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一开始还怕吵醒楚知弋跟连穗岁,或者怕他们动静太大,引来护卫,到后来,眼看着到手的钱被人抢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取出凶器一刀扎进那人的后心。
暗处又冒出来一个人捂住那人的嘴巴又在对方脖子上划了一道,两人默契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位置,没发出一点动静。
抢个钱,心都快漏出来了!
解决了一个人,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身处五个手指,意思是五五分账。
反正有五十万两,分一半,二十五万两也不少。
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其中一人打开箱子,当场就要分赃。
一阵风吹来,蹲着分钱的两人脖子里同时pēn_shè出鲜血,来不及发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他们面前装着银票的箱子被人合上带走。
还有人躲在暗处,等着到外面再黑吃黑。
那人麻利的抱起箱子,从窗户里跳下去。
暗处的呼吸声追着箱子而去,床上楚知弋跟连穗岁睁开眼睛,对视一眼。
“疏影,跟上去!”
三具尸体横在中间,房间里血腥味儿很浓。
趴在尸体下面的贼人吓得尿了裤子,没敢起来。
“再睡会儿吧。”
为了更逼真一些,他们只能在这间房间里,等明天早上。
连穗岁应了一声,见他面不改色,干脆也躺下了。
这种情况,谁还能睡得着呢?
贼人趴在地上等,一等等到天快亮,才赶紧爬起来,利索地从窗户里跳下去,一刻都不敢停留。
太可怕了!
疏影出发的最晚,追着最后的人留下的踪迹到了城外。
“把箱子交出来吧!”
此时天微微亮,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将偷钱的贼人围在中间。
贼人识时务。
“你们人多,我不跟你们争,我只要一万两银票,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道上有规矩,只要他不贪婪,霸占着所有的东西不放手,他是能带走一些的。
见那些人没有吭声,他把箱子放下,弯腰打开箱子,准备拿出一打来。
倏然间,斜地里白光一闪,他去拿钱的手被生生割断。
喷出来的血溅在银票上,箱子啪的一声,被人盖上。
冷光搭在肩膀上,扑哧一声,利刃割破他的血管,他抽搐着倒下,体会到了刚才被他割喉的人的感受。
“东西拿回去交给夫人!这里处理干净。”
黑衣人的头领开口说话,夫人?果然是蔺氏干的!
在银票上下药想让连穗岁出丑,连穗岁没有上当,她就又出此下策!
林中突然出现哨声,从四面八方起了烟雾,疏影后背贴着树干,听见身后的黑衣人发出惨叫。
他静静地等着不发出声响。
等了一会儿,等到身后没有动静了,烟雾也渐渐散去,太阳初升,照进林子里,他回头一看,黑衣人全都死了,箱子不翼而飞。
他赶回去禀报楚知弋。
这个时间,城门刚刚打开,丽都的百姓们迎着朝阳开始了新的一天,早上的空气凉爽,整座城市生机勃勃。
驿馆被官兵围起来了,府衙的人从里面抬出了三具尸体。
才来丽都第二天,九王爷跟九王妃就遭遇了刺杀吗?
围观的百姓中议论纷纷。
楚知弋送府衙的人出来驿馆,当着百姓的面表示心惊。
“本王初来乍到,本以为丽都有镇南王的兵马坐镇,会很安全,应该没那么多宵小,所以晚上睡得沉了些。”
“哪料到,今天早上起来一看,本王的房间里有三具尸体不说,本王还丢了五十万两银子,若贼人的目标不是银子,本王与王妃的命还在不在?”
“这件事情还请镇南王好好调查,本王相信镇南王定然有能力抓到小贼,还本王一个公道!”
他这么一说,围观的百姓们瞬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朝中派来的钦差九王爷,在到达丽都当晚就遇上贼了,贼子潜入驿馆,偷了九王爷的钱不说,还闹出了人命官司!
听听九王爷的话!
府衙的官员心里叫苦,楚知弋话里话外在给他上眼药,如果只是钱丢了,他们还好推脱,说贼人偷了钱已经跑了,抓住抓不住都好搪塞。
但现在闹出人命案,且被百姓们看得一清二楚,这件事情要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影响镇南王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丽都是镇南王的,但是百姓们是大楚的!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禀明王爷,彻查此事!”
此时的镇南王府,蔺氏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归,她怕事情有变故,一大早又派了人出城去找,却只找到了几具尸体,钱丢了,人也搭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听下属来报,说楚知弋恶人先告状,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底下的人来请示王爷该怎么处置。
“废物!”
她摔了一个茶杯,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的远比五十万两还要多!
“打听清楚了,不是楚知弋自导自演?”
下属急忙回道:“夫人,九王爷的所有属下都在监控之中,夜里九王爷身边的护卫追了一段,但是进了林子之后,又空着手出来了,属下跟了他一路,没发现他跟别人接触!”
楚知弋的钱丢了,受到了惊吓,夏津再拖着不见他也不行。
夏津派了身边的人来跟她说,中午要在府上宴请九王爷夫妇,让她好好准备一番。
九王爷夫妇出席,意味着她也要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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