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派了一辆青灰色的马车把他接回去。
“什么?母亲跟爹和离了?”
家里突遭变故,他差点儿死在牢里,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他在想,他嫡母是秦家人,秦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看他跟他爹出事儿!
重新看见外面的天,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他也动得哭了,肯定是秦家救的他!
却被齐九妹告知嫡母跟他爹和离了!
他的天都快塌了。
经此一事,他才发现,关键时候,他嫡母比他爹更靠谱,但现在嫡母没了,他该怎么办?
齐九妹也很难适应,她本以为嫡母和离之后,连方屿会把张氏扶正,把管家权收回去交给张氏。
张氏这段日子也跃跃欲试,想从她手里夺走管家权。
但连方屿一直没有表态,而且,也不往后院里来了,整日歇在前院,张氏怕被丫鬟爬床钻空子,这两天又把心思放在连方屿身上了。
她才安生没几天,连嘉良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祸害遗千年,他被卫乡连累了两次,希望他长记性吧!
他一句都没问张氏,亏得张氏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天天派人去打听他的情况。
“我让厨房烧了热水,夫君先洗漱吧。”
连方屿这一次被他连累惨了,对他们母子心灰意冷,他出狱回府,连方屿连问都没问一句。
这个家少了一个秦氏,好像少了很多人,丫鬟婆子们干活都没精打采,那些圆滑狡诈的下人,手脚不干净,偷府上的东西出去卖,已经被她抓住好几次了。
连家的内宅现在一片散沙,齐九妹也不想管。
连嘉良出事之后,她回去试探过齐家的口风,齐家的意思是不行的话就及时止损。
“累死我了!”
连嘉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陆埠对他步步紧逼,逼问他是不是跟前朝余孽有勾连,逼问他连家跟前朝余孽的关系,逼问九王府有没有跟那些人有来往……
他身上的伤根本不会好,新伤叠着旧伤,疼得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陆埠把他往牢里一扔,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他发了好几次烧都扛过来了,身上还有血痂,但是伤口都长好了。
“我先泡个澡,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浴室内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齐九妹吩咐丫鬟找了一套衣裳放在外面,她放心不下英娘,去隔壁的房间里看英娘。
回来的时候,连嘉良已经洗漱好,在床上躺下睡着了。
他头发还滴着水,以前齐九妹会帮他擦干,现在看见他只剩下厌恶。
“房里留下值夜的人,我去隔壁跟英娘睡。”
她原本还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现在连跟他躺在一张床上都做不到,反正她有英娘已经够了。
连嘉良睡到半夜口渴,起来倒水,看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丫鬟眉目清秀,喉结滚动几下,欲念上来,伸手在丫鬟脸上捏了一把。
丫鬟惊醒,急忙起身。
“大公子,奴婢不知怎的竟然睡着了,请大公子恕罪!”
房间里生了火,但是依旧很冷,丫鬟身上却穿得很薄,欠身时领口的位置很大,隐约看见里面雪白的一团。
连嘉良在女人身上经验丰富,一眼看出了这个丫鬟想爬床的想法。
他喝了杯水解了渴,拽住丫鬟的手腕将人丢到床上。
“公子,不要,这里是主母的房间,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勾引我,还是不敢在你主子的床上?”
“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吗……”
“公子……”
丫鬟半推半就被他推倒。
第二天早上,齐九妹回房间拿衣服,推门进来看见一地凌乱的衣服,拧着眉头走到内室,床上连嘉良睡得正香,他怀里的女子却醒了。
“夫人,奴婢……昨天夜里公子起来喝水,奴婢不是有意的……”
齐九妹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让身边的贴身丫鬟拿了衣裳,冷冷地看了丫鬟一眼,交代道:“夫君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好好侍奉夫君!回头把这间房收拾出来,赏给你了!”
“多谢夫人……”
丫鬟的动静把连嘉良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齐九妹,笑道:“夫人别生气,不过就是个爬床的丫鬟,换一套铺盖,今晚我歇在你房里。”
齐九妹恶心得不行。
“夫君恕罪,我这几天都不太方便呢。”
连嘉良打了个哈欠,以为她来小日子了,安抚道:“那我过几天再来!”
“伺候我起床吧,还得去给爹请安。”
齐九妹早知道身边的丫鬟有心爬床,昨晚成功一个,她不仅没有处罚,反而还给了赏赐,其他有心爬床的丫鬟这会儿估计也蠢蠢欲动。
有她们吸引连嘉良的视线,她便安全了。
“我让厨房准备了早餐,夫君慢用,我去照顾英娘。”
她前脚出了房门,后脚连嘉良就把丫鬟往怀里一拉,继续亲热起来,房间里传出嬉笑声,齐九妹嫌聒噪。
“再去挑个院子,我跟英娘都搬出去,总不好让英娘小小年纪就天天听这些污糟耳朵!”
马上该过年了,今年家里的事情都要她操持,她还要照顾英娘,一时有点忙不过来。
连嘉良刚从大牢里出来连穗岁就收到消息了。
“小姐,奴婢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可不可靠。”
连穗岁忙里偷闲半日,靠在躺椅上烤着火,好不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