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诗琼扮作夫妻,先行潜入丽都。”
沈成隽主动提议。
秦诗琼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扮作夫妻?不能扮作兄妹?”
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沈成隽眉头压低,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两人都是适婚的年纪,扮作兄妹,万一被人问起来,他们该怎么解释?再万一……
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媳妇被人拐走!
还是扮作夫妻妥帖些。
秦诗琼嘟嘴道:“不要,我又不会洗衣做饭,咱们扮作夫妻也不像夫妻!”
沈成隽唇角扬了扬。
“不怕,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秦诗琼:“……”
她脸颊绯红,见连穗岁看她,羞恼道:“提前说好,只是假扮!”
两人别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吧!”
连穗岁拍板,看向楚知弋,楚知弋将她揽在怀里,本想假装病秧子,被连穗岁胳膊肘顶在肋骨处。
“你一个人灭了一个山寨呢,装病这一招,不行了。”
“那岁岁帮为夫出个主意?”
连穗岁白他一眼,手指戳他心口。
“你这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个歪点子,却要来调侃我!”
他不信楚知弋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们出了正月出发,如今已经五月初了,天气从春寒料峭,到现在天气炎热,整个春天他们都在路上,难道还不够他布局谋划的吗?
他如果这么心大,只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两人之间的亲昵不避讳旁人,秦诗琼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再看一眼沈成隽,冷冰冰的跟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她又生气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沈成隽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追着她出去。
连穗岁瞪了楚知弋一眼。
“你什么计划,连我都要瞒着吗?”
驿站里人多眼杂,楚知弋朝她勾手。
“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他一本正经,连穗岁没想太多,走过去被他抱在腿上,他凑到她耳边,猛地咬住她的耳垂。
痒痒麻麻的感觉流窜到腰间。
“你正经点!”
楚知弋正经不了一点,连穗岁耳根通红,抬脚踢他,又被他攥住脚腕。
“你个!”
沈成隽跟秦诗琼提前赶往丽都,楚知弋跟连穗岁一路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往丽都的方向去,他的行踪每天都要被报备,镇南王夏津看着他的动向,在他即将抵达丽都前两天,召集部下商议。
“朝廷派九王爷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在楚知弋一人剿灭青龙寨的山匪之前,他以为,宸帝派一个病秧子王爷来督军,不过是想让他死在这儿,好给朝廷一个借口对夏家发难。
他不怕楚知弋来督军,只要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再派出护卫保护他的安全,让朝廷没有可乘之机,就能暂时拖延,拖延到他觉得时机成熟。
他知道一切都是宸帝的障眼法,只怕已经派出无数细作藏身丽都,打听夏家的底细……
他也确实抓到了很多细作,审问证明他的猜测都是真的。
但楚知弋在陈川县的英勇又让他开始怀疑,他以为的真相也是障眼法。
难道楚知弋真能凭一己之力,拿走夏家的军权?
夏津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屋子的幕僚也猜不出宸帝的心思。
“九王爷马上就要到丽都了,届时,先试探一番,或许有夸大的成分。”
没人相信楚知弋能凭一人之力灭掉整个山寨,大家都跟赵生的想法一样,他是王爷,手底下能人无数,或许只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们见识过太多名声厉害的江湖人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十几岁上战场,一身战功,不过是沉寂了几年,本事应该还在。”
当年楚知弋的名头响亮,他偏居一隅都能时常听到他的事迹,他又打了胜仗,他俘虏了多少敌军,他收复了多少失地……
同为武将,夏津不敢小瞧他,但也同样的,担心自己被传言所误。
“王爷,等九王爷到了丽都,咱们慢慢试探!”
夏津嗯了一声,手里捏着从京城传回来的密信,他的好外甥正筹备跟寿昌侯府的婚事,而他送去的女儿,连个侧妃的位置都没有。
一个公主的封号,扣下了他的女儿做人质,就为了这个督军权?
夏津轻哼一声,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当初如果没有夏家鼎力支持,宸帝能有今天!
“让元正回来,负责接待九王爷。”
夏元正是他的嫡长子,如果不是做了那些混账事儿,他本打算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因为是嫡子,从小得他精心培养,次子元英心性不稳,远不如长子沉稳。
楚知弋当年可是让他对付起来都吃力的人物,他怕次子应付不来。
底下的幕僚有高兴的,也有担心的,但谁都没反驳,应了声是,便被夏津挥手打发了。
“下官告退。”
出了夏津书房后,大家的表现各不相同,白坊带上心腹立刻出府,出城迎接大公子夏元正。
另一个幕僚庄贵,则避开众人,去了后宅,把夏津要调夏元正回丽都负责迎接九王爷的事情说给继夫人蔺氏。
“夫人,王爷来了。”
蔺氏急忙打发走庄贵。
“先带庄先生去偏厅,避开王爷。”
若是让夏津知道自己的幕僚前脚从书房里出来,后脚就来找自己的夫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