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要动用关系,三天两头邀请王小姐赴宴,让他们没机会发现怀孕的事情,就算发现了,也没机会吃药……”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已经投胎到王家了,连穗岁势必要帮着王家把这个孩子留下!
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责任!
连穗岁算了算接下来的几场宴会,她出面说一声,主家肯定会给面子,定南王家在京城并不显赫,她暗中照拂,旁人会以为她是为了给王家造势,好顺利跟秦家结亲。王家人会以为是秦家对她们王家满意,以为这门亲事板上钉钉。
秦家也好暂时甩开王家的纠缠!
就这么办!
王柔跟着吴氏回家后一直觉得身上没力气,总想休息,结果没过几天便有人邀请她出门赴宴。
帖子是司家送来的,司家的五小姐请她登门赴宴。
王柔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帝师司家?她跟司家五小姐并不相熟,只在其他宴会上见过一两次,她认识司家小姐,司家小姐未必认识她,今天竟然给她下帖子请她赴宴?
她急急忙忙带着帖子去找吴氏。
吴氏打开帖子端详半天,突然想到。
“会不会是上次见过王妃,王妃喜欢你,所以才向司家推荐你?”
连穗岁跟司家没什么关系,但是连穗岁跟永定伯府陈家关系好,陈家大公子可是娶了司家的嫡女,有这一层关系在,极有可能是因为连穗岁的关系,才让她有了这次的机会。
“等会儿去账上支点钱,好好出去置办一身行头,等你嫁进镇北侯府,以后就是她们巴结着你。”
王柔憧憬道:“娘,到时候跟咱们结交的可都是权贵了,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走到哪里都被人轻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爬上枝头做凤凰,说不定司家小姐也盯着秦家,想嫁进秦家呢,她要把所有的人都比下去!
“好好好,我儿是最好的……”
吴氏张罗着帮王柔置办行头去参加宴席。
另一边,连穗岁也在筹谋着下一场宴席。
女子前三个月胎像不稳,不能过分活动,最好参加一些稳妥的宴席,王柔梳妆打扮去参加完司家的宴席之后,又接连收到了几个请帖,都是她平常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家。
高兴的她每日里琢磨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不知不觉七月份过去了,八月份更加热闹,外面的街上车水马龙,一年一度的花魁选拔开始了,三十六楼卯足了劲儿招揽顾客,来自全国各地的行商们云集在京城。
王柔参加完一个宴会回到家中,累得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小姐,您的葵水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丫鬟在她耳边念叨一句,吓得她魂儿差点飞了!
“你说什么?”
因为她动辄打骂丫鬟,丫鬟不敢再说,捂住嘴巴求饶。
“小姐,奴婢什么都没说,您听岔了。”
王柔昏沉的意识逐渐归笼,不确定地问道:“我上个月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已经记不清了。
丫鬟也不知道。
“小姐,奴婢是上个月才来您身边贴身伺候的,从奴婢来您身边之后,您就没来过葵水。”
王柔从床上跳起来,感觉有点头晕,扶着屏风站了一会儿,跑去找吴氏。
“正巧,厨房做了点心,快来尝尝。”
王柔总是出去赴宴,吴氏想着找个机会把那些名门贵女们请到家中,她们肯赏脸来,才算是真的看得起他们家,这段时间让厨房琢磨了不少点心,打算用来招待客人。
“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糖糕。还有月饼,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今年要多做点月饼送人……”
王柔捏起来一块儿,还没塞到嘴里,突然一阵反胃。
吴氏急忙放下茶杯,过来给她顺气。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请个大夫来瞧瞧!”
房间里有不少丫鬟,王柔放下点心,吐得满眼泪花。
“娘,我一个多月没来葵水了……”
吴氏心中一吐,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丫鬟们低着头退出去,吴氏着急道:“你怎么早不说?”
“娘,我这段时间忙着赴宴,我也没想到……”
吴氏脸色铁青,走到门口拉门。
“我身子不舒服,去找个大夫来!”
她身边的下人急忙去外面找大夫,吴氏把帘子拉起来,让王柔躺到床上。
下人领着一个老大夫登门,诊脉时吴氏把下人都支开。
“大夫,我家儿媳今天一直呕吐不止,您给看看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最近在宴会上吃的杂,也不一定是怀孕了,有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大户人家讲究,看诊蒙着帘子是常有的事情,老大夫没察觉到不对,手指一摸上脉门,便恭贺道:“恭喜夫人,这位夫人是滑脉,已经有两个半月的身孕了,且胎像平稳,恭喜恭喜!”
吴氏如遭雷劈,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吩咐丫鬟带着大夫出去了。
老大夫捋着胡须,按理说,有喜脉是喜事,他以前去过的人家,只要发现喜脉,都会给封赏,怎么这次不仅没有封赏,连诊金也没给多少!
可能是高兴糊涂了吧。
老大夫捋着胡须出了府。
王柔脸上的血色也被抽走,小脸苍白地掀开床帐出来。
“娘,我该怎么办?”
怪不得最近总是觉得累,小腹处也一直发胀,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