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了哦!”
花开一脸懵逼的出了跑马地会场,摸了摸兜里的那张支票,心中感觉到不可思议。
李东来那小子,难道真能料事如神?
双方默契的为新闻发布会造势,很快几乎全港城人大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铜锣湾,洪兴社。
刚带着小弟,从山田组手里抢回了一家赌档,拎着带血砍刀走进房间里。
靓姐忙站起身,拿起湿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渍:“你说你,你现在可是洪兴的龙头,怎么还跟那些古惑仔似的,整天在大街上打打杀杀的?”
随后把砍刀扔到地上,伸出胳膊把靓姐抱了起来:“我也想像蒋天养那样,坐在会馆里,指挥手下的小弟去拼杀,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天不动手,手就痒痒。
再说了,李医生吩咐过,我必须得在短时间里肃清山田组的残余势力。
洪兴虽然号称港城的第一大社团,真正能打敢拼的没有几个!
”
靓姐无奈的瞪着,娇嗔道:“现在串爆不是已经归顺你了吗?你让串爆去啊!”
“那小子精神比我还不正常,整天嚷嚷着要打上月球,我害怕他冲动之下,招惹了其他几个社团。李医生可是交代过,咱们洪兴社作为港城第一大社团,实在太招眼了,应该近交远攻。现在不能跟其他的那些社团发生冲突。”
听到是李医生的叮嘱,靓姐也只能作罢。她很清楚对李医生是言听计从的。
也是,一个被人沉海的扑街仔,因为遇到了李医生,摇生一变竟然变成了洪兴的龙头。
如果不感恩,靓姐还真不敢跟在他身边。
靓姐思虑明白后,便不再生气了,娇羞的叮嘱道:“以后你再出去砍人,要小心一点,我,我怀孕了。”
“怀孕了?真的?”吓了一跳,忙轻轻的把靓姐放下。
他跑到阳台上,大声喊道:“爹,娘,我要有儿子了!”
兴奋过后,大步奔向电话机:“不行,我得赶紧让李医生知道这个好消息,如果能请他当孩子的干爹,那就再好不过了。”
靓姐赶紧拦住了他:“你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有看新闻吗?后天就是李医生和花先生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听说有五千多人参加,而对方还请了不少名流助威,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打扰李医生。”pδ
“是吗?那我不打电话了。”放下电话机,皱着眉头思索一阵:“阿靓,后天咱们也去给李医生助威吧,要是那些外国佬敢耍花招,我就砍了他们。”
“助威可以,不能带砍刀,李医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会应付不了那些外国佬!”
“好”
港城的荃湾林林总总耸立着上百座工厂,高耸如云的烟囱冒着滚滚黑烟,遮蔽了蔚蓝的天空。
位于最角落的一座工外的寂寞,大门口的墙壁上挂着的‘娄家玩具厂’的铭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惨淡的金光。
玩具工厂二楼的办公室里,娄晓娥跟娄半城相对而坐,两人的脸色皆有几分凄然。
“爹,要不咱们收手吧,咱们不办工厂了,把剩余的材料全部处理掉,就咱们家那些积蓄,足够咱们在港城过一辈子的了。”
“姑娘,爹不服气啊!解放前,我从你祖爷爷手里继承到的,只是两间当铺。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岁月里,莪就凭借着这两间当铺,发了家,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资本家。”娄半城愤恨的拍着桌子说道:“可是,这次来到港城,我可是带了几百万啊!怎么会连一座玩具厂都建不起来。我不服气哇!”
说完,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在咳嗽声中,变得涨红起来。筆趣庫
娄晓娥站起身,伸手帮他顺气,缓声说道:“爹,京城的人讲理,港城的人不讲理。那些探长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咱们斗不过人家的。”
娄半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他们不讲道理,那我也不讲道理。你爹也不是吃素的,这天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总不在家吗?
实话告诉你,爹找到了一个靠山。”
“靠山?”娄晓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娄半城提起过,娄家要想在港城立足,必须得在差馆里找到强援。
“没错,我通过一个老关系,结识了油麻地警局的黄督查”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等娄晓娥拉开门,工厂里的管事便撞开门冲进来了。
“娄经理,娄董事,大事不好了,马炳带着人把我们工厂围住了。”
娄半城脸色大变:“马炳?这个月的月初,我们不是才给他交过规费吗?怎么又来了!”
管事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董事,马炳说,我们工厂违规排放了废气,对周边居民造成了污染,让我们再给交一笔赔偿金。”
娄半城似乎好像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污染?这里是港督规定的工业区,附近最近的村子,都在十里地外,怎么可能会污染?走,我去跟马炳说道说道!”
如果在以往,娄半城说不定已经出了这笔钱。
只是现在他已经靠上了黄督查,自然不用再惧怕马炳。
你一个小小的白手套,能够斗得过督查?
娄半城拿起电话,接通了黄督查。
“老黄啊,我,半城,你要的那两成红利,我答应了。只是现在工厂这边遇到了点麻烦,有人不按规矩收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