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厂长看着一大桌子菜,五瓶老汾酒,再抬头看看王建设,脸色阴冷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李东来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是”王建设耷拉下脑袋。
“你没有跟他说,是我请他吃饭?”筆趣庫
“说了。”
“你没有说,是在东来顺吃饭?”
“说了。”
“”
王副厂长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抓起一把快子,摔了过去。
“啪!”
快子被人攥在了手里。
一个服务员同志脸色严肃的看向王副厂长:“同志,你想闹事?”
“啊没有,没有”
刚才还一脸愤怒的王副厂长,此时脸上堆满了笑容,站起身弯着腰。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想要闹事的话,我劝你想清楚。”那服务员把快子重新摆在桌子上。
停顿一下,缓声说道:“我们东来顺有三十五个服务员。”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副厂长松了一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心中有些庆幸这个服务员今天心情不错。
就在上个月,有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在东来顺聚餐。
年轻人嘛,喜欢热闹,声音有点大。
服务员过来劝告,那年轻小伙子不干不净的说了一句话。
结果,半个小时后,那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出现在了街头。
他们鼻青脸肿的,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据小道消息,东来顺服务员的战斗力,是京城饭店中最强的。
王建设也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怯生生的说:“爹,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吃了!”王副厂长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肴,心疼得心中直流血。
这桌子菜足足花了他3张肉票,七块钱。
本来想借着吃饭的机会,把李东来灌醉,然后再哼哼
结果现在只剩下“哼哼”了。
看着大口小口眩的王建设,王副厂长冷声道:“你小子要是再出这种不靠谱的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嗯嗯嗯”王建设啃着猪肘子,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顿饭菜,从你这个月的分成里扣除。”王副厂长冷声道。
王建设:“”
他觉得嘴里的猪肘子,好像有点不香了。
王建设,王副厂长
吃完饭,李东来边帮丁秋楠收拾碗快,边回想今天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家父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们
“怎么?”丁秋楠接过盘子,看出了李东来的心不在焉,关心的问。
“没事儿”
李东来摇摇头,他不愿意让丁秋楠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媳妇儿,今天晚上还洗衣服吗?”
听到要洗衣服,丁秋楠的浑身一震。
这阵子,也许是换季来到的缘故,李东来经常让她洗衣服。
“嗯,洗衣服!”丁秋楠咬了咬嘴唇。
夜,就像是一张黑色天鹅绒毯,无声无息的包裹住京城。
四合院里,也陷入了沉寂中。
洗好了一盆子衣服,丁秋楠趁着休息的空档,跟李东来说起了悄悄话。
“东来哥,昨天我碰到顾慎了,他想请我说媒。”
“说媒?哪家姑娘?”pδ
“你们实验室的张青翠。”
“”
顾慎喜欢张青翠的事情,整个实验室都知道。
张青翠自己也清楚,可是就是没有明确表态。
不,不是没有表态,是有些抗拒。
顾慎每次送到实验室的鲜花,都被张青翠分成了数份,送给了实验室的研究员们。
李东来跟顾慎是哥们,也曾想撮合两人,只是跟张青翠谈过一次后,他便放弃了。
这种事儿,不是买卖,人家女孩子不愿意,你就算是再热情也没用。
见李东来不吭声,丁秋楠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小声说道:“其实顾慎跟张青翠蛮般配的,两人的家庭背景都很好,张青翠现在是研究员,放在大学里面,应该算是副教授级别,顾慎是食品站站长,据说今年可能会晋升。两人结了婚,小日子肯定能过得很甜美。”
许是第一次帮人牵线说媒,丁秋楠显得格外的积极,不停的分析两人的情况。
李东来笑笑:“既然你愿意,可以去试试,毕竟都是咱们的朋友。”
“休息好了没,咱们再洗一盆子衣服。”
“快来”
深夜,两人从床上爬起来,把被子也洗了一遍,这才躺回到床上。
丁秋楠埋怨道:“早就说了,被单子不用洗,你就是不听。”
李东来嘿嘿笑:“谁让我这人爱干净!”
“噗嗤!“
想到刚才的事儿,丁秋楠羞红了脸,伸手去捶李东来。
“别别,痒痒”
两人正嬉闹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人睡觉不?
“你先睡,我去看看!”
李东来在丁秋楠的额头上啃了一口,披上棉袄,下了床,推开门,来到堂屋。
“谁啊?”
“我,解成,一大爷,救命啊。”
听到阎解成急促的声音,李东来也不耽搁,伸手拉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阎解成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脸上写满了焦灼。
进到屋里,他一把抓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