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知晓暖宝的意思,在暖宝朝它眨眼时,它就已经把将军府的封禁给解了。
就是看着那些傻了吧唧的宾客,它有点不甘心咯。
本来都想把他们给炸了。
一次不用炸太多,十几二十个就行,多炸几次,肯定过瘾。
可现在……
“哼,算你们走运!”
傲娇豹抬起下巴,咻的一下飞走了。
而这时,被吓尿的众宾客也反应过来,争先恐后逃出将军府。
胆子小的,连滚带爬,只想赶快回到自己家躲着,希望那要命的神罚不要降到自己身上。
胆子大一些的,则跌跌撞撞追着空中那不断滴血的头颅而去。
暖宝也是会搞事情的主儿。
她明明可以瞬移到城墙处,直接把金将军的头颅吊上去,但她偏偏不这么做。
而是拎着金将军的头颅,慢悠悠在半空中飞着。
哦不,也不能算飞吧,顶多是散步咯。
暖宝有隐身术,谁也瞧不见她,但金将军的头颅,却飘在半空中招摇过市。
从将军府到城墙处,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大家伙儿看着那滴血的头颅,纷纷惊叫着跑开。
不出一会儿,整个玉河城的人都知道金将军死了!
金家军们,一个个惶恐不安,不知何去何从。
而玉河城的百姓们,都纷纷拍手叫好。
“你们听说了吗?金将军没了!”
“谁没了?金将军?你不是诓我吧?他今天不是还张灯结彩要纳美妾来着?”
“我诓你做什么?外头都传遍了,他就死在了自家的宴席上!
而且他的头颅啊,还被高高挂到城墙上了,谁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看啊。”
“哎哟,这么说来这是真的?那他这……岂不是喜事儿变丧事儿了?”
“我倒比较好奇他是谁杀的,居然能把头颅挂到城墙上!
他可是金将军啊,武功了得,谁能动得了他?
我记得前几天有两个小伙子想刺杀他来着,结果才过了几招,那两个小伙子就被砍死了。”
“是神罚!”
“什么玩意儿?”
“神罚啊!我隔壁的大儿媳妇的大舅的干儿子说的,那是神罚!
根本就没人刺杀金将军,他喝酒喝得好好的,头颅自己就掉了。”
“那么离谱?”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我亲眼所见,金将军的头颅还会自己走路咧,一路从将军府走到了城墙下。”
“头颅还会走路?”
“那不可?一路慢悠悠走过去,街上都是血啊!”
“何止是走路?那头颅还会飞,飞到城墙上吊着咧!我亲眼看见的!”
“如此说来,真是神罚?可神罚为什么会降到金将军的身上?”
“报应呗!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金将军叛国,给敌军大开方便之门,他不死谁死?”
“金将军叛国?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有人这么说了。
说金将军不仅叛国,还拿咱们玉河城数万百姓的性命来当人质,威胁朝廷咧。
我觉得这事儿是真的,要不然为什么咱们都不能自由进出玉河城了?
而且最近街上的巡逻士兵特别多,时不时还总搜咱们的身。”
“是真的,金将军是叛国贼,他手底下的士兵都跟着他叛国了!”
“没错!不仅是他,就连他的老子,金老将军,也一样叛国了。
他们父子俩都把北国士兵送到玉河关了,听说正在攻打蜀国,都攻打好几轮了。
正因为如此,老天爷才会震怒,降下神罚。”
“你那不是最新消息了,我听说玉河关那边的副将也死了,一样是神罚。”
“何止是玉河关的副将,就连金将军放进来的那些北国士兵,也全都没了。”
“哎,等等,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就你们知道得多?什么都能听说!”
“嗐,这不是我亲家公的妹妹的儿子的兄弟在一大户人家里当差嘛。
我亲家公的妹妹的儿子的兄弟的主家,跟将军府有点往来,今日都去吃席了。
那主家啊,不仅亲眼看见金将军死,还亲耳听到了一些消息。
这不,回去时都吓坏了,说了好几箩筐的胡话咧!”
“管它是不是神罚,死了就行!”
“没错!叛国贼就该死!”
“刚刚是谁说金将军的死是丧事儿来着?要我说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
暖宝把金将军的头颅吊到城墙上以后,又在玉河城内听了好一会儿老百姓的议论,这才叫上阿豹离开。
阿豹有点郁闷:“宿主,就这样走了?”
暖宝点头:“不然呢?”
阿豹忙问:“不把那些宾客杀了再走吗?反正该传的话他们也传出去了,可以死了。”
说完,又道:“他们都是金将军的宾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留着他们的性命,万一他们再伤害城内的百姓怎么办?
还有啊,金将军虽死,但金家军却不少。
他们既然已经跟着金将军当了叛国贼,那就没有退路了。
万一他们急眼后,还是拿城内的百姓当人质怎么办?
要我说啊,就应该全给他们炸了!”
“阿豹,你不对劲儿啊。”
暖宝摸了摸阿豹的头,疑惑道:“平时你虽然也是急性子,但杀心却没这么重。
怎么今天动不动就要杀这个炸那个的,这可不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