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上大事了?”李东来缓慢走到范金有面前、
”啪“
伸手就是一个兜子。
范金有一下子被打懵了。
这家伙下手太毒了,好汉不吃眼前,退一步海阔天空。
范金有爬将起来,吓得连连后退两步,捂着左脸,怔怔的说:“同志,你也不想丢掉工作吧?”
“我以前可是街道办的干事,写一封举报信,你就得丢掉工作。“
李东来伸手又甩出一个兜子,这次落在了右脸上。
“威胁我是吧?“
“啪!”
范金有躲闪不及,两个面颊陆续浮现出两个鲜红巴掌印。ps
嘿,对称就是美。
他这次是彻底被打怕了,哭爹喊就往外跑去,边跑边喊,“好小子,有本事别走,跟劳资在这里等着!”
很显然,这是去搬救兵去了。
旁边围观众人纷纷替李东来担忧。
“东来兄弟,范金有肯定是去街道办告状,你要不先躲一躲。”
“就是,我听说这家伙在街道办有些根底。”
“好汉不吃眼前亏。东来兄弟你还是先回去,然后慢慢斡旋。”
在众人心中,李东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医生,怎么着也斗不过有街道办做靠山的范金有。
李东来面对劝慰,心生感激,大声说道:“自从范金有担任小酒馆公方经理后,酒馆的酒跟饭菜质量可谓是直线下降,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小酒馆就得关门。大家伙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百年老字号的酒馆关门吧!“
众人皆点头。
自从他们记事起,小酒馆就已经存在了。
小时候跟在父辈身后,吃点花生米。
长大后,劳累了一天,到小酒馆打二两小酒。
小酒馆已经成了他们人生的一部分,甚至有不少人的婚礼也是在小酒馆中举办的。
自然不舍得小酒馆关门。
“东来哥,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不就是一个范金有吗?我晚上躲在角落里撂他一砖头,让他牛气!”
“我在搬运站里有的是好哥们,带上几个埋伏在半路,套他的麻袋。“
撂黑砖,套麻袋,这都是些啥建议啊!
如果想用非法手段对付范金有,李东来用得着设下这么大的局吗?只要通知王五爷一声,明天范金有就得瘸着腿来上班。
“大家的想法很好,不过咱们对付范金有这种人,应该合情合理合法的手段。”李东来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等一下街道办的同志来调查,我只希望大家伙能把小酒馆近期的变化,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街道办同志讲一遍。”
“我相信街道办的同志,听到我们的诉求,不会偏听偏信范金有的。”
众人皆颔首:“就这?你放心吧!”
另外一边。
范金有像一只丧家之犬,踉踉跄跄的跑出小酒馆,忍着疼痛骑上自行车来到正阳门街道办。
路上,有以前的同事跟他打招呼:“老范,下个月我三儿子结婚,到时候要借霍你的脸怎么了?”
同事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范金有印有两个鲜红手印的脸蛋。
“不小心摔的了。”范金有赧然的捂着脸问,“主任在办公室吗?”
“在呢,刚从区里面开完会回来。”同事狐疑的打量范金有,鲜红的两个巴掌印能是摔的?
范金有顾不得解释,匆匆向二楼奔去。
“这个老范啊,看来是吃亏了。”同事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呸’了一声:”在街道办就是一个不干正事的主儿,到了小酒馆尾巴还不翘起来?这下子遇到狠人了!“
二楼办公室内。
正阳门街道办主任樊世轩听完范金有的哭诉后,眉头拧成疙瘩,一脸不可思议。
“老范啊,你刚才说有顾客袭击你?”筆趣庫
“么错,主任你看,我的脸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范金有说着装出一副疼痛无比的样子,缓缓放开捂着脸的手,嘴角还不停的吸熘着。
“吆,被打得确实不轻。”樊主任走上前,瞪大眼睛打量,“这样算上故意袭击了。”
看到范金有受伤,樊主任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去小酒馆捣乱,而小酒馆是第一批公私合营的单位,关系重大,应该严惩打人者。
不过,自从范金有成为小酒馆公方经理后,街道办时常接到群众举报,还是要谨慎一些。
他思索了一下,问道:“范金有同志,你确定没有故意为难顾客?“
“绝对没有!”范金有眼珠子乱转,然后弓着腰凑到樊主任身旁,小声滴咕:“这次打我的这个家伙叫做李东来,跟徐慧真是朋友,上一次他来小酒馆喝酒的时候,徐慧真还把家里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送给了李东来。”
说着,他嘴角勾起一丝恶毒:“主任,我觉得这是徐慧真对我展开的报复。”
“这不可能吧?:”樊主任翘一下屁股,拉开跟范金有之间的距离。
这家伙的嘴巴有股子臭味。
待呼吸重新顺畅起来后,樊主任才接着问:“据我了解,徐慧真这个同志是一位很正直的人,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
范金有见樊主任不相信,继续拱火:“就算不是徐慧真指示的,这个李东来也是因为徐慧真才故意袭击我。您也知道徐慧真是寡妇,长得又俏,整天还到处撩骚,这李东来肯定是被徐慧真迷住了。”
说完,他不等樊主任提出疑问,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