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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婧儿穿着薄纱,外面披上一件披风,把厨房里专门给成王炖的汤端上,施施然来到成狻
“夏姨娘,没有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
书房里亮着灯,几条影子投射在门上。
夏婧儿撩了撩头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塞给看门的守卫。
“那劳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关身家性命的要事汇报!等王爷忙完,到我院子里坐坐。”
夏婧儿再不甘心,也知道此时肯定不能把成王叫走,把汤碗塞给看门的侍卫。
“天热,冰糖绿豆汤给王爷解解暑气。”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毕竟不是三伏天,早晚还能感受到凉爽。
只是屋子里人多,又不开窗开门通风,想来里面的人应该不会很舒服。
收了好处的侍卫把汤送进去,夏婧儿在门口守了一会儿,果然,只过了一盏茶时间,成王书房里的人就陆续告辞。
夏婧儿眼尖,好像看见了瓮阁老。
这么晚了,瓮阁老登门有什么事情?
她没有刻意隐藏身形,成王一眼瞧见她。
“进来吧。”
夏婧儿急忙收回目光,跟着成王进了书房。
留在外面的桐花看见这么多朝廷官员深夜从成王的书房里往外走,怕夏婧儿惹了麻烦,又不好跟着进去,便只能焦急地饷妗
成王打量着夏婧儿。
“有什么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值得你半夜跑到本王的书房里送汤?”
她的目的并不是汤。
夏婧儿本来还有犹豫,但是抬眸看见成王面上挂着的寒霜,只怕不好糊弄过去。
“王爷,妾前两日出门回连家看望姨母,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皇上已经接连四日没有上朝了,也没有见朝中任何大臣,外面谣言传得满天飞,街边三岁小童都知道这个消息……”
剩下的话她不敢说,怕被成王怪罪。
可能成王今天晚上召集众人也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夏婧儿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去看成王的脸色。
“妾不是有意猜测,是这两天听见的传言太多了,妾害怕……”
“怕什么,天塌了自有本王顶在前面,朝中之事,你一个女子就不要妄议了。”
夏婧儿垂首应了声是,而后含情脉脉地抬头看向成王,默默地解了披风,露出里面只着轻纱的风景。
成王瞥了一眼,闭上眼睛。
“回去吧,本王今天晚上没心情!”
夏婧儿咬着嘴唇,不敢再撒娇,捡起披风福了福身退出房门。
成王有些烦躁地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开门出去,原本想去夏婧儿的院子,走到半路,想起霓云,调转方向去了霓云的院子。
“王爷,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霓云披着衣服起身,“天晚了,就不给王爷泡茶了,喝两杯酒如何?”
成王正心情烦躁无处发作,他进宫了几趟就被挡回来了几趟,皇后统领后宫,但后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只是一个摆设,平常想打听点什么消息很容易,但这一次他就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贤妃也打听不出来,后宫的娘娘们去见宸帝也去了好几拨了,都被皇后打发了。
他今天白天跟昀王两人第一次合作,要闯进殿内看看宸帝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却被宸帝的心腹挡住去路。
成王的心越来越冷,难道说,父皇真的更看重十一弟?
想到最近宸帝总是想方设法派楚景安下去历练,成王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今天晚上,他请瓮阁老以及几个心腹到府上商议对策,却无功而返,没有人敢冒险。
“王爷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成王反应过来时,已经灌了三杯酒,霓云正在给他添酒,他捏起酒杯,仰头灌下。
霓云却生气了。
“王爷,妾的酒不是这么喝的,这是妾自己酿的桃花酒,您这么喝能尝出来味道吗!”
几杯酒下肚,成王的心情稍好了点,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本王先尝尝你的味道……”
讨厌!
轻薄的床帐被人突然从里面掀开,带起的风吹动烛影晃动。
霓云从后面揽住成王的腰身,将侧脸贴在他后背。
“王爷,妾觉得夏姨娘说得对,皇上突然不上早朝,且除了皇后和十一皇子谁也不见,中间肯定有问题!”
“要么是皇后跟十一皇子软禁了皇上,企图把持朝政,要么就是皇上的身体突然出现问题,真的没来得及通知您跟昀王殿下……”
成王下意识点头。
“没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好,夏家的兵马都在西南,有朝廷的眼线监视着,他们轻易不能进京,皇后和十一弟就算控制了父皇,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可万一是第二种……”
这个时候,他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怕自己后悔!
但是做,就要赌上身家性命去做,万一父皇的身体并无大碍,皇后跟十一弟也不是想谋反,他带兵进京城,联合朝臣胁迫皇后,可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王爷,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皇上真的被困在宫里,您要是什么都不做,才会寒了皇上的心!”
这个时候,就该联系朝臣,逼迫皇后将真相说出来,否则就是逼宫造反,宫里的人手都被皇后控制住,但是宫外还有大把的人手,就算皇后负隅顽抗,胜算也在他们这边……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