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威腾抬起头道了一句:“我觉得这里面对于代数簇的群映射更加精髓,它直接扭转极大环面的应用,这一点给我的感觉相当惊艳。”
顿了顿,威腾接着补了一句:“这是一种全新的思路,或许在上面能继续拓展下去”
闻言,德利涅教授思索了一下,眼神蓦然一亮,快速道:“代数簇的拓扑与代数流形!”
威腾笑了笑,道:“没错,我对这方面的东西应该要比你灵敏一些,你知道的,我比较擅长量子场论、弦理论和相关的拓扑及几何。”
“如果从这方面出发,继续延伸下去,说不定能成为一种新的工具,用于解决非奇异射影复代数簇所产生的微分形式类型的问题”
威腾尚未说完,德利涅就补充道:“比如霍奇猜想。”
一旁,徐川微笑着看着两位导师,心里有些感叹。
不愧是数学界两位最顶级的大牛,仅仅看了一遍,就注意到了这篇域论代数簇关联fǎ_lùn文中两个最关键最核心的点。
一个是用于解决微分代数簇的不可缩分解问题的,另一个,则是延伸下去用于解决霍奇猜想的。
眼前这两位导师,纵然都已经有了六七十岁的高龄,但对数学的灵敏度,依旧高的可怕。
任何的细节,哪怕仅仅是占幅很少的一些东西,都无法逃脱他们的眼睛。
听到德利涅的话,威腾放下了手中的稿纸,道:“的确,它可能有这样的潜力,不过尚且未知这条路是否能走通。”
顿了顿,他看向徐川,接着道:“不知道你是否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东西?”
徐川咧嘴笑了笑,道:“当然有,事实上,这份工作我差不多已经快做完了。”
闻言,德利涅和威腾同时愣住了。
快做完了,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解决掉了霍奇猜想?”威腾没忍住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是这意思的话,那就是太恐怖了。
徐川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顺着代这条思路拓展延伸了一下,利用它做了一份数学工具出来。”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处理这个,还没有全做完,只是做了个核心,也还没来得及整理,不然我今天就一起带过来了。”
听到霍奇猜想并没有被解决,威腾和德利涅同时松了口气。
如果说,他们的这位学生在一个多月时间内就干掉了霍奇猜想,那真的是太骇人了。
这可是霍奇猜想,七大千禧年难题之一。
千禧年,是日历上的一千年,顾名思义是一千年的意思,第一个千禧年是1000年,第二个千禧年是2000年。
当然,七大千禧年难题并不是需要人类用一千年的时间才能解决的难题。
而是于2000年5月24日公布的七个数学猜想,因年份特殊,所以被称为七大千禧年难题。
尽管并不是需要用一千年才能解决的意思,但克雷数学研究所当初和怀尔斯、孔涅等顶级教授拟定这七大数学难题时,是做好了数学界用一整个世纪来解决的准备的。
一个世纪,一百年的时间,以解决七个数学难题,可见这七道数学猜想的难度。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七道题目的难度,截止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被解决的,只有庞加来猜想。
这还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无数数学家前仆后继的努力才完成的。
从三十年代的怀特海流形、迪恩引理、到六十年代的高维庞加来猜想陆续被证明、到七八十年代的里奇曲率流
无数人在庞加来猜想上做出了巨大贡献,最终才由佩尔雷曼为这个世纪难题盖上了房顶。
而除了庞加来猜想外的其他几个千禧年难题,如果说其他几个难题有一些进展的,那可能就是bsd猜想了。
2014年的时候,菲尔兹奖获得者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曼纽尔·巴尔加瓦表示,目前“七大千禧年难题中已解决的问题数量比我预期的可能要多一个”。
巴尔加瓦教授在最近报告了多项与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相关的成果。
在其中一项成果里,他说他和他的同事“证明超过 66的椭圆曲线满足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
这意味着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也就是bsd猜想的攻克进度已然过半。
当然,剩下的一半,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攻克,谁也不知道。
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都不见得能完成。
哪怕是已经能够仰望峰顶了,但在没有到达顶峰之前,谁都无法得知前进的路上到底有多曲折,是否又有无法穿越的深渊。
除此之外,其他几个千禧年难题,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而像黎曼猜想这种在19世纪提出,横跨了整整三个世纪的超级难题,更是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寻找“千禧年大奖难题”的答桉,类似于第一次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
在此过程中,有许多阶梯,它们象征着取得的进展。
但真正的问题是:“你能到达大本营吗?就算可以,你也知道你仍然离峰顶很远。”
而对于诸如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黎曼猜想等问题来说,如今的数学界很显然还在尼泊尔,这里是登珠峰的出发国之一。
即便是能顺利的抵达珠峰大本营,数学家可能仍然需要额外的“装备”才能到达顶峰。
就如同彼得·舒尔茨建立的‘p进类完美空间理论’一样,利用这份工具,数学家能对朗兰兹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