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连穗岁白他一眼,把她惹生气了,他还笑?
再不跟她解释的话,她真生气了!
“我就知道,岁岁不会离开我……”
他蹲在她脚边,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
又来……
“别装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我就吃这套是吧!”
连穗岁抬手想打他一巴掌,对上他可怜兮兮的目光后,又不忍心下手。
“你身上有多少秘密,回去之后给我都老实交代!再有下次,我就真不要你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男人不管长多少年纪,都是没断奶的娃娃,有时候,幼稚得可以!
楚知弋一直拉着她的手,直到回府。
“还不松开?”
连穗岁热的手心全是汗。
楚知弋松开她,自觉的在她身旁坐下。
“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连穗岁托腮看他。
“先把跟舅舅之间的恩怨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算计秦家?”
那段过往,本是藏在他心中不愿提起的秘密,连他自己都不想面对。
“我这双腿,是秦伯彦害的。”
剩下的,连穗岁都知道了,重伤之下,又被人钻了空子,中了流萤之毒。
楚知弋把跟秦伯彦之间的对话说给连穗岁听。
说到这里,连穗岁把审讯锦绣时套出来的话也告诉他。
“我猜测,你的流萤之毒,与安太妃有关。”
怕他不能接受,连穗岁跪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她观察着楚知弋的表情,却见他自嘲一笑。
“我也猜到了。”
母妃的性格,身边从来不养无用的人,他没用了,自然就被抛弃了。
“楚知弋……”
他表情隐忍,这个时候,他很难受吧!
一个母亲,怎么能这般对待孩子呢?
孩子不是工具,如果不是因为爱才出生的孩子,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都是不幸的。
所以,在她不想要孩子的时候,他会是那个反应……
“我们现在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应对。”
连穗岁故作轻松地说道,“知道她只是把你当工具,她不称职,你也能没有任何负担地面对她。”
“她若真的死了,大不了就是逢年过节多烧点香,多放点贡品。可她现在还活着,且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到时候,她若是兴风作浪,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楚知弋周身的气息有些阴沉,被连穗岁这么一说,突然打起精神来。
他身边的下属,大多是当年母妃安排的,所以他才总觉得难以掌控,现在目标明确,她不在京城,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人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说得对!”
“我们要不要配合着演一场戏?”
……
城外,青灰色的马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门前,楚知弋下了马车,推门进去。
院子里有一处密道,密道通向一处大宅院,院子里几十个孩子正在训练,从中穿过去。
“主子,您怎么来了?”
黑衣蒙面的曲平惊讶地迎上前来。
楚知弋双腿能站起来,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不避讳隐瞒,光明正大地来寻他!
解了身上的披风,楚知弋笑道:“本王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
“本王把锦绣绑了。”
锦绣是安太妃的心腹,把她绑了,意味着什么?
楚知弋知道安太妃还活着,并且身在北辽的消息了。
“我要知道北辽王庭全部的消息!”
曲平是暗卫头目,北辽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情,所以他们联合起来瞒着他!
“是!”
曲平喉结滚动,终是没敢拒绝。
“主子请跟属下来!”
存档的地方在地下,他的暗卫是父皇留给他的,本该忠心朝廷忠心大楚,却被母妃钻了空子!
楚知弋看完有关北辽十三皇子的所有信息后,问道:“她入北辽王宫的消息还有谁知情?”
曲平颔首回道:“回主子,除了太妃自己,便只剩下你我了!”
就连锦绣都不知道安太妃入了北辽王宫!
所以,北辽的十三皇子,竟然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吗?
又一个工具,还是……
“她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曲平沉默,楚知弋没试探出来。
“曲平,你是父皇的人,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刻意提醒,曲平掀衣跪下。
“主子,属下只效忠主子一人!”
安太妃是什么身份?
曲平不知,他只是记着先皇临终时的遗愿,保安太妃一命,保楚知弋一辈子安然无虞!
他没想过安太妃跟主子之间会有分歧。
从他这里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另一边,连穗岁也在想该怎么从锦绣口中套出安太妃的身份。
晚上两人碰头,交流心得。
两人对坐着摇头。
“她们谋划了二十多年,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查出来!”
安太妃进宫就是一场阴谋,楚知弋都二十多岁了,安太妃至少从三十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连穗岁试图安慰楚知弋,让他不要气馁。
楚知弋看着她全心为自己谋划的样子,没压住上扬的唇角。
“岁岁……”
“我在。”
“岁岁……”
嗯?
他趁她不备,她的唇。
“你亲戚走了吧……”
吹进房间里的风很热,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