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灰色中山装同志在许大茂惊恐的目光,走进了屋内。
他们的目光一瞬间就被桌子上的大瓷碗吸引住了。
瓷碗釉质泛白,里面盛满了一种淡黄色液体。
看上去像是茶水,不过表面却泛起许多白色泡沫。
隐约还有一种腥臊的味道溢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这不会就是想象中的那玩意吧?
他们本想坐在桌子旁,由于那只陶瓷碗的存在,两人一时间只能站在一旁。筆趣庫
许大茂见两人神情古怪,心头一万只草拟马奔腾而过。
“哎呀,隔壁贾家的小孩子就是淘气,竟然跑到我屋里撒尿,还撒在碗里。”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端起碗洒到了门口的槐树根上。
站在门外,许大茂抬起头眯着眼看向日头,嘴角一阵抽搐。
丢死人了。丢死八辈子人了!
关键是这两人的穿着看上去像是领导。
一旦他们把喝尿的事情反映上去,那我以后的前途可就完了。
刚才的借口,也不知道他们相信没有。
不行,还是要再打一针预防针。
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贾张氏和棒梗了。
我不如这样
许大茂脸皮堪比城墙,心理素质极佳,很快就调整过来。
如无其事的回到屋,边在饭锅里清洗陶瓷上的尿渍,边气愤不平的说道:
“唉,都是邻居我都没办法说,隔壁的贾家是在是不像话,特别是那个贾张氏,整天满嘴瞎话,最嫉妒我们这些比她过得好的邻居。想方设法给我们找麻烦。有时候,她还会故意编造谣言,诬陷邻居。”
“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跟她接触,一定不要相信她的话!”
许大茂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两个灰色中山装听得一头雾水。
这家伙真以为别人是,看不出来他在喝尿?
两人一点都不关心这种事,待尿骚味散尽,他们坐下来。
“许大茂同志,今天我们来到这里,是想询问有关李东来同志的事情。”
正在擦手的许大茂怔住了,任凭手上的水滴,掉落在鞋子上。
嘀嗒,嘀嗒
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李东来这就被提拔了?
许大茂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喝醉酒后的‘肺腑之言’。
东来哥,你劝我抛开儿女情长,专心向仕途发展。
我还以为你只是喝醉了酒,说的醉话。
没想到,你竟然以身作则,率先完了这个目标。
我许大茂,服了!
许大茂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泪花闪烁:“李东来同志,是我见过的最上进的同志,他团结群众,有爱邻居,就拿我来说吧,曾经受过三次伤,都是李东来同志来深夜上门治好的。”
“并且,他还不收一分一文,我给他钱,他直接甩到了我脸上,怒斥我,都是工人同志,不兴来这套!”
好家伙,诊费也不收?
这样的高风亮节,可是一个大亮点。
灰色不放心的再确认一遍:“你确定李东来同志没有收出诊费?”
“百分百确定!”许大茂咬着牙。
费就是钱。
那些山货属于邻居之间的馈赠,当然算不得诊费。
东来哥,当你看到这些评语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这是我许大茂说的。
在未来,一定要拉兄弟一把。
得到答案的灰色点点头,笔尖窜动,刷刷的记录下来。
有了不收诊费的事迹,其他的事情就无关紧要了。
而许大茂还在旁边喋喋不休:“我和李东来同志是邻居,对他最了解了,他这个人乐于助人(阿巴阿巴阿巴巴)”
灰色同志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埋头继续书写。
在走访中,不能打断走访对象的发言,这是组织规定。
一直到手腕酸疼,许大茂才算是闭上了嘴。
他的战斗力,让灰色中山装叹为观止,不由心生疑惑。
坊间谣传,童子尿能明目益声,难道确实由此功效?
灰色中山装离开许大茂家,来到了此行的最后一家,贾家。
据街道办同志提供的信息,贾家是四合院中的刺头,平日里没少惹事。
此时。
贾张氏坐在门口,眯着眼纳鞋底子,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秦淮茹,有人找你。”
来人脚步声沉稳,一听就是男人,肯定是找俺儿媳妇的。
屋内,秦淮茹正在给小当喂饭,听到叫喊声,她着急忙慌的扣好扣子,把小当递给了贾旭东,走了出来。
看到两个灰色中山装的时候,她神情有些茫然。
她认识的人,也就是附近大院里的工人,而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干部。
灰色中山装看到一个小媳妇跑出来迎接,也有点懵逼。
家庭信息表上显示,贾家的户主应该是贾张氏,也就是纳鞋垫子那位老太太。
一个小媳妇算怎么回事?
难道夺权了?
不过,这似乎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情。
眼看就要天黑了,还是尽快搞定问话。
两人没等秦淮茹开口,就问道:“我们代表轧钢厂医院,有些问题想问你,能进屋谈吗?”
“行,两位大哥同志,快请进。”秦淮茹心中一跳,强压住恐慌把二人让进了屋里。
这时候,贾张氏和贾旭东也凑了过来。
轧钢厂的领导找秦淮茹,难道出事了?
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会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