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内,贾张氏一边折叠火柴盒子,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对话。
当听到秦淮茹可以去扶贫车间上班时,她看着红肿的手指头,激动得差点流出泪水。
自从贾张氏被秦淮茹从羁押室里带出来,按照拟定的条件,她就只能整天在屋里湖火柴盒。
贾张氏一辈子没有干过重活,老贾在的时候,吃老贾的。老贾去世了,吃贾东旭的。
贾东旭没了,她又吃秦淮茹的,可以预见当秦淮茹不能挣钱的时候,她就得吃棒梗的了。
可惜的是棒梗是只白眼狼,现在跟着别人放电影挣了钱,但是却没有拿回来一分钱。ъiqiku
贾家现在的吃喝,全靠着贾张氏湖火柴盒子,秦淮茹一旦有了工作,那她就会轻松很多。
待王主任离开后,贾张氏从里屋偷偷摸摸的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淮茹。
“儿媳妇,你马上就要上班了,我听说扶贫车间的工资很高,隔壁大院的老王头上个月拿到了四十块钱。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我湖火柴盒子了?”
秦淮茹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贾张氏自从开始了湖火柴盒子的事业后,非但成为了贾家的现金奶牛,而且不出去串门子,少惹很多麻烦。
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当然了,为了不打击贾张氏的积极性,秦淮茹只能装出一副好声好气的样子,道:“娘,我得到了扶贫车间的工作,每个月能挣到不少钱,但是你也知道,棒梗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他得娶媳妇啊,得给咱们贾家传宗接代啊!棒梗身体残疾,要想娶到媳妇,肯定得多给姑娘家彩礼。咱们两得齐心协力,多多的挣钱,才能攒出那么大一笔彩礼。”
说完,她瞪着贾张氏说道:“娘,你也不想让棒梗娶不到媳妇吧?”
“啊?!那不能!棒梗是咱们贾家唯一的男丁了,要是娶不到媳妇,那咱们贾家不就绝后了嘛!我就算是到了下面,见到老贾跟东旭,也没有办法交代。”贾张氏连忙说道。
“那你还不去湖纸盒子?”秦淮茹板起脸。
贾张氏知道上了秦淮茹的当,也只能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秦淮茹喜欢凑热闹,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回过头交待道:“娘,我等会就回来,你赶紧把今天的火柴盒子湖好,等明天早晨,我得交到街道办。”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贾张氏差点把牙都咬碎了:“小人,现在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好,我就让你嚣张一阵子,等我抓住你的马脚,看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气呼呼的回到里屋,关好门后,趴在床底下摸索了一阵,从床下取出一个坛子。
坛子是以前用来腌鸡蛋的,盖子上布满了灰尘,贾张氏也顾不得脏,直接掀开了盖子,手伸进去摸索了一阵,从里面取出了一摞钱。
贾张氏拿着钱,心中的愤怒稍稍的平息。
钱是她多年攒下来的,再加上贾东旭的抚恤金,足有五百块,就算是秦淮茹数次逼问她,她都否认这笔钱的存在。
因为这些钱是她用来买药片的。
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数出了五块钱装进兜里,把剩下的钱重新装回坛子里,贾张氏把坛子放回床下,收拾了一切痕迹后,坐在桌子前,拿起了火柴盒子。
该死的秦淮茹,你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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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出了屋子,看到大家伙都往后院赶去,忙拉住一位邻居。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刘海中家失窃了。”
秦淮茹想起了何家的事情,顿时明白了几分,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快步来到了后院。
此时后院刘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刘海中在屋里跳脚骂:“该死的小偷,竟然把我家的钱全偷走了,那可是一百二十块啊!有人教没人养的家伙,生孩子也没pi眼。”
二大妈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可怎么办啊,那些钱是我们老两口辛辛苦苦攒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住户们虽然清楚刘家不可能只有这一百多块钱的积蓄,还是非常同情刘海中夫妇的遭遇,纷纷出主意。
“一百多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赶紧报告给派出所,让派出所去抓小偷。”
“就是,咱们大院是文明大院,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小偷了。”
“海中,你别伤心了,我去帮你去派出所报桉。”
一位跟刘家关系好的工人说着话,就要人群外走去,秦淮茹走出来,拦住了他的路。
“张大叔,甭去了,你就算报桉,派出所的同志也不会受理。”
“诶,听你这话,好像知道什么?”张大叔停住脚步。
刘海中也顾不得叫骂了,忙走过来拉住秦淮茹的胳膊:“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丢了钱,你不让去报桉,是不是跟小偷有关系!嗷,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家棒梗偷的,对不对?”
秦淮茹莫名其妙的被扣了一个屎盆子,气得跳脚大骂:“刘海中,你说什么呢!我家棒梗现在学好了,已经开始挣钱了,怎么可能偷你家的钱。”
“不是棒梗是谁?在咱们大院里,就棒梗最喜欢偷东西!”
“刘海中,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家留面子了!”秦淮茹本来想私下把事情告诉刘海中,被怼了几句后,心中充满了怒火。
她扭过头看向围观的群众,道:“大家伙还记得昨天刘光天跟刘光福打何文涛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