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四十岁,因为家庭出身原因,无法找到正式工作,老娘常年卧病在床,家里有五个孩子。
媳妇身体不好,只能在家里湖纸盒子,家里的开销只能靠张全蛋在火车站当临时工挣的那点钱。
搬运工工资低,还辛苦,而且,活计没有那么多,经常干两天,得歇两天,一个月只能挣到十五块钱。
再加上媳妇湖纸盒子挣的五块钱,家里的总收入只有二十块。
一家人俭省一点,不买菜,不买衣服,二十块钱足以生活了。
但是。
老娘跟媳妇看病抓药,每个月需要将近七块钱。
五个孩子中三个孩子已经上学了,每个学期得七块五毛钱的学费。
再加上买作业本,买文具的开销,平均下来,孩子们上学每个月得花2块钱。
可以用来开销的钱,只剩下十块钱了。
十块钱虽然少,张全蛋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也可以勉强维持。
关键是,还有两个孩子,早就到了上学的年纪。
看着孩子们围在哥哥姐姐跟前,艳羡的看着哥哥姐姐写作业,张全蛋心中很不是滋味。
做父母的,再苦再累,也不愿意让孩子受委屈。
可是。
他真的没办法啊!
他不怕累,不怕苦,也想再找一份工作,可以在晚上干。
只是,京城里工作岗位紧张,有很多年轻人都找不到工作,更别提他这个出身不好的中年人了。筆趣庫
生活的困苦,张全蛋折磨得已经丧失了信心。
幸好,街道办考虑到他家里的情况,让他成为了扶贫车间的工人。
工资高,活轻松,张全蛋很珍惜这个工作机会。
第一个月,虽然不熟练,他也拿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有拿到过的高工资---四十块钱。
当天,便去菜市场买了半斤肉。
看着孩子们幸福的小脸,张全蛋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让刘干事诧异的是,张全蛋的高工资,并没有在工人中引发太多非议。
心中顿时一叹,看来扶贫车间真是个好地方。
如果他不是干部编制的话,也想从办公室里,调到扶贫车间。
接下来的工人工资虽然没有张全蛋高,但也远超过一般正式工人。
“张二锤,五十一块,刘二麻子三十五块秦淮茹五块钱。”
秦淮茹正兴奋着,听到只有五块钱,她顿时有点懵逼了,揉了揉耳朵。
“李主任,我,我怎么才五块钱呢?你这是恶意报复,我知道咱们之间有矛盾,我以前是得罪过你,但是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在秦淮茹看来,她在车间里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的活,只能拿到这么一点钱,肯定是李东来在作梗。
李东来拿起工资表看了看,皱起眉头说道:“秦淮茹同志,在事情调查清楚前,恶意指控别人,是要承担责任的。这样吧,这里是你的工资表,你觉得我不公正,这位是咱们轧钢厂财务科的刘干事,让他来给你计算工资。”
既然不你觉得不公正,那就让轧钢厂的领导介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淮茹就算是再不讲理,也只能点头同意。
刘干事接过工资表,“帕拉帕拉”的拨动算盘珠子。
“秦淮茹同志,1号的产量是半台,2号的产量是半台,3号产量1台,4号请假,6号产量1台,不顾工人的劝阻,强行使用胶水处理未经清理的材料,导致材料报废,扣工资五毛钱总产量是三十台,故意损坏材料两次扣除1块钱,总工资是5块钱。”
“扣钱?我是工人,浪费材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扣我的工资,车间的制度不合理!”秦淮茹面对事实没有办法狡辩,但是又不甘心,只能把矛头对准扶贫车间的制度。
“我们工人干活,从来不担责任,兄弟姐妹们,车间的制度是为了压榨咱们,欺负咱们。咱们工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大家伙一块去厂里面反映!”
在正式车间里工作,工人就算是浪费再多的材料,也顶多会被车间主任批评两句,并不会被扣发工资。
秦淮茹觉得,只要鼓动起工人,就能获得话语权,就有资格同李东来扳手腕了。
可惜的是,工人们都清楚秦淮茹的底细,并且他们也不是,并没有相信秦淮茹的话。
李东来冷着脸:“秦淮茹同志,这里是扶贫车间,不是正式车间。并且,你的行为已经不是浪费了,而是故意损坏,根据工人同志的反映,他们曾数次阻止你的不规范操作,你为了省一点功夫,却不管不顾。”
说着他加重语气:“如果你觉得扶贫车间的制度有问题,现在请你离开扶贫车间!”
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响应。
“就是,嫌弃我们车间不好,可以离开啊。”
“咱们车间可不养懒汉,像秦淮茹这样的人,压根就没资格进入咱们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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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之所以闹事,只是为了换取好待遇,哪里肯离开扶贫车间。
她抿了抿嘴唇,看着李东来说道:“东来兄弟,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女同志,手脚比较慢,做工的话实在是不行,每个月拿这么一点工资,怎么能养活一家人呢!
不如你让我负责质检吧?我识文断字,还是城里人,肯定比秦奋细心。”
秦奋的脸黑了,顾及到是一个村的,自从秦淮茹进入车间,他也没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