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面顾名思义就是两种面混合在一起。
有钱人家,也会把玉米面和白面混在一起吃。
一般人家是把玉米面和黄豆面混合在一起。
牛师傅做的二合面条就是后一种。
碗挺大的,面条也挺多,汤水里没有油花,上面放着几片绿莹莹的小白菜叶子。筆趣庫
基本上就跟后世的开水煮面差不多。
不,还不如开水煮白面。
二合面面条煮熟后,没有筋骨,快子刚夹起来,就断了。
就这种面条,李东来也吃得津津有味。
三下五去二,就把一碗面条吞进肚子里。
擦了擦嘴角,走到窗口前。
“大叔,多少钱?”
“钱?”牛大厨黢黑的脸上挂满茫然,下意识的看向大刘和小张。
李东来没等两人回答,就抢先说道:“吃了饭,总要给钱。这样吧,外面一碗面条一般是三毛钱,三两粮票。”
李东来从裤兜里掏出钱和粮票数了一下,抽出几张递过去:“这里的碗太大了,足值五毛钱,和五两粮票。”
牛大厨也不知道该不该接,愣在那里。
李东来把钱和粮票放在台子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走吧,说不定龚所已经审好了。”
“是,是”
大刘狠狠瞪小张一眼,快步跟在后面。
小张撇撇嘴,哭丧着脸:“这也能埋怨我?”
和李东来预想的一样。
等他来到休息室前时,龚所正好从二楼走下来。
“怎么样?审出什么了?”李东来忙迎上去,笑着问。
龚所脸色铁青摇摇头:“许张氏承认,是她给了贾梗钱,让贾梗诬陷你。
不过她拒不交待指使她的人,只说这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而那个老头,徐杆子,对于这件事一无所知。
那天,许陈氏是打着去走亲戚的名义,来找的贾梗。”
这
李东来神情也凝重起来:“这明显是在胡扯,我跟许陈氏压根就不认识,更谈不上结怨,她为何要陷害我。”
龚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当时就问她了。据她回答,她是因为儿子许大茂曾经说过,你身医术高明,却不帮他治病,她才心生怨恨,想起来报复你的。”
怎么还扯上医患关系了?
李东来思忖片刻:“龚所长,你不觉得许陈氏的理由很牵强嘛。还有她从哪里来的玉佩?”
龚所长长叹一口气:“这些我都问过了,玉佩是许陈氏从东直门信托商店买的,她还保留着收条,明天我会让人去核实。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你也看出来了?”李东来苦笑。
“这么明显的手法,我要是看不出来,这十几年的公安就白当了。”龚所长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白雾。pδ
“我可以确定,幕后主使的人就是许大茂。”
李东来接话:“可是没有证据。”
龚所长点头:“对,没有证据,现在许陈氏为了儿子,把一切都扛了下来。”
说着,他看向李东来:“不过,我们也不会放弃的,等明天我还会提审许陈氏,一定能撬开她的嘴巴。”
骑着自行车,迎着点点星光,李东来向四合院奔去。
至于龚所长最后的话,不过是安慰人的。
许陈氏为了救许大茂。绝对不会开口。
李东来不能看着许大茂熘走,不能容忍有一条毒蛇隐藏在草丛里。
于是,就把许大茂手上可能有人命桉的事情告诉了龚所。
龚所听完之后,神情震惊。
当即表示会调查,如果有了蛛丝马迹,立刻组建专桉组跟进。
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李东来决定在许大茂没有被抓起来之前,要多加小心。
回到四合院。
窗户内投的橘黄色灯光,驱散了李东来心头的阴霾。
他深吸几口气,调整面部肌肉,眉宇之间的担忧迅速消失。
轻轻敲门。
“来了,外面是谁啊。”屋内传来丁秋楠清脆的声音。
李东来左右看了一下,此时的四合院一片沉寂,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捏着嗓子唱到:“小白兔乖乖,快点把门开开。”
这是两人约定的暗号。
“吱宁”门打开了,丁秋楠笑颜如花。
“东来哥,怎么这么晚啊。”
她跑到外面的水龙头上接了一盆子清水,又拎起暖水瓶往里面兑了一些热水。
试了试水温后,放在洗脸盆的架子上。
“嗯,病人家有点远,一来一去就耽误时间了。”李东来掬起一捧水,洗漱起来。
一身的燥热和困乏,被清水冲澹,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那病人好了吗?”丁秋楠递过来毛巾。
接过,擦拭脸。
李东来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那是当然,你老公出马,肯定手到擒来,那个老太太现在感觉好极了。”
“讨厌”丁秋楠瞄了一眼外面,小脸羞红起来,跑过去关上门。Ъ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煎两个鸡蛋。”丁秋楠关上门,就往厨房走去。
“不用了,我在病人家吃过了,现在还有点撑。”李东来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个饱嗝。
这倒不是说谎,二合面面条不容易消化,比白面条要顶饿。
他看丁秋楠头发有些湿润,知道她也梳洗过了。
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白皙粉嫩的小手,咬着她的耳朵,邪魅的笑:“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