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借借借!”
魏瑾贤咬牙切齿应了句。
都到这一步了,还能不借吗?
十万两银子啊,不问暖宝借,他又能问谁借呢?
既然开百宝居分号是肯定能挣钱的事儿,那他就不能错过!
“就按你说的办,今晚回去后我给你写一份借据,你把十万两准备好。
但是借钱这件事情是咱们俩的秘密,不能让长辈们知道,明白吗?”
“明白~”
暖宝答应得别提多痛快了。
不就是保密吗?
即便魏瑾贤不开口提醒她,她也是要跟魏瑾贤说清楚的。
毕竟做绣品得来的那十万两,她已经上交给老母亲啦。
在老母亲看来,暖宝要多穷就有多穷。
这个时候如果再爆出她借了十万两给魏瑾贤?噢,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彼此说定了明天一手交借据一手交银票后,暖宝便乐呵呵回课室了。
魏瑾贤看着小丫头那欢乐样儿,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确信,自己被坑了。
可偏偏,这个坑他还踩得心甘情愿!
呃……
暖宝是坑了魏瑾贤吗?
那当然!
借十万还十五万,这换了哪个朝代,都是妥妥的高利贷。
不过暖宝并不觉得内疚,也不认为自己贪婪。
哦。
只许魏瑾贤背地里算计她手头上的银子,就不许她算计魏瑾贤了?
魏瑾贤明明算出她身上只有十万两银子,却还是问她借了十万两,一点都没想着给她剩。
这样的臭狐狸,暖宝不坑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暖宝已经算过账了。
一年十五万两,魏瑾贤完全是没压力的。
毕竟整个百宝居都是暖宝的,一家分号一年下来,保守能挣多少钱,她比谁都清楚。
既然魏瑾贤说十万两不是乱喊价,那她提出的十五万两,也很有根据。
暖宝没有去过阳惠城,但阳惠城是个州府,总不至于连青阳县都比不上吧?
青阳县那么小的地方,一年的纯利润都能有几万两银子。
阳惠城的生意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比青阳县挣得还少吧?
再说了,魏瑾贤手里还有绣品的分成呢。
哪怕到手的银子就两成,可一年下来,五万两也是稳的。
剩下的本金,百宝居帮他挣嘛。
要知道,青阳县到手的几万两,那是纯利润啊。
是扣除了铺租、人工、税收、拿货价等等支出所剩下的银子。
一个小小的县就能有这样的成绩,阳惠城不可能做不到。
而且,阳惠城的分号一旦开起来了,那东家可是魏瑾贤啊。
魏瑾贤是谁?
是当今皇帝的崽子!
身为龙崽子,还能没有点手段?
哪怕退一万步来讲,那家分号一年就只挣十万两,再没有多余的了。
可十万两加上绣品的分成,是不是刚好够还债?
至于还完债后,魏瑾贤还有没有银子用,那跟暖宝有什么关系?
手头紧的话,可以选择两年还二十五万两啊。
既然敢借银子借商铺来撬动百宝居分号的买卖,那就该做好头一两年没银子可用的准备。
要不然岂不是人人都想空手套白狼?
当然了。
魏瑾贤也不算空手。
至少还准备了三万五千两嘛。
虽说那三万五千两实在不够看,但好歹也是银子嘛。
……
姜姒君已经好几天没来上书房了。
说是家中有事儿,需要请假。
这也正是为何,魏瑾贤能缠着暖宝不放的原因。
姜姒君不在,可没人会像个黏豆包子一样,跑出来帮暖宝打岔。
习楚晴很好。
可她太懂事儿,太讲究分寸了。
别说是魏瑾贤。
就算是魏思华和魏倾华这两个亲哥哥过来找暖宝,习楚晴也会躲得远远的。
一来是觉得自己不能打扰了人家兄妹俩谈话,二来是要避嫌。
瞧瞧。
才多大点儿的姑娘呀,就知道避嫌了!
暖宝能怎么办?
只能期盼着姜姒君赶紧来上课咯。
没有姜姒君在,暖宝觉得课堂都变无趣了。
随着最后一堂课讲完,今日份的课程终于结束。
“呼~”
暖宝松了口气。
不惊不险,又是一天。
出宫时,暖宝还特地跟魏思华说:“二哥哥?先送我去将军府看看吧,姒君姐姐今天又没来上课。”
魏思华看了暖宝一眼,劝道:“你还是先回王府跟娘亲说一声吧,省得又捅马蜂窝。”
暖宝:“……”
嘴巴微微张了张,最后还是认了怂:“也对,先回去给娘亲请安,请完安再去找姒君姐姐也不迟。”
没办法啊。
谁让她招惹了老母亲呢?
自从掉马以后,老母亲对她看管得可严了。
虽说手头上的买卖还是让她做,可人身自由却被腰斩了大半。
除非暖宝明确表示下课后会住在宫里,否则必须得按时回家。
拿谁当借口都不行!
马车缓缓往逍遥王府驶去。
回到王府后,几个孩子第一时间就去了永乐院。
结果,刚刚进到院子里,丹秋就迎了上来,将他们给拦下了。
“两位公子和郡主下课了?先各自回去吧,王爷和娘娘在书房接见姜将军,眼下怕是没工夫见两位公子和郡主了。”
说着,又冲暖宝道:“姜小姐也来了,正在长乐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