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就得有我这种人来治他。
我拿着铁托盘咣咣砸他脑袋,砸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王虎觉得脸上挂不住,想要还手又被我撂倒在地,接着挨砸。
如此几次反复,王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抱着满是包的头,哀声求饶道:
“别砸了,别砸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咣!
我又砸了一下,随后问道:“真服了?”
“真服了,真服了!”
咣!
“以后还找我麻烦不?”
“绝对不找,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咣!
“起来吧。”
我把已经变形了的铁托盘放在桌子上,王虎捂着脑袋老实巴交地爬起来,坐在我的面前。
周围的学生们此时才发现挨打的居然是王虎,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平日里威风的王虎居然被别人给教训了。
我完全无视周遭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孟如龙是我的朋友,你找他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你滴明白?”
“明白,明白。”王虎低着头,怂得像孙子。
你们还真别说,王虎虽然虎,但认怂以后那态度也是好得可以,丝毫看不出这家伙之前是个校霸。
见他这副模样,我也不打算瞒着,直接说道:
“田超死了,你知道什么内幕?”
王虎瞳孔一缩,结巴道:“我、我哪知道啊,他虎了吧唧的,平日里肯定招惹了许多仇家。”x33
你还知道啊?田超难道不是跟你学的?
我冷笑一声,道:“你的仇家比田超只多不少,田超都死了,你觉得你离死还远吗?”
听到这话,王虎忽然惊恐地看着我:“是你杀了田超?”
“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疑惑道。
“那天晚上我们和你起了矛盾,当夜田超就死了,他带回来的陶罐是火葬场的东西,你又是火葬场的保安,搞不好会一些什么害人的法术……”王虎越说越害怕,别说看我了,连带着甚至不敢直视孟如龙的眼睛。
孟如龙惊讶道:“安哥,他分析得好像也有道理啊!”
“有个屁!”
我白了孟如龙一眼,接着说道:“我的确会点法术,但害死田超的不是我,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你,害死田超的的确是鬼,而且它已经盯上你了。”
王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真的假的?田超死说不定只是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说道,“趁现在我有空,你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否则迟了连我也救不了你。”
为了活命,王虎也放下了之前的矛盾,现在他将活下去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只好全盘托出:
“我们那晚从火葬场捡到陶罐以后,我们打算第二天找个鉴定古董的人看看,看看能不能换点零花钱,结果到了半夜,江丘给我发短信,说田超不正常,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第二天田超就死了!
我和江丘都很害怕,担心是陶罐害死了田超,怕警察调查到我们的身上,于是趁着警察来之前,我偷偷地从阳台翻进他们宿舍,把陶罐偷出来扔到学校后山的水井里去了。”x33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王虎真能作死啊,水井可是阴邪之地,把陶罐扔水井里岂不是增强了那脏东西的本事?
事情到这儿,想要解决也非常简单,直接找到陶罐,让我灭了陶罐里的脏东西,王虎和江丘就不会死了。
于是我猛吃两口麻辣烫,起身说道:
“现在带路,去后山的水井捞陶罐!”
王虎和孟如龙都有些犯怂:“这大晚上的……要不明天再去?”
“也行啊,反正今晚死的人肯定不会是我。”我随口回答。
王虎听了,硬着头皮也要带路,还生拉硬拽着孟如龙,一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的架势,不明所以的其他同学看见了,恐怕还要纳闷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接下来便由王虎带路,带我们去后山找陶罐。
路上王虎谄媚地给我分烟抽,我摆手拒绝了,抽烟会影响到我的鼻天通和口天通,小时候我跟着傻小胖一起偷偷抽烟,被师父发现了那一顿好打,打得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很快,我们来到后山的水井,隔着老远我已经闻到了鬼臭味。
可等我们来到井口,用手机的闪光灯往下看了半天,却没找到陶罐的影子!
“奇怪,就是这里,我亲手扔下去的!”王虎惊疑不定,“该不会是陶罐里鬼自己又把陶罐捞起来了吧?”
此言一出,孟如龙只觉得后背发凉,惨兮兮地说道:“你别瞎说话,搞得我毛毛的。”
“除了鬼,谁还能捞陶罐啊?”王虎道。
我站在井口位置,认真地观察了一阵,发现水井里虽然有鬼臭味,但却随着时间在慢慢消散。
这意味着王虎没有说谎,他的确把陶罐扔进水井里了,但陶罐又不知被谁给捞走了,只留下鬼臭味。
会是谁呢?该不会是薛二爷吧?
我又在水井周围低头查了一圈,最后发现了一些端倪:“你们谁是四十五码的脚?”
二人对视一眼,都摇头。
水井周围有一些零碎的大脚印,脚印很新鲜,但却不属于我们仨。
王虎突然一拍脑袋,大喊道:“难道是江丘?江丘是四十五码的脚,我给他起的外号就叫江大脚!”
“江丘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