛罗莎琳使了个眼色。

斯文点。

这句斯文点就別有深意了——

——法依心领神会,她早就和比利先生滚过床单,不止一次。

作为[天授]的化身,这副躯壳可以死而復生,可以改换面貌,能够执行各种各样复杂的谍报任务。

既然福亚尼尼已经死了,这也是比利·霍恩最脆弱的时候。与犹大一样,ff这头授血怪物没有任何同情心,她一点都不在乎比利身边这个碍眼的小跟班,就这么丧事喜办,贴了上去。

比利法依靠在比利·霍恩的肩头,想去亲吻男人的耳垂,想找到熟悉的感觉。

美色当前,比利·霍恩没有任何犹豫,紧紧抱住了ff——

——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不对,完全不对!这副脊樑,肩颈的宽厚程度,臂展和骨架的尺寸,还有抱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对!

这不是他的爱人,更不是括这婆娘身上的体味,除了熟悉的香水以外,里里外外全都不对了!

真正的法依·佛罗莎琳或许早就死了,他怀里的人,只是一个被鬼魂侵占了身体的傀儡

有人一辈子都在追逐幻影,只好在幻影里寻求满足感。

对於比利·霍恩来说,在小兄弟会的旧营生,也是用大脑激素的幻影来麻醉自己。

有那么几年,福亚尼尼和枪匠老师让他回到了真实的世界里。突如其来的寒流使他浑身激灵,从陌生的软玉温香中露出面无血色的惊恐表情。

怎么了?法依急切问道。

怎么回事!犹大找到舵盘平台,找到船夫。

客船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直到天与地的尽头,从黑漆漆的乌云之下冒出一片闪亮的白霜。

河面的水花渐渐变得平静,一片片浮冰撞上船板,发出脆声怪响。

这些浮冰迅速连结起来,几乎在短短的一分钟里,就把河域变成了冰原。

寒风慢了半拍,它来得晚了一些,水流传导温度的能力要比空气强太多太多,暴风雪吹到犹大的鼻尖时,这位万魔之首才开始恐惧,才感觉到绝望。

不会吧

他与船夫面面相覷,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思考,终於明白这智人彻底没用了,要做成粮食,来度过寒冷的冬天。

在六分钟之前,四千五百米之外,河流完全结冰的那个瞬间。

福亚尼尼抱住美人鱼的半边肉身,勉强爬上了岸——

——多亏这血鹰怪物富含油脂的菌丝蛋白,这些元质拥有匪夷所思的浮力,能让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死里逃生。

也多亏这位官将的气味足够,在其他血鹰怪兽眼里,福亚尼尼这智人的味道,就好比华莱士搞折价促销冻了两天两夜的殭尸肉,碰见疯狂星期四的吮指原味鸡——血鹰宅宅们根本就不想多看他一眼,闻一下都会吐出来。

女兵被怪物啃得面目全非,福亚尼尼还是毫髮无伤,除了脖子上一条淤紫勒痕以外,只有手指头受了一些冰冷河水的冻伤。

你他女官将奄奄一息,低声骂道:要杀我,结果又来救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福亚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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