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一听说逍遥王妃和段青黛要去看姜老夫人,她又立马紧张起来。
忙道:“婆母病重,哪能见王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啊?两位娘娘能来一趟将军府,就已是我们姜家的福分了!”
“别说那些客套话。”
逍遥王妃是带着任务前来的,哪会轻易离去?
只道:“之前为了姒君那丫头,咱们俩确实闹得很不愉快。
但女人间的事情,不影响男人们的情谊,你说是不是?
我家王爷与你家将军自幼一起长大,又一起读书,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现在兄弟出了事儿,兄弟的母亲又病重,我家王爷难免心急。
只是他身为男子,将军府目前唯一的男丁年纪又小,他不方便过来。
王爷不方便,我身为王爷的发妻,自然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所以啊,姜老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总得让我看上一眼,不然我回去后也不好交差啊。”
“哎哟,真是多谢王爷和娘娘关心了。”
杨氏一听,连忙行了个礼,但还是没有让逍遥王妃去看姜老夫人的意思。
她道:“我家婆母病得实在严重,人都是昏迷不醒的,二位娘娘看了也没用。
况且,这病气是会过人的,若不小心将病气过给二位娘娘,二位娘娘再把病气传给了府中的孩子,那可怎么是好?
莫说我过意不去了,就是我婆母知道了,也得怪我不是?”
“看都没看呢,将军夫人怎知没有用?再说了,太子妃可是懂医术的,刚好可以看看姜老夫人的病。”
逍遥王妃可不吃这一套。
她闺女是神女,她侄女又是闺女的小帮手,同样也有神力,她怕什么?
不说姜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会不会过病气,就算过了病气,她也死不了。
段青黛这时也开口了:“本宫自幼习医,不说医术有多高明,但也曾帮家中父兄还有父皇诊过脉。
若将军夫人不嫌弃的话,本宫可以给姜老夫人看看。”
杨氏为难极了。
她并不愿意逍遥王妃和段青黛去看姜老夫人。
可二人又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她若再拒绝,反倒有些太明显了。
尤其是段青黛。
人家连嫌弃不嫌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若不同意,岂不是嫌弃当朝太子妃?
想了想,终是道:“二位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家婆母怎敢劳驾太子妃娘娘看诊?
太子妃娘娘宫里还有皇太孙呢,若是把病气过给太子妃娘娘,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将军夫人不用担心,本宫是医者,自知如何防范。”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个小药丸吞下,还分了逍遥王妃一粒。
剩下的一整瓶,全给了杨氏。
“这是本宫亲自炼制的丹药,专门防止病人过病气的,每次吃一粒,再重的病气都近不了咱们的身。
现在本宫和逍遥王妃都吃了,你可还有什么担心的?”
段青黛声音轻柔且浅,听着如沐春风,但却让杨氏心肝发颤。
这时,逍遥王妃也开起了玩笑:“若是这样还不让咱们看姜老夫人的话,那我们只得先回去,晚些时候让王爷和太子殿下亲自过来了。
太子殿下倒没什么,就是我家王爷比较难应付,他那个脾气啊,将军夫人也是见识过的。
到时候他若把将军府给拆了,将军夫人还得去告御状,这就麻烦了。”
话已至此,杨氏又有什么办法?
挣扎了片刻,只能领着逍遥王妃和段青黛去了后院。
在去后院的路上,段青黛还提醒杨氏:“将军夫人,你快吃一粒我给你的药丸,别回头自己过了病气,再让孩子也生病了。”
杨氏:“……”
就很恼火。
病气病气,她能过什么病气?
可过病气这一茬,又是她主动提起的,怪不得谁。
只能垂头道:“多谢太子妃娘娘。”
言毕,也倒了一粒药丸出来,看似是放到了嘴里,却悄悄顺着手指滑到了地上,最后落入一旁的草地里。
逍遥王妃看得真真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段青黛使了个眼色,示意杨氏有问题。
段青黛见状,心里明了。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不够强。
若她能像暖宝一样有读心术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一路上,三个人各怀心思。
等到了姜老夫人住的寿安堂时,还没进院里,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杨氏回头尴尬一笑:“婆母每天都得喝不少药,这院子里药味极重,咱们稍稍看一看就出去吧。”
“好。”
逍遥王妃点头,没跟杨氏多言。
来都来了,看多久,怎么看,那就由不得杨氏说了算。
几人进了院子,又去了姜老夫人的屋里。
只见姜老夫人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面如枯槁,人也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逍遥王妃颇为诧异:“不是才病倒几天吗?怎么就成这样了?”
说罢,又给段青黛使了个眼色。
段青黛见状,赶紧上前去给姜老夫人把脉。
杨氏有些紧张,下意识就想喊住段青黛。
这时,逍遥王妃拉了她一把,继续问:“我瞧着姜老夫人这样子,看着倒像病了很长时间!”
杨氏双眸有些躲闪,不敢看逍遥王妃的眼睛,只道:“我也是这么说呢,才几天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可大夫和太医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