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病同证同,也未必用同样的方药,还要参考病人的体质、时令、地域、强弱、性别等情况。
就算是同一个人,同一种病,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外界的环境不同,李东来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开出不同的药方。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副作用,根治疾病。
西药则是一方千人,可以不用辨证论治,大大节省医生数量。
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看似很神奇。阑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万能钥匙,其实只不过是暴力开锁罢了。
在暴力开锁的过程中,难免会损害锁芯,这种损害短时间可能不会出问题,暴力开锁的次数多了,锁芯总会坏掉的。
每一种药物总是有很多的禁忌症,还有一些常见的不良反应,这就是西医西药的缺陷。
“不是,你误会了,咱们京城都知道你是有名的医生。”周同志笑了笑解释道:“你开出的药方肯定没有问题,只是这里是瑞典,没有中药铺”
李东来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要用西药?阑
在瑞典,他好像没有处方权
李东来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个人,他看着周同志说道:“我记得警察局的张传祖好像说过,他祖父来到瑞典的时候,最早靠用草药给别人治病谋生的,他应该有门路搞到这些草药。”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考虑把老阎他们送到医院去。”
周同志明白李东来的意思。
外事无小事,这些住户来到这里,本身就代表东方。
如果因为生一场小病,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可能会引来麻烦。
“好,我这就联系张传祖。”阑
周同志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
药方出现在了斯德哥尔摩近郊的一座庄园内。
庄园的女主人特雷泽小姐从管家手中,接过药方的抄写件,轻轻坐在椅子上,端起咖啡杯,小品一口。
就着咖啡的清香,她这才开始细细品读。
“陈皮、白术、藿香”
“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些都是东方用来治病的杂草。”阑
“是不是?”
待听到问话,一直弯着腰候在旁边的老管家,这才双手拢着,上前一步,低下头说道。
“确实是山野间生长的杂草,不过东方人称它们为草药,可以用来治疗疾病。”
“其实,在中世纪,修道院里的修士们也经常用草药给人治病,比如黑梨芦为催泄剂、以白梨芦为催吐剂、以海葱汁为催尿剂等等。”
“咱们特雷泽家族的图书馆里,存放有不少草药学的书籍。”
老管家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看皱着眉头的特雷泽小姐,小声的补充道。
“只是在后来,草药被证明远远不如化学药物,这才逐渐消失了,如果您想”阑pδ
“我觉得可能是要失望了”
特雷泽小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把方子拿在手中看了一遍,笑着说道。
“这些方块字真是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你去帮那个小警察,把这些药物收集齐全,然后观察那些人使用药物后的情况。”
“是”老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接触到特雷泽澹澹的眼神后,心中一震,连忙双手接过药方。
“这些草药虽然难寻,但是瑞典城里还是有不少东方人的,他们一向喜欢用草药治病。”
“小姐,我先离开了”阑
老管家转过身去,待走过拐角,这才敢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作为跟随了特雷泽家族几十年的老管家,他始终没有搞明白,自个为何会如此惧怕特雷泽小姐。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高雅,就像是一只白天鹅。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爱心,竟然向贫济院捐助粮食。
特雷泽小姐是如此的有学识,被誉为斯德哥尔摩最睿智的女孩。
可是。阑
她为何会让人感到可怕呢?
老管家喘了两口气,不敢再耽误时间,拿着纸条叫来司机,往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的港口驶去。
那些东方人大多在港口工作。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特雷泽小姐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放下咖啡杯,踩着厚厚的棕黄地毯走进别墅的大厅内,从存放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朗齐、黑兰德的木柜中,取出一瓶酒,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从柜子的旁边,取出一个水晶打磨的杯子。ъiqiku
“哗啦啦!”
倒了满满一杯子酒,特雷泽端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口,用几秒的时间品味了一下苦涩之后奔涌而出的葡萄香气和澹澹的回甘,用酒精来麻醉思维。阑
“铛,铛”
特雷泽小姐似乎是计算过时间的,酒杯里的酒喝完,那一人多高的座钟刚好敲响。
特雷泽的脸色随着钟声一点点的暗澹下去,当最后一声钟声消失在空气中时,她放下酒杯,拳头微微攥了攥,目光坚定起来,抬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一片昏暗,走廊顶上的那盏白炽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特雷泽沿着昏暗的光芒,走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红漆斑驳,似乎有些年头了。
特雷泽伸手在铁门上捶了两下,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久,铁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阑
听到回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