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君说着,还不忘松开暖宝,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说实话,多少有些浮夸了。
但演都演到这了,暖宝怎么也得接上啊。
于是,只能一抽一抽地举起自己的手:“何止胸口疼啊,手指头也疼啊!
呜呜呜……之前给我爹爹他们做绣品,做到打瞌睡啊,没少拿针戳手指啊!”
“姐姐!哇呜呜……姐姐不哭,我给你吹吹手指,呜呜……”
魏唯华素来心疼自家姐姐。
瞧见姐姐哭得这样伤心,他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好了嘛。
哭声此起彼伏。
最后,就连魏慕华和张雅茹的儿子魏亦如,也跟着哇哇大哭。
“啊哇,呜呜呜……”
魏亦如还没有半岁大,但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张雅茹都会把他带过来,好让逍遥王和逍遥王妃抱一抱。
这孩子极乖,往常很少会哭的。
可今日,却哭得撕心裂肺。
哇哇呜呜好像在说:姑姑别哭,小草保护姑姑!
一时间啊,这永乐院鬼哭狼嚎的。
逍遥王妃看着这一幕,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手茧,什么勾丝,哪里就这般夸张了?
——这有手茧的人做针线活儿确实要小心,不能碰丝绸之类的布料,但也不是什么布料都不能碰啊!
——再说了,方才姒君在我面前绣花绣了这么久,也没见她说勾丝!
“姒君,暖宝,你们……”
逍遥王妃顺了顺胸口的气,便朝姜姒君和暖宝招招手。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旁的逍遥王便心疼得不行,直接起身拍了拍暖宝和姜姒君的背。
哄道:“好了好了,不学了不学了,咱以后再也不学女红了,乖,不哭了啊。”
逍遥王妃听言,顿时皱紧眉头:“阿祁,你……”
“说不学就不学了,那破女红有什么好学的?”
逍遥王知道逍遥王妃要说什么,赶忙冲着逍遥王妃道:“凤华,咱们家不缺绣娘!
平常需要做什么东西都有绣娘在,根本用不着孩子们自己动手。
既然用不上,又何苦为难孩子?你说是不是?
这孩子若喜欢女红,对这方面也有天分,那学一学也没什么。
现在她们明显不喜欢啊,为了这东西睡觉都睡不好,何必呢?”
原本瞧见自家媳妇儿在教育闺女,逍遥王是不打算吭声的。
就算吭声,那也是顺着自家媳妇儿来。
可如今宝贝闺女都委屈成这样了,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不就是女红吗?
不学就是了!
要不是他闺女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他还不知道他闺女如此辛苦呢!
“好好好,乖乖~哎哟,你们俩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是半大的姑娘了,哭成这样羞不羞啊?
弟弟和小侄子还在看着你们呢,快别哭了,菜都凉了,赶紧坐下吃饭!”
说着,又去找酸甜肉:“来来来,我家小心肝儿最喜欢吃的酸甜肉。
谁说不给你吃了?爹爹给,爹爹亲自给小心肝儿夹!
还有姒君,姒君喜欢吃肘子,祁叔给你夹啊,你快坐下……”
“爹爹,真不用学了?”
“祁叔,您说话算话吗?”
暖宝和姜姒君止住了哭,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逍遥王,别提多可怜了。
尤其是暖宝。
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让逍遥王心都碎了。
他摸了摸暖宝的头,看向姜姒君:“不学了!这一次我说了算!”
一旁的逍遥王妃瞧见逍遥王护犊子的样子,那叫一个心塞。
暖宝和姜姒君不喜欢学女红,她信。
但要说为了学女红睡都没得睡,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阿祁,你不能这么纵着孩子。”
逍遥王妃嗔了逍遥王一眼,说道:“平常的东西是用不上她们自己做,但她们不能不会女红啊。
自古以来,哪个姑娘家出嫁不得自己做嫁衣?一件好的嫁衣,能让夫家高看好几分……”
“我魏祁求他家高看?”
不提嫁女儿还好,一提起这事儿,逍遥王心里就酸溜溜的。
“我魏祁的女儿,谁能娶到就是福气,还有人敢低看了她?信不信我带兵把他家给轰了?Ъ
呵,不就是一件嫁衣吗?别人要亲手做,我魏祁的女儿不需要!
到时候我去跟皇兄说,让皇兄找宫里头的人提前一两年把嫁衣给备好。
我就不信了,皇上赏赐的嫁衣,还能让人小瞧了去?”
说着,又摸了摸暖宝的头:“若真是因为我女儿没有亲手做嫁衣就觉得我女儿不行,那就别娶了,谁稀罕啊?
我巴不得我女儿在家陪我一辈子!”
“对,在家一辈子!”
魏唯华抹了一把眼泪,站到逍遥王身边:“以后我姐姐不出嫁的,她是要找上门女婿的!
爹爹,到时候就让那个上门女婿来给姐姐做喜服,让他亲手做。
他要是不亲手做,就别想嫁给我姐姐了!”
魏唯华没少听长辈们说暖宝要找上门女婿,不能往外嫁。
听得多了,也就上心了。
这不?
逍遥王说句气话,他立马认认真真地应和。
这下好了,险些没把逍遥王妃给气昏。
而逍遥王呢?并没有注意到逍遥王妃的脸色。
只见他摸了摸魏唯华的脑袋,夸奖道:“没错,你姐姐没白疼你!”
紧接着,又看向姜姒君,嘿嘿一笑:“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