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长期吃避子汤?”
夏婧儿脸色迷茫,怎么可能呢?她调理身子,就是为了怀上孩子,怎么可能喝避子汤?
“回去查一查身边的人吧,你的汤药被换了。”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再开一个方子。”
夏婧儿强挤出一个笑,应了声好,等连穗岁开完方子,拿出去抓药。
亲自盯着抓好了药。
“姨娘,奴婢帮您拿着吧……”
霓云准备接过她的药包,夏婧儿原本想递给她,想到连穗岁的话,突然变了主意。
“不用,我自己拿着吧,霓云,我有点饿了,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冰豆糕,帮我买点回来。”
霓云狐疑地看她一眼,应了声是。
“那姨娘您在这里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等霓云走出药店,夏婧儿折返回来。
“表姐,避子汤里都放什么药材,能不能让我认认?”
这个倒不难,只是,有必要刻意把身边的丫鬟支开吗?
连穗岁指挥钱蒿带她去认药材。Ъ
西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这个季节,街上很多卖冰豆糕的,霓云很快折返回来。
“姨娘,您要的冰豆糕买回来了。”
夏婧儿嗯了一声,跟连穗岁打了个招呼,出门上了马车。
既然来了妙手堂,连穗岁打算算会儿账。
小桃凑过来神秘说道:“小姐,奴婢瞧着表小姐有点奇怪。”
连穗岁不习惯用算盘,拿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错嘛,你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说说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桃思忖片刻,开口说道:“小姐,奴婢怎么感觉表小姐很怕身边那个丫鬟呢?按理说她是主子,但我总感觉她身边的丫鬟眼神很凶,带着警惕。”
她这么一说,连穗岁也觉得不对劲。
“旁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奴婢知道的,小姐说过,多做事少说话,奴婢去帮四小姐捡药材!”
天气好,连晓小在院子里晒了不少药材,从义善堂救回来的几个孩子很乖巧,跟在连晓小身边帮她做事,一派岁月静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连穗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三姐姐,我熬了酸梅汤,要喝一碗吗?”
连晓小端着托盘出来,递给连穗岁一碗,剩下的端去给钱大夫和乌大夫。
午后病人少,钱大夫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乌大夫侍弄着几盆花草。
连穗岁认出来那些花草都是极为难寻的药材,也是毒物。ъiqiku
乌大夫擅长用毒,京城里有没有比他更会用毒的高手?
连穗岁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乌大夫,喝酸梅汤。”
连晓小把酸梅汤放在他身后的桌子上,侧着脑袋看他侍弄的花草。
“怎么还有这种颜色的花儿呢?我从没见过……”
紫黑色的花瓣十分怕光,连晓小伸手去摸,被乌大夫握住手腕。
“这花有毒,你们都别靠近。”
连晓小哦了一声,急忙把手缩回去。
“《千金方》背完了吗?”
连晓小要入门,就得背药方,乌大夫对她要求不高,一天背十个药方。
她点头道:“快了,我每日背十五张方子,还差十页就背完了,我背给你听!”
连晓小一口气背了三四张药方,闭着眼睛的钱大夫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钱蒿,你在干什么呢?听听四小姐背的方子,再看看你,再过几天,四小姐的医术都能超过你了,再不努力,我的名头就被你砸了……”
趴在柜台后的钱蒿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埋头苦背方子。
“东家,有老夫在,咱们妙手堂就不可能亏本,您就别盘算了,多歇歇身子要紧。”
连穗岁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钱大夫调侃一句,本想让她好好休息。
江湖中人,本来就对钱没什么概念,得失都无所谓,更何况还是医术高超的钱大夫,只想要个安身的地方便足够了。
连穗岁合上账本。
“我也是正好无事,便翻看一下,不是信不过您跟乌大夫的意思。”
她怕钱大夫想多。
“没事,老夫不会误会王妃娘意思,春困秋乏,这个季节,就该躺着多睡一觉,养生嘛……”
他说的是这个理,连穗岁觉得有点困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府了。”
“三姐姐,我跟你一起回去!”
“明天姨娘生日,我想给姨娘买两件首饰。”
连晓小不好意思地说道,“姨娘省吃俭用,这些年攒的钱都给我置办首饰了,自己整日戴着一枚素簪,三姐姐,我想给姨娘买一只金簪。”
她来妙手堂帮忙,连穗岁吩咐宁二给她算工钱,一开始连晓小不愿意要,后来宁二劝她,说这是她应得的,钱蒿一个小屁孩都拿工钱,小为他们几个只要干活,都发工钱,不能区别对待,她这才愿意拿工钱。
这段时间,她攒了一笔钱,终于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给姨娘置办首饰,连晓小心情激动。
“三姐姐知道哪里的金首饰便宜又好看吗?”
金子的价格是透明的,金簪的区别就是师傅收的手工费多少,精致一点的自然就贵。
“我带你去个地方!”
连穗岁带着她找了一家打造首饰的金店,金店就在西大街上,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小门头,柜子里陈列着木质的首饰样式,可以定做,也可以现场加工。
“一两黄金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