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性子清冷,只是瞥了姜姒君一眼,也不吭声。
倒是那遥,对此并不赞同:“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叔告诉你,真男人要上得了战场,要保得了家,护得了国!”
姜姒君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遥大叔,活该你到了这年纪还没有媳妇儿啊!
不会讨姑娘家喜欢不是你的错,但让你去学习你还犟嘴,这就是你不对了!”
那遥嘴角一抽:“嘿,你个小丫头,不怕我回去的时候跟姜将军告状是吧?”
“哟哟哟,那遥大叔这是急眼啦?都多大的人了,还拿告状来威胁人,也不害臊!
你去咯,你跟我爹爹告状,我就跟暖宝妹妹,跟三哥,还有祁叔祁婶告状。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不了咱们互相伤害,看谁比谁惨!”
姜姒君才不怕那遥告状呢。
反正她也不常在她父亲身边待着,被告状了,顶多是唠叨一顿。
等离开了合泰城回京都,山高水远的,她父亲可管不了她。
不像那遥。
随随便便搬个人出来,都能把他压住!
“再说了,我方才所言都是事实啊。
不信你问问秀姑姑和丹秋姑姑,她们喜不喜欢像子越兄那样的男儿郎嘛?
一个只会行动不会耍嘴皮子的买买兄上官子越,一个人到中年,却还悟不透生活乐趣,开口闭口都是上战场和捉拿贼人的那遥大叔,姑娘们选谁,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
言毕,姜姒君还不忘冲秀儿眨眨眼:“秀姑姑你说对吧?”
秀儿脸颊一红,连忙表态:“我选唐定。”
虽然唐定不在身边,但她是有夫之妇,当然不能选别人了。
姜姒君嘴角抽搐了两下,觉得秀儿真轴。
她是在打比方啊。
于是,耐着性子道:“秀姑姑,可别说你家唐定了!
你家唐定是比那遥大叔好一些,至少他年纪轻轻就能娶到媳妇儿。
但要真说起来,他也就胜在脸皮厚,而且油腔滑调。
要正儿八经跟那遥大叔比起来,其实也没有好太好!”
说着,姜姒君安慰似地拍了拍秀儿的手背。
语重心长道:“既然你家唐定不在这,你就帮他好好学,回去以后让他以子越兄为榜样。
别再看到什么东西,就来一句:秀儿你喜欢吗?喜欢我就给你买啊!
哎哟我呸,喜欢不喜欢,这还用问的吗?买就对啦!
你看看人家子越兄?他给暖宝送什么东西,有多余问过一句话吗?没有吧?
哪怕是送大园子,他都没有半句啰嗦的,直接就把房契地契给奉上了!”
姜姒君此言一出,在场的四人集体惊住。
身为知晓内幕的秀儿和姜平,顿时觉得脊背一凉。
——完了。
——这妮子又嘴瓢了!
而从头到尾都不知晓内幕的那遥和丹秋,在震惊过后,连忙开问。
那遥:“什么大园子?子越公子还给郡主送过大园子?”
丹秋:“快说快说,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姜姒君眨眨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佯装镇定地摆摆手:“咳,我就这么一说,什么大园子不大园子的?
方才不是你们讲的吗?子越兄陪暖宝妹妹逛了两个时辰,全程都在买买买。
有时候暖宝妹妹只是多看了一眼某个物件,子越兄钱袋子就掏出来了。
去到首饰店,暖宝妹妹只是感慨了一句南都的首饰比京都的好看,子越兄就把整个首饰店的首饰都包了。
你们想想,像子越兄这样阔绰又懂得讨暖宝妹妹喜欢的人,这送大园子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我就是打个比方~意思说,就算是某一天,暖宝妹妹看上了哪间商铺,哪个院子,子越兄也不会小气,肯定屁颠屁颠把房契和地契送上,你们信不信?”
“我信!”
丹秋第一个开口:“子越公子连一整个店铺的首饰和古玩都舍得买给郡主,难道还会舍不得一个大园子?
呵呵,今日这事儿啊,我一定要仔仔细细写到信里,告诉王妃娘娘。
娘娘若是知道子越公子如此疼爱郡主,指不定多高兴呢。”
不是丹秋单纯,容易被骗。
实在是姜姒君这一次的反应太快了!
再加上她一脸真诚不说,还没有半点吞吐,整个找补的过程都非常丝滑且有道理。
这让伺候在逍遥王妃身边多年的丹秋,也没看出端倪。
而随着丹秋这话一出,那遥也顺利被带偏。ν
他一脸苦涩:“娘娘是高兴了,王爷还不知多忧愁呢。”
姜平和秀儿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为了能把二人带得更偏,秀儿也开始帮着姜姒君说话。
她看着那遥:“你还顾得上王爷呢?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我认为姜小姐说得有道理,你得多跟子越公子学一学。
子越公子给咱们郡主买买买的时候,多有魅力啊,我跟在后头都羡慕得紧。
不怕你笑话,也就唐定不在这,若是他在,我一定要让他当面去跟子越公子取取经。
现在你有这机会儿,可千万不能错过了,能学到两三分也是好的。
但凡你能学到一点精髓,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娶上媳妇儿了!”
丹秋一听,确实有道理。
于是,就在一旁点头:“嗯~我觉得也是这么个理。
那侍卫啊,你得听劝,去跟子越公子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