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奸计失败后,又不甘心就此退却,接连狠攻了北望城三天三夜,连火炮都用上了。北望城被轰蹋了两处城楼,但还是抵挡住了敌军的侵袭,还能分出兵抄到敌军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逼得蛮族不得不退兵。
战后。小阮将军与上官将军清算了战果,一边将北望城的防御加固。粮草入库,再重新分配各处兵力,一边将战况写成奏折,快马急送京城。宫里与兵部尚书最先知道消息,接着是沪国公府等一干军方名将,罗四太太则是从镇守淮西的丈夫的家书处知道的,比朝上还要晚了一日。
文怡听着舒平报上来的消息,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见他说完了。便急急问:“干娘可说相公是否受了伤?!”
舒平喘了一口气,方才答道:“罗四太太并未这样说,为防小的说不明白,她已经把经过写成了一封信,叫小的带给大奶奶。”说罢将信掏出奉上。莲心忙上前将信接过,转呈文怡。
文怡一把抢过信。颤抖着手将它打开。她虽然早就猜到东行在北疆有了好消息,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他的安危。
信里提到的与柳东行有关的事不多,罗四老爷本非北望守将,也是从军士间听到了消息,方才写信报回来的。柳东行甫一抵达北疆,便立下了大功。加上上官将军对他本就很是欣赏,立时就将他提拔到身边,顶替一位受了重伤的副将,负责城中重要据点的守卫。罗四老爷还说,若是战事平歇下去,等淮西与北望之间有文书来往的时候,他就派人去看望柳东行,若是情况允许,还可以让柳东行捎封家书回来。
文怡闭上双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激动,但略有几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这就好,大爷平安无事,还立了大功。今晚给家里人加菜,好好庆贺一番,只是不许吃酒。”
舒平脸上也满是笑容,忙应了,便要告退。他还要把好消息告诉担心已久的父母呢。
下人们才出了屋子,文怡便忍不住落下泪来,转身扑到卢老夫人怀中,哽咽道:“祖母,他没事……他没事!”
卢老夫人爱怜地轻抚她头发,叹道:“方才瞧你一脸镇定的模样,还知道要安慰祖母,其实你自己也担心得紧吧?”
文怡含泪笑着摇了摇头,低头拭去泪水,笑道:“孙女儿没事,头一回……有些太过激动了……”她深吸一口气,淡笑道:“明儿就要入宫去了,这礼数该当如何,还要祖母再教一教我。”
卢老夫人微微一笑:“我也是几十年前进过宫一回,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明日辰时入宫,这时辰还早呢,估计会有人来教你们礼仪,等你们学会了,皇后娘娘才会接见。既是许多人一起去,你看着别人如何行事,也照做就是了。这样的场合,很不用你一个小辈出头。”
文怡点头应了,想了想,还是将今日在尚书府的经历告诉了祖母。
卢老夫人听了以后,皱起眉头,冷笑一声:“你三姑母如今是越发不象话了!她既然不给娘家脸面,你也用不着顾她的脸面!横竖外头人见了她的行事,要笑话顾家不会教女儿,在见了你以后,也会明白那不过是她一人有毛病,与顾家的家教不相干!明儿你进宫之后,我就往侍郎府走一遭,问问你大伯祖母,她闺女在婆家撒泼,丢人丢到族人与小辈面前了,她怎么也不管管?!”
文怡见她动气,忙安抚了一番,卢老夫人消了气,又开始教训起孙女:“你那七婶娘,说话虽然有些不客气,但也是为了你好。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你三姑母不着调,但事情传出去,也难免有那刁钻小人会斥责你对长辈不恭敬。”
文怡抿抿嘴:“便是真有人这样非议孙女儿,孙女儿也不后悔!当时三姑母居然咒相公有去无回,孙女儿若是这样都忍了,将来也没脸见相公去!若是下一回,三姑母还说这样的话,孙女儿照样讽刺回去!他们立身不正,倒也好意思说我不敬长辈?怎么不见他们对长辈恭敬一点?!”
被人这般欺到头上,她便是再生的菩萨,也要恼了,何况她只是一介凡人?文怡觉得过去自己顾虑太多,结果反受了许多冤枉气。她不打算继续忍让下去,也不甘心只是在嘴皮功夫上小胜二房一筹。有什么法子,能让二房真正收敛气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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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点少……咳,今日七夕,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