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暖宝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叫什么?
【天了噜,有人跑到我面前弹劾我,让我把我自己给办了,然后我肯定不能办自己,但我还有苦难言?
好。
那么问题来了。
我是谁?
我冤不冤?】
哈哈。
暖宝根本不用动脑子,都能想象当时逍遥王是何等心情,何等表情。
就是不知道她家爹爹有没有阴阳人家?
别露馅了才好。
像是猜到暖宝的想法,阿豹也跟着笑道:“哈哈,好在您爹爹关键时刻还挺能忍。
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别人阴阳怪气,反倒还跟着那两个言官一起,把自己给臭骂了一顿。”
“哦?怎么骂的?”
暖宝双眸一亮,好奇得很。
阿豹见状,好笑道:“还能怎么骂?首先是那两个言官说您家爹爹中了邪,被下了降头。
说您家爹爹往常肆意一些也就罢了,于国事到底还是上心的。
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国家正陷于危难当中,您家爹爹倒躲在王府里享清福了。pδ
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闺阁小姐有什么两样?
如今战事吃紧,京都城里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小孩都知道担心。
唯独您家爹爹,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不仅不上朝,就连内阁议政都不出现。”
说到这,阿豹怕暖宝生气,连忙解释道:“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啊,是那两个言官说的。
那两个言官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求皇上,说什么,若您家爹爹再这样下去,就该找人去逍遥王府做一场法事了。
哦对,那两个言官还说,哪有人这样当王爷的,这王爷当得也太轻松了!
呃……宿主,他们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哈哈,还好还好。”
暖宝听言,又忍不住笑:“谏官向来如此,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嘛。
自古以来,谏官就是负责讽议左右,以匡人君的。
能当谏官的人,哪个不是耿直敢言,言语犀利?
这已算是好的了,至少人家没直接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说完,暖宝又问:“好了,谁关心谏官怎么骂了?我想听的是我爹爹怎么骂。
哈哈哈,自己骂自己,这也太精彩了吧?”
阿豹:“……”
——还能这样的?
——那是您亲爹耶,您可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啊。
“您家爹爹就顺着那两个言官的话骂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
这个逍遥王啊,真是不像话,都当祖父的人了,竟一点分寸都没有!pδ
一个大男人没有半点担当,国家都如此艰难了,他躲在王府里作甚?
把自己整得跟老娘们一样,魏家的脸面,蜀国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行,朕允了,让人去逍遥王府做一场法事,看看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暖宝:“???”
——不是吧?
——这么狠?
“我爹爹真是这样骂的?不可能吧?他要真这么骂自己,我就真得怀疑他中邪了!”
“宿主,您别急啊,还有呢。”
阿豹继续道:“最有意思的是,他把自己骂完了,又说:
唉,这个逍遥王啊,真是一根筋,蠢得很!
就算朕给他安排了别的公务,让他务必保密,他也不能为此不顾自己的名声啊!
就算朕说了,让他不必来上朝,不必去御书房议政,只管办好朕安排给他的事情就好,那他也不能真的不来啊。
他不来做做样子,这不是让大家伙儿误会他骂?
他不来朕面前晃悠,朕怎么能记得他的好他的忠心?
你们说说,从小到大他就不听话,怎么现在突然就听朕的话了?
肯定是中邪了,被人下了降头,必须得做法事!”
暖宝:“……”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她家老父亲不会这样骂自己的。
果然,她还是了解老父亲。
阿豹还在傻乐:“哈哈,宿主,您说您家爹爹有没有意思?
最好笑的是,卖香豹说,您家爹爹为了不让众人认出他是假皇帝,顿顿都吃辣子,把嗓子都给辣坏了。
说起话来,就跟公鸭嗓似的,一到激动之处,特别像鸭叫,可滑稽了,哈哈哈!”
“呵呵呵。”
暖宝见阿豹如此高兴,伸手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就这,你还跟我说他没有阴阳怪气?
他后面的那些话,已经阴阳得不能再阴阳了好吗?”
“有吗?”
阿豹歪头:“反正您家表姐嫂子说没有,卖香豹就说没有咯。
而且我也没听出哪里阴阳怪气啊,反倒觉得您家爹爹很机智,用了另类的法子把事情给揭过去了。
满朝文武听了您爹爹那番话,都知道您爹爹并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就连那两个言官也是一脸愧疚,说等事情完结以后,要负荆请罪呢。”
言毕,阿豹又道:“宿主,看不出来啊,您家爹爹关键时刻还挺能扛事儿的。”筆趣庫
暖宝:“……”
她白了阿豹一眼:“说什么呢?我爹爹一直很好的,你别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
说罢,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她家爹爹机智是挺机智的。
就是那阴阳怪气的老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咯!
“对了,还有件特别好笑的事情。”
阿豹见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