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询问李涉的意见,李涉可没自大到刘表真会听自己的意见,“呵呵,州牧大人说笑了,这种大事自然要州牧大人自己做决定了。”
李涉的识时务让刘表很满意,大喊道:“公路你想留孙坚,我没意见,可如今孙坚已死,公路的愿望只怕不能达成了。”
嗯?袁术一愣,背后几人更是浑身一颤,眼中立即噙满了泪花。
&少放屁,我兄长怎么会死!”孙静的反应很激烈,倚栏大骂。
袁术眼神示意,身后的儒士立即拦住了癫狂的孙静,“孙大人先别激动,仅凭刘表的片面之词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不如让我家主公询问一番。”
&升兄别开玩笑了,公台兄戎马一生,怎么可能会埋骨此地,还请景升兄卖给在下一个面子,将公台兄交给我。”袁术眼神闪烁,语气情真意切,似乎与孙坚是多年的好友一样,而实际上刚刚才占了人家的老巢。
袁术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孙坚一死,自己就更好在江东发展壮大了,至于几个娃娃,袁术从没放在过眼里。
这时孙策也已经登上了大船,疾奔而行,立刻跪倒在吴国太面前,连续三个响头磕的蹦蹦作响,由于没有用劲气护体,额头被砸破,映出了血迹,眼角落泪道:“母亲,父亲他……”
&父亲怎么了?”吴国太手足发颤,声音急切。
&亲……父亲归天了啊!”额头再次一砸,这次没有抬起头来,他怕看见母亲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是孩儿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好父亲……”
&台啊!”吴国太悲鸣一声,旋即晕了过去,孙策赶紧接住。急叫道:“母亲!母亲!”
&哥,你是在骗娘玩是吗,你跟权儿说,你在骗娘,呜呜……”刚到懂事年纪的孙权跪在吴国太身旁哭了起来,碧蓝色的大眼里不停有泪珠落下。
孙策惭愧的看着孙权,暗自责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父亲。”
&不是大哥的错。是刘表的错,我们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孙权年纪不大,紧攥着两只小拳头,面露凶狠,可惜看起来反倒有些可爱,但内心的恨意是很坚定的。
对,刘表!还有袁术!孙策杀意四射,目光阴冷的望着近在眼前的袁术,紧紧握着金刚长枪。起身挺立。
纪灵早就跟随孙策而来了,不经意的挡在了孙策与袁术之间,三尖两刃刀狠狠一戳,刀身嗡鸣。意思明显,先过我这关。
&哥千万别冲动!”孙权幼小的身子急忙抱住了孙权的大腿,制止了孙策前进的脚步,孙策狠狠推开孙权。“滚开,你敢挡我为父报仇!”
孙策的巨力哪是孙权可以抵挡的,立马在地上甩了个七晕八素。孙静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这侄子的性格,脾气倔的很,发起怒来谁的话也不听。
孙权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清醒过来后立即跑到了吴国太的身边,不停推耸吴国太,“母亲快醒醒啊!母亲!”
孙权的娃娃音果然奏效,吴国太才苏醒过来,就听孙权急叫道:“母亲快拦住哥哥!”
&儿!”吴国太大叫一声,孙策果然停住了脚步,他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绝对会听吴国太的好,只能说吴国太教子有方,几个儿子都非常听自己的话,站起身来叫道:“快回来。”
&亲?”孙策面色扭曲,心里非常纠结,他自然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可阴险小人就在前面,孙策忍不住心中的杀意,站在原地不知如何选择。
吴国太走到倚栏旁,“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跳江而死!”
孙策不敢逗留,急忙走到了吴国太的身旁,低垂着头不再说话,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孙策将长枪捏的很紧。
袁术根本没正眼瞧过这边,一直和刘表在隔空对话,岸边还剩余下来的江东士卒在韩当的带领下紧紧缩在了一起,既不敢上船,也不敢离江水太远。
等到吴国太走进,袁术就知道成了,心头一笑,“夫人有事吗?”
&知大人能否将我家相公的尸身讨要回来,大人此举必然会感动江东百姓,令百姓们感恩戴德。”吴国太跪地而言。
袁术急急扶起吴国太,做足了样子,“我自当尽我所能。”
转头朝着刘表高喝道:“景升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必然要保下孙家,若景升兄执意不肯,那就两兵相交吧!”又对手下喝道:“让孙家士卒上船!”
终于保得一命,铁枪大松了一口气,随着士卒们上了船只,接下来就看刘表怎么说了。
袁术这盘棋下的可真好!连刘表都不得不感叹,现在再与袁术开战是不可能的,袁术带的兵甲也不多,看来也没打过作战的准备。
刘表叹了一口气,看来江夏这块地方以后要用重兵把守了,“行!既然公路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在追究就是,你们自行离去吧,希望公路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犯界的情况,否则士卒不知情况,挑起战火对大家都不好。”
&哈哈……知道,知道。”袁术大笑,正要回身返航,像是想起某事般,又道:“还有件事想请景升兄行个方便。”
&说!”
袁术笑道:“景升兄也知我与公台亲如兄弟,如今公台尸骨未寒,我心难安,还请景升兄能将公台的尸身还给在下,以叙兄弟情义。”
&爷?”刘表转头看向了侯爷,孙坚是李涉的仇人,又为李涉所杀,刘表连孙坚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还给袁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