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和诸位的探子,大多关注的都是风月国皇城里的事儿,对这位被嫡母藏起来的庶子,自然是不了解的。”
“那丞相是如何得知的?”
逍遥王看向习丞相,询问了句。
习丞相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还有些曲折,跟禹县的知县张之恒还有些关系。”
“张之恒?”
魏瑾熔听言,垂眸想了会儿:“本宫若没记错,他是丞相的学生。”ν
“太子殿下好记性。”
习丞相点点头:“张之恒确实是老臣的学生,他有一子,天资过人,却不愿踏上仕途之路,年纪轻轻便云游四海去了。
有关于秦致远的事情,正是张之恒在风月国听了以后,回来当成笑话说给家人听的。
张之恒听说秦致远是秦天的庶出弟弟,便多了个心眼,觉得这个人啊,以后兴许能有用。
但他只是一个知县,折子里也不好将这些事情写进来,再加上他并不清楚朝廷这边是否早已知晓了秦致远的事情,所以便私下给老臣写了信,将这些事儿告知老臣。
老臣得知这事儿以后,专门派人去风月国调查过秦致远,但这两年来,风月国那头的事儿不少,却没一件跟秦致远有关,因此,老臣也就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这个人。”
“呵……”
逍遥王听了,不免冷笑一声:“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处?即便是咱们想利用他,他也没有用武之地。”
“王爷说得有理。”
习丞相先赞同了一下逍遥王的说法,才话锋一转,继续道:“若秦致远一直像之前那样荒无度,那他确实是个笑话,不值得我们过多关注。
但奇就奇在,八年前,他突然转了性子,不仅遣散了没有为他生过子女的姬妾,还沉浸在诗词歌赋中无法自拔。”
“哦?”
皇上一听,半眯了眼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皇上话,据说啊,八年前,也是在秦致远二十岁的那年!
许是身体被掏空了,有一次,他竟栽倒在小妾的床上,足足昏迷了两个月。
再次醒来时,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依旧无心朝政,不争不夺,只在小县城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却跟以往的他,完全不同。
女了,赌瘾没了,还懂得心疼媳妇儿和孩子了,这改变不可谓不大啊。”
说罢,习丞相又道:“也因为如此,风月国皇城那边又盯上了秦致远,有一段时间还断掉了秦致远一家的用度。
但秦致远还算争气,直接在县城里开了一家乐馆,自己挣钱养家,再也不用眼巴巴等着皇城那边每个月送银子过来了。”
“既是如此,为何他还能活着?”
魏慕华皱眉,表示不解:“按照秦天的性格,他既然已经盯上这个秦致远了,甚至还断了别人的用度,就说明他担心秦致远会成为一个威胁。
可如今,他连没有威胁的皇室子弟都杀了,却独独留下秦致远,还封了亲王,又是为何?”
“这就不得而知了。”
习丞相摇摇头:“老臣只能说,这个秦致远,能在这种时候独善其身,肯定不简单。
若有朝一日,真能利用他的话……”
“皇上。”
习丞相话还没说完,御书房门外便传来了高德善的声音。
声音有些急,皇上一听便知道出了事儿:“进来。”
果然。
高德善推门而入,先下意识朝逍遥王和魏慕华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皇上,逍遥王府来了人,说世子妃要生了。”
“什么?!”
“要生了?!”
逍遥王和魏慕华没想到张雅茹会提前半个月生娃,惊得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皇上见此,也不再留人:“去吧,赶紧回去看看。”
父子二人听言,转身朝皇上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等走到宫门口时,又正巧碰到已经请好假,打算去山水涧视察工作的三个小姑娘。
暖宝和姜姒君还有习楚晴看到风风火火出来的逍遥王跟魏慕华,都被吓了一跳。
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个月才请了一次假,就被长辈抓包了?
“爹爹,大哥……”
“祁叔,大哥。”
“王爷,世子。”
三个小姑娘垂着头,乖乖喊人。
就在她们以为要被长辈教训的时候,却听逍遥王道:“你们要回去了?正好,一起走!”
说罢,又看向习楚晴:“小楚晴啊,习丞相在后面,你等一等他,跟他一起回家去。”
言毕,像拎小猫小狗一样,直接把姜姒君和暖宝给拎上马车了。
整得两个小丫头一脸郁闷。
搞什么?
好歹她俩也不小了!
一个十岁多,一个快八岁,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奶团子!
这样被拎着,真丢人啊。
但很快,她们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刚上到马车,逍遥王就来了句:“你大嫂要生了。”
暖宝和姜姒君瞪大眼睛,齐齐问道:“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跟下人问清楚情况的魏慕华双目猩红,满脸愧疚:“她今日去散步时摔了一跤,说是要早产……”
“啥子?”
暖宝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你们坐马车吧,我先走一步!”
言毕,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咻的一下,飞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