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很快画出刺客的画像,连嘉颖命衙门里的画师照着画像临摹几份,张榜通缉。
小为犹豫良久,拽了拽连穗岁的袖子。
“王妃姐姐,刚才那个刺客……我认得。”
连穗岁惊讶。
“是义善堂的人吗?”
小为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在义善堂见过她。”
案子查到现在,才终于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她跟楚知弋都怀疑这件事情背后是前朝的势力在操控,但是陈知州也好,王县丞也罢,都没有审问出跟前朝有关的证据。
他们找到甜水村,那边立刻就派了人来劫王县丞……
连穗岁觉得有必要跟王县丞聊一聊了。
“二哥,带我去见王县丞。”
连穗岁想了想,“等一会儿,我准备一下。”
连穗岁取出银针,通过刺穴改变容貌,变成了刚才那个女刺客的模样,换上一件衙役的衣服,看向连嘉颖。
“二哥,走吧。”
连嘉颖已经惊呆了,他没想到,妹妹还有这个本事。
“哦哦,好,人在地牢里关着,你跟我来。”
连穗岁跟着连嘉颖来到地牢,她观察地牢的环境,跟京城的牢房一样,外面的人除非一路杀进来,否则,根本不可能躲过守卫悄无声息的进来。
而里面的人要想出去,也只能祈祷老天开眼,把地牢给炸了。
两人大方的出现在关押王县丞的地牢门口,连嘉颖手里拿着钥匙,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钥匙给我,你退下吧。”
连穗岁变了声音,浑身的气势陡然凌厉,连嘉颖一愣,下意识把钥匙递给她。
“我……”
连穗岁不等他开口,瞪他一眼。
“是!”
连嘉颖退到门后,地牢里光线很暗,王县丞窝在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地牢里面,两只手扒着地牢的门看着门外的人。
“使者,您终于来了!公主要杀我吗?”
果然跟琼安公主有关。
连穗岁不说话,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
“甜水村那边,是你泄的密?”
连穗岁斟酌着问了一句,王县丞情绪激动。
“没有,没有,使者你信我,不是我!”
连穗岁不耐烦地打断他。
“不管是不是你,一旦被他们查清,公主这么多年的布置就白费了,账本在哪儿,我去烧了。”
“账本在……”
王县丞下意识顿住,往左右看了一眼,疑心道:“使者您是怎么进的地牢?连嘉颖他……”
他果然心眼极多,连嘉颖的心提起来,他每次审问王县丞,都感觉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他开始怀疑连穗岁了,该怎么办?
“我需要跟你解释?”
连穗岁打断他。
“使者,您得救我!我带你去找账本!只有我能找到账本在哪儿!”
连嘉颖的心一直悬着,他审问了那么久,王县丞对账本的事情只字不提,也不提甜水村,如果能找到账本,他倒是可以冒这个险……
他心里已经在盘算该怎么布置,能顺利的找到账本,却见连穗岁把钥匙挂在腰后,蹲下掰开王县丞的嘴,往他嘴里扔了个什么东西。
王县丞没有防备,那东西凉凉的,顺着他的喉咙钻进肚子里,不管他怎么扣喉咙,都吐不出来。
连穗岁冷哼一声。
“我看也没有留着你的必要了,既然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账本在哪儿,我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更安全?”
“使者饶命,使者饶命,小人知道错了!”
他拼命去抓连穗岁的袖子,还没碰到她便觉得手腕一麻,吓得他赶紧把手缩回去。
“小人在城西有个别院,账本都在那边地下的密室里!”
连穗岁毫不犹豫地起身,他又伸手去抓连穗岁的衣摆。
“使者,解药!”
连穗岁哼了一声。
“我给你下的是蛊,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除非你不听话,惹我生气……”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王县丞仍旧不死心,连穗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他。
“这一瓶解药,够你吃三个月。”
刚才她趁机给他把了脉,不出所料,他体内果然藏有蛊毒,时不时便会发作,只能靠给琼安公主做事来换取解药。
压制蛊毒的解药换汤不换药,只要能压制蛊虫的活动即可,连穗岁恰好准备了。
王县丞正好到了发作的日子,担心没人给他送解药让他自生自灭,眼下有了解药,他急忙吞下去,体内的灼烧感立刻就没了。
他更加相信连穗岁的身份。
“使者,地牢里还有十箱金条,是小人给您的谢礼,求您务必要救小人出去!”
连穗岁没有答应,冷漠地离开。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连嘉颖竟然出了一身汗,跟着连穗岁出来重见天日,才感觉活了过来。
十箱金条……县衙里要留人镇守,那十箱金条该怎么带回来?
连穗岁思来想去。
“二哥,我先派个心腹去别院守着,等天黑,我们再行动。”
“为什么要等天黑?”
连嘉颖的胆子还是太小了,晚上,当然更方便黑吃黑啊!
“等晚上,二哥你就知道了。”
连穗岁本来想等到晚上楚知弋他们回来再过去,谁知道等道天黑城门关上,楚知弋他们也没回来。
已经打草惊蛇了,再等,只怕会出变故。
连穗岁命令影卫守好县衙,喊上连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