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冯大师脸色大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像你这样乱说话,是在造口业,会遭报应的!”
“是么。”
盛新月说,“如果真的要说遭报应,既然你现在都这么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你这么做恶多端的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惩罚,又怎么能轮得到我呢?”
“真的要报应的话,你也应该挡在我前面吧?毕竟我只是造口业,你却是在造孽啊!”
“更何况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什么时候实话实说都要到报应了?”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那按照冯大师你这样说的话,那那些庙里和道观的出家人,岂不是都要遭殃了?”
这一连串,直接将冯大师给怼的说不出话来,只伸着一根手指头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脸涨得通红。
盛新月将手里的那张纸条折成一个角,轻飘飘的拨开他的手:“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用手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哦我忘了。”
她微微一笑,“冯向,我忘了,你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你算是由村里人拉扯大的,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受过教育,自然是没有人教过你这些。”
冯向脑袋“嗡”了一声,脸上是再也掩不住的震惊:“你,你怎么……!”
盛新月怎么会知道他的本名?!
老太太也是奇怪地看着两人。
冯向?
原来冯大师的本名,是这个啊?
自从冯大师在他们村里有了名声,所有人都一直称呼他为冯大师,不是没有人好奇过他的本名是什么,但是那时候,不知道从什么人嘴里流出来一句话,说冯大师是真正的大师,名字对他这样的厉害人物来说就是一种禁忌,一旦传出去,是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
因此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好奇过他的名字是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样神奇的说法,才使得他显得更加神秘,言行举止才更让人信奉。
冯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别说别人了,连他自己,也都是十多年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他自己都快要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生……
她怎么会一口就叫破他的本名?!
盛新月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当年动乱,你们那个村子周边时常有土匪出没,你有一次出远门被土匪抓住了,为了活命,你竟然背叛了将你拉扯大的村民们,将土匪直接引进了村!”
“当夜血流成河,整个村子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而你也没有闲着,直接加入了土匪,因为心思阴毒,损招出穷,所以很快就混到了土匪的二把手位置,更是私下敛了不少钱财,后来剿匪,你头也不回地举报了自家的土匪窝子,戴罪立功,成功洗白,但是出去之后你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大城市里你混不下去,于是只能去了应先生老家的那个山村。”
“当土匪的时候,你们曾经劫持过一个算命先生,你从那个算命先生身上学到了不少,还自己琢磨出一套邪术,专门勾小孩子的生魂,害得他们时常生病,夜里哭闹不止,然后再装作可以帮忙解决的样子作法,将小孩的生魂还回去。”
“你就这么自导自演,很快打出了名声,十里八乡都称呼你一声冯大师,当年应先生就是被你用了这一招的吧?”
听到这里,老太太一下子扭过头来,目光灼灼:“冯大……冯向,当年是你害了我儿子!?”
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当年是被害的,她“冯大师”这三个字终于是说不出来了!
直接对着冯向直呼其名:“我的天菩萨哟!你当真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冯大师嘴唇抖动:“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编了这样的胡话来骗老太太,你的良心当真能安吗?”
盛新月笑了:“你都能安,我为什么不能安?”
“至于这位刘半仙,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过你们不是真的师兄弟关系吧?”
她饶有兴致地看过去,不知怎么的,刘半仙顿时觉得背后一凉。
“你说,那富豪要是知道你吃两家饭,把他家的祖坟迁到了大凶之地,他会不会弄死你?”
这话一出来,刘大师当即就有些绷不住了。
他这次来广城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富豪和别家是生意上的对头,对头知道自己要帮富豪迁祖坟,于是出了三倍的价格,让他把富豪家的祖坟迁到大凶之地去,最好是那种不出多久就能全家暴毙的地方。
他一看见那些粉红色的票子,当即就答应了!
可是这件事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盛新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半仙惊的,原本半眯的眼睛也睁开了,说话也不咬文嚼字了。
他狠狠瞪了冯向一眼,早知道自己就不过来趟这趟浑水了!
要不是冯向一直说这家人给钱很大方,他是断不可能来这里,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听到这里,应家人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应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些年,老太太一直感念着冯向的好,也有意想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