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嗤笑一声。
“二公子难得聪明了一回,竟然猜到我的意图了,水里我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二公子等着毒发身亡吧!”
连穗岁调侃一句,起身离开。
还真给他下毒!
夏元英扣嗓子眼,把喝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等了半晌,身体没任何反应,他才反应过来被连穗岁给耍了!
气得他把水袋扔出祠堂。
她又耍他玩!
好玩吗!
连穗岁已经出了祠堂,沿着湖边散步,等天黑回到住处,吃完晚饭,又去给夏元正放了一回血,他身体虽然虚弱,却已经醒过来了。
夏津亲自盯着下人照顾夏元正喝药。
蔺氏在房外,她想跟夏津求情,却又犹豫,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就坐了多久冷板凳。
连穗岁从房间里出来时,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客房。
“小桃,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去打听消息了。”
蔺氏再蠢,此时也该回过味儿来了,夏元英没有给夏元正下毒,房间里没有旁人,夏元正怎么中毒的?
她只是被打乱了节奏,暂时没有往她身上想,等她回过神来,定然能猜到夏元正跟她联手了。ps
到时候,只怕会来寻她的错处。
夏津没再让蔺氏插手夏元正的事情,蔺氏回到院子,按捺不住脾气,将桌子上的茶盏尽数扫在地上。
院子里的下人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去给我盯着九王妃!”
她也知道盯着连穗岁无用,但是心里的气不泄出去,憋得她心口难受。
“娘。”
夏轻轻进门,瞧见地上的碎瓷片,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一下退出去!”
下人这才敢起身,把地上打扫干净,躬身退出去。
蔺氏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会朝着自己的女儿发作,只恶狠狠地说道:“我们小瞧了九王妃!”
算计不成反蚀把米,现在倒让夏元正重新被王爷重视,她这么多年的辛苦算什么?
“娘,我们没输,哥哥什么性子,爹能不知道吗,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辩解,等爹回过味儿来,就知道着一切都是有心人故意挑拨。”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反而容易把以前的情分一起磋磨掉,不如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筆趣庫
“娘,您不如避出去,随便去哪个庙里,给大哥祈福,让爹爹看到您的诚意,便不会怀疑您了。”
这么多年,她跟着夏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大局着想,夏津不会动她!
想明白这一点,蔺氏长舒了一口气。
“明日我就去跟你爹说,带上你哥哥,我们一起去给你大哥祈福!”
蔺氏立刻命人收拾东西,等到天亮,派人去跟夏津说了一声,连穗岁正在给夏元正施针,夏津嗯了一声,下人便回去回话了。
夏元英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年轻人身体底子好,被蔺氏抬上了车,蔺氏母子三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在丽都城外的寺庙里住下了。
连穗岁是回到客房,才听说这件事情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
没了蔺氏的镇南王府仍旧运转,只是习惯了凡事都有蔺氏打理的夏津觉得不习惯了。
每日的饭食不再是精心根据他的口味送到书房,没有人嘘寒问暖,贴身照顾,大事上没有耽误,但是小事上他哪里都不舒服。
夏元正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爷俩每天面对面,彼此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与想象中的父慈子孝不同,两人都觉得别扭。
“王爷,既然大公子的毒已经解了,我也该告辞回驿馆了。”
连穗岁来请辞,夏津本想吩咐蔺氏派人送她回去,话到嘴边反应过来蔺氏不在府上,只得看向夏元正。
“正儿,你送九王妃回驿馆吧。”
夏元正应了声是,派人去准备马车。
连穗岁看出了夏津的心不在焉,提醒夏元正。
“蔺氏以退为进,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掌握主动权,到时候,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就都没了用处。”
夏元正早就领会过蔺氏的手段,也早有准备。
“我还要请九王妃帮个忙。”
夏元正儒雅一笑。
“后天我在宴月楼设宴答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请九王爷九王妃一定赏光!”
看来他已经想到应对的法子了,连穗岁笑应了声好。
亲自将连穗岁送回驿馆,他与楚知弋隔着门框见礼后,便上马折返回去。
蔺氏不在府上,答谢宴自然也没办法在府上进行,夏津同意了他的提议,在宴月楼举办晚宴。
宴会普通,夏津与楚知弋互相客套几番,便叫了歌舞表演,今晚月色极好,三楼的雅间里,穿堂的晚风吹过,酒过三巡,夏津面上看不出醉意。
腰肢柔软的舞女面纱被风垂落,落在夏津的手背上,他抬头,看到女子的那一刻,眸光变了变。
“王爷恕罪!”
那女子发现自己的面纱没了,急忙上前磕头求饶,夏津握住那名女子的手腕将人扯到近前。
房间里歌舞笙箫,楚知弋不胜酒力,被连穗岁扶着下了楼,夏元正去送客,楼上其他舞女被他的动作吓得匍匐在地。
女子面上也有惧意,却不敢挣扎。
“王爷?”
风吹灭了蜡烛,窗子外月色撩人,眼前的女子竟然与他的亡妻有八分相似,或许是有人刻意算计?
但他此时喝了酒,来不及想太多,将女子扯进怀里,俯身……
其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