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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包着棉布,看不见伤口在哪里。
宫女硬着头皮跑过来,对着楚知弋福身请安。
“九王爷。”
“十三皇子,奴婢抱您回去吧!”
“不要!”
宫女弯腰抱他,萧图猛地推了宫女一把。
“不要!”
宫女没防备,竟被他推倒。
“母妃,母妃……”
他不管不顾,只闭着眼睛张大嘴巴哭嚎,吵的人头疼。
“闭嘴!”
楚知弋嫌他聒噪,身为质子,哪儿来这么多矫情?当此处是北辽的王帐吗?
“图儿?”
明珠夫人急匆匆赶过来,看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被楚知弋凶的萧图坐在地上,下意识责怪道:“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
靠山来了,萧图委屈的喊了一声母妃,扑进明珠夫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别人真的欺负他似的,泪珠子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淌,楚知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小孩。
楚知弋没有为自己辩解,杜翰音看了看两人,开口替他解释。
“夫人,王爷没有……”
“你闭嘴!”
明珠夫人粗暴地打断了他,发现宫女和内侍们都在看她,找补道:“王爷恕罪,小儿调皮冲撞了王爷,请王爷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思……”
她面上的防备像是防备仇人,饶是楚知弋的心早就冷了,此时也觉得不好受,怕他伤害她另一个儿子?
“夫人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待在宫里做质子,本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一个三岁的孩童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楚知弋不去看明珠夫人的表情,抬脚往宫外走。
杜翰音两头犹豫,顿了顿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夫人,十三皇子跑的太快,一脚踩空才会摔倒,九王爷真的什么都没做……”
宫女是皇后派来照看他们母子的,明珠夫人跟十三皇子不过是敌国战败送来的质子而已,宫女心里更偏向楚知弋,便把实话说了出来。
明珠夫人愣了一瞬,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萧图,看见萧图趴在楚知弋面前的那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了,以为楚知弋要为难萧图!
“王爷只是经过而已。”
明珠夫人皱了皱眉,那他为什么不解释?
从小到大都跟木头桩子一样,什么都不说!
“母妃看看身上有伤没有!”
明珠夫人把萧图放下来,蹲下在他身上检查着,楚知弋转弯时余光瞥见这一幕,心里不知作何感想,抬脚跨出宫门。
“王爷,您跟她是不是要好好谈谈,问问她这一趟回来想干什么?”
杜翰音犹豫道,“毕竟是亲母子,或许咱们之间并不冲突呢?”
想复国难如登天,但是辅佐楚知弋登基努力一把应该还能做到。
楚知弋摇头,苦涩一笑。
“你去拟写卷宗吧,我回府一趟。”
他现在有连穗岁,旁人的诋毁与质疑都不重要。
换季了,荣太妃派人送了不少盆栽,金黄的橘子挂在树上,连穗岁摘下一个,剥开尝了尝。
“呸,酸死了!”
“王妃,橘生南为橘,生北为枳,这是咱们太妃暖房里培育出来用来观赏的。”
她的行径把荣太妃派来的嬷嬷逗得不行,赶忙跟她解释一句。
“太妃身子大好了吗?”
中秋夜受惊,距今也有快十天了,连穗岁正打算派人上门问候一声。
“大好了!太妃自打这次病了之后,瞧着气色却是越来越好了,晚上也能睡一整晚不起夜,全靠王妃医术高超!太妃说了,谢礼随后就给您送来!”
今天这些平盆栽只是打头阵,后面还有!
连穗岁哭笑不得。
“太妃太客气了,于情于理,我都希望太妃身子康健,谢礼就不用了,这些盆栽我看着就很喜欢!”
还有柿子呢,一个小小的花盆里,个头还不到胸口的柿子树上结满了柿子,都快把枝头压弯了,秋天硕果累累,这个寓意真好!
“这些盆栽很好养活,太妃说您要是有困难可以随时上门请教,或者太妃可以给您配一个花匠!”
“没事,我先让下面的人养着,实在不行再去麻烦太妃!”
柿子橘子,还有些不知名的红果子,摆在一起的确很好看,连穗岁吩咐下人把盆栽抬下去。
“盆栽王妃收下,奴婢的差使也办完了,这就不留在府上打搅了,奴婢告退。”
连穗岁给裴淑使了个颜色。
“不急这一时,这都中午了,喝杯茶,用些饭菜再走。”
“是,多谢王妃。”
裴淑领着荣太妃府上的人去喝茶,连穗岁抬头看见楚知弋从外面进来。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还不到中午,这几天他忙的脚不沾地,哪一天不是天黑透了才回来!
他扶着桌子坐下,连穗岁看出端倪,挥退下人,问道:“被皇上罚跪了?”
楚知弋无奈扶额。
“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今天那么多大臣出入御书房,他早就面子里子一起丢光了。
连穗岁瘪了瘪嘴。
“要什么面子!吃苦受累的还不是自己!我帮你揉揉。”
这个时候穿的薄,直接跪在地上,膝盖会受不了。
连穗岁取来药酒,将他的裤腿挽起来,他的膝盖青紫,有点肿。
“小伤而已,不碍事。”
“别动!”
连穗岁搬了个小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