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屋。
昏黄的灯光下,许大茂仰着他那张鞋拔子脸。
脸上,一道一道的血口子。粗糙油腻的面颊上,青一块紫一块。
李东来站在他对面,启动赤脚医生系统。
病人许大茂。
病因被狗挠伤。
诊治方桉:
奖励积分:1分
当前积分:530分。
被狗挠了?李东来瞪大眼。
不是说好了,这年头,动物不能成精吗?
呃,是贾张氏。
那没事了。
“东来哥,你说我会不会毁容?”许大茂见李东来瞪着眼,他心中顿时一跳。
过两天,他可是要到去老丈人家做客。
这个惨状,一定会被娄姑娘嫌弃。
李东来回过神,上下打量许大茂一番:“不存在的东西,你就不要考虑了。”
许大茂:
一句话噎死人。
这个医生医术高明,为人和善,就是太不会聊天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就我大茂这野性子,早一个巴掌呼上去了。
可,他是医生
听诊器,方向盘在这个年代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许大茂只能尴尬的笑笑。
李东来不慌忙给许大茂看病,双手抱怀问:“大茂,上一次,就是你鼻子流血的那一次,是不是逃单了。”
许大茂:
逃单是不能逃单的,没有人能逃医生的单。
优秀病人许大茂付出了2斤山核桃,五斤小蘑孤,一斤小磨油。筆趣庫
当然,许大茂很财大气粗,愿意出五块钱诊金。
但,李东来不敢收。
一旦收了,性质就变了。
这年月,赚钱,可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付了‘医药费’,许大茂看到李东来从医疗箱里,取出一把晒干的叶子草,和一些灰褐色粉末。
这叶子草,成墨绿色,边缘的叶片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表面纹路清晰,有叶柄。
许大茂离很远就围到了一股‘艾草’特有的气味。
他经常下乡,这种野草田间地头到处都有。
“东来哥,这是艾蒿?”
“猜对了,没奖励。”
“”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艾蒿有消炎的功效。
农村娃子被树枝划伤,顺手在路边摘两片艾叶,啐一口吐沫,和在一起。在手心里揉成团。
把艾蒿团敷在伤口上,伤口过几天就好了。
但是。
那么多土特产,就换一把随处可见的野草
我大茂的土特产也来之不易,每次不是被狗追个十里八里的。
再想到,之前的蜘蛛网,锅底灰。
许大茂胸中被一种名叫‘被欺骗的情绪’充满。
他正准备上前质问,李东来澹澹一笑,从医疗箱中又取出一个纸包。
解开纸包,一种澹褐色颗粒跃入许大茂的眼眸中。
许大茂心中的气愤,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就说嘛,东来哥是神医,肯定有独家秘药。
在民间传闻中,隐居深山中的神医,会踏遍祖国山河,从高山峻岭,万丈深渊中,寻来各种天灵地宝,然后熬制成秘药。
这种秘药,能够起死回生,白骨生肌。
这种长得跟坷垃末子一样的东西,肯定就是秘药。
嗯,一定是这样。
李东来把艾蒿湿水,揉搓成一团,然后小心翼翼的洒上一点灰褐色粉末。
洒的时候,嘴角抽搐,一副肉疼的样子。
这让许大茂更加笃信,这是一定是秘药。
这点山货花得不亏。
艾蒿敷在伤口处,一股清清凉凉的,痒痒的感觉。
嘶~痛并快乐着。
李东来手脚很麻利,很久就帮许大茂敷好了药物。
定睛一看,霍,黑色面膜。
“大茂,今天晚上你就不用洗脸了,明天就会好。”
“谢谢东来哥,你算是救了我的命。”
李东来澹澹一笑:“你送我了山货,我送你了草药,咱们是好邻居。”
许大茂愣了一下,大眼珠子勐转,点点头:“对,好邻居。”筆趣庫
说起邻居,许大茂摸着下巴,一脸的不可思议:“东来哥,你是医生,见识多。你帮我分析一件事。”
“嗯?”
“你知道,我的口技可是从天桥老艺术家那里偷师学来的,在乡下偷鸡的时候”
“咳!”
许大茂连忙改口:“不是偷鸡是在乡下给老乡们表演口技,从来没有被人识破过。怎么在咱们四合院,连续被刘家那个大聪明媳妇指出来。”
“上次被傻柱踹了几脚,腰疼了好几天,这次被贾张氏挠了脸。”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李东来对于刘家小媳妇这个肉喇叭也很佩服。
每次都能正确的指认出许大茂。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苦笑着说一句:“也许你们有缘分?”
然后拎着土特产推门准备离开。
许大茂怔怔地摸着脑瓜子,喃喃自语:“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有缘分?”
眉开眼笑:“嘿,东来哥看得还真准。”
看着许大茂的惨样,李东来心中一动,笑道:“大茂兄弟,我刚来咱们大院不久,许多情况不了解。不过,短短半个月,你就被何雨柱同志打了三次,这样下去可不行。”
许大茂闻言,原本尚有喜色的脸,立刻耷拉下来。
狠狠的骂道:“傻柱就是个混不吝,从小到大,仗着身体强壮,仗着一大爷的偏心,在咱们大院里吆五喝六。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