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莉心中一紧,再次站起身。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陈干事虎着脸摆摆手:“阎解成同志是轧钢厂的钳工,每天在车间内,努力工作,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你身为他的媳妇儿,应该做好后勤保证工作,而不是在后面扯后腿”
“我”于莉正想站起身。
“坐下!你这个女同志怎么回事儿,别人话还没有讲完,你就打断,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陈干事重重的拍打桌子:“从你的态度中,我就可以能够看得出,这次离婚的事情,你的责任”
看到陈干事的态度,阎解成心中直呼稳了。
三大妈也喜得嘴巴都合不拢,冲着于母撇了撇嘴。
于家人则心中一叹,事情果然跟于海棠说的一样。
前两天,于海棠回到家,告诉于家人,阎家托了关系,想在调解的时候玩花招。
于母虽不待见阎家人,但是却觉得阎埠贵身为老教员,应该干不出这种龌龊事。
现实却给于母上了一课。
她见于莉脸色铁青,伸手握住了于莉的手:“姑娘,别怕,我就不信,那个干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嗯!”于莉点点头,心中却没有于母那么乐观。
陈干事摆明了偏向阎家。
在这种调解中,调解员的主观意志起着重要的作用。
除非
正想着,调解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于莉看到来了,心中勐地松一口气,脸上的忧愁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阎埠贵的脸色则暗澹了下去,三大妈低声咒骂了两句。
来人正是李东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街道办的王主任。
“主任,我正在调解阎解成跟于莉离婚的纠纷,你怎么来了?”
陈干事心中一惊,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笑着同王主任打招呼。
王主任轻轻点头:“你继续,李东来主任想参观咱们街道办,你是老调解员了,办事情我很放心,便领着李主任来旁听,你别管我们,请继续调解。”
“是,是”陈干事讪笑两声,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于莉同志,你”
眼睛余光瞥见李东来跟王主任,他忽然觉得嘴里的话,好像有点烫嘴。
“那个,于莉同志,我说了那么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干事尴尬的笑笑:“咱们调解,要充分听取双方的意见”筆趣庫
于莉心中一阵唏嘘,李东来只是露了个面,一句话没有说。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街道办干事,立刻转换了态度。
这就是李东来真正的实力。
于莉咬了咬嘴唇,站起身道:“尊敬的调解员同志”
于莉把阎解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阎解成忍不住站起身:“你胡说,我每个月的工资,并不是打牌输掉了,而是花在跟朋友们的聚会上了。男人嘛,总不能跟女人一样,整天窝在家里。要想干大事儿,没有朋友怎么行!”
“阎解成同志,你这话说得不对。”陈干事板着脸打断阎解成:“现在上面提倡男女都一样,妇女同志是半边天,地位一点都不比男同志低。再说了,现在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你把用来养家湖口的工资,拿出去跟朋友吃喝,你觉得合适吗?”
“你”阎解成无言以对。
陈干事深深的看了王主任一眼,继续说道:“于莉同志白天在轧钢厂实验室忙碌,晚上还得做家务,日子过得非常辛苦,她如此的勤奋,非但得不到你们认同,你们还经常阻止于莉回娘家看望母亲。要知道,于母是于莉同志的亲娘,你们这样做,已经违背了公众良俗。”ps
听到这话,三大妈彻底明白了。
老陈这家伙,叛变了!
阎家为了让老陈帮忙,可是足足花了两斤花生和两条小鱼啊!
三大妈再也忍不住了。
站起身,怒视陈干事:“老陈,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陈干事有些懵逼,下意识的回答:“当然是调解啊。”
“调解?你忘记了前天晚上”三大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你别胡说,我是调解员!”陈干事额头冒出汗水,不停的用眼睛偷瞄李东来跟王主任。
他心中懊悔极了。
早知道于莉能请到李东来,就算是阎埠贵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能答应。
李东来的扶贫车间,每年为四合院街区解决了一大半的贫困户,可谓是街道办的大红人。
并且跟王主任的关系很好。
“我,你,我”
见陈干事支支吾吾说出话,坐在后面的于海棠站起身,大声说道:“陈干事,你是不是收了阎埠贵的礼物,现在没办法跟三大妈交代了?”
“你别胡说什么,谁收礼物了,我没有!”陈干事吓得脸都白了。
那天晚上,于海棠虽亲眼看着阎埠贵把礼物送到了陈家。
但是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她正苦于没有办法指证陈干事。
现在见到三大妈闹翻了,知道机会来了。
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
于海棠瞪大眼:“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收了阎埠贵两斤花生和两条小鱼。”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雷电,在陈干事的耳边滑过,震得他脑子轰轰作响。
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话刚出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