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地把中年女人从地上拖起来,拖到墙角,盛新月跨过她,直接出门找了谢知宴。
警方对这件事很重视,表示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
盛新月道:“你在这里看着程黎和那个大妈,我去把程黎的寿命讨回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
盛新月哼笑一声,“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医院这种地方,阴气重,因此吸引了周边的很多游魂。
大半夜的更是阴气森森。
然而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走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盛新月去了住院部那边,稍一打听就得知了中年女人的丈夫的病房。
最近不是流感频发的季节,医院里的人很少,男人住的是普通的四人病房,但是现在病房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此刻,他双眼紧闭着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着。
身边连一个看护的人都没有。
倒正是方便盛新月办事了。
她掏出那团头发和写着买命的纸张,在空中一挥。
火苗直接燃起来,很快将纸张和头发烧成了灰烬。
掰开男人的嘴,盛新月直接将灰烬塞了进去,然后把那一万块钱放在了他的床边,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不是你的东西可不该拿,否则是要遭反噬的。”
话音落下,一条淡淡的白雾就从男人的眉心钻了出来,很快从窗口窜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盛新月终于松了口气。
这男人也真是命大,就算是没有从程黎手中的来的寿命,他也能活好多年,不过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能不能活,还要看法律的裁决。
就算不是死刑,也将会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谢知宴打了个电话过来:“盛新月,程黎醒了!”
“我知道。”
她说,“我马上过来。”
再次从住院部返回程黎所在的病房,程黎已经从谢知宴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看着靠在墙角虽然是昏迷,但是满脸写着恐惧的女人,恨不得上去直接踹她一脚!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盛新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她好心提醒:“女鬼小姐正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给她编织‘好梦’呢,你要是把她踹醒了,你才女鬼小姐会不会把账算到你头上?”
程黎身体一哆嗦,连忙收回了脚,感恩戴德地扑了过来:“盛姐啊!你就是我永远的姐!我该怎么感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盛新月满眼写着嫌弃地绕开他:“少来,你今天要是不来凑这么热闹,说不定就遇不到这样的事情了。”
“那不能够啊!”
程黎义正言辞道,“今天要不是我来了,说不定这个老女人的目标就是你们两个了!我怎么能忍心看到你们像我这样,遭此大罪呢?”
“少来。”
盛新月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她要是敢跟我买命,十个胆子都不够她买的。”
程黎不服气:“那买谢知宴的。”
盛新月看了谢知宴一眼:“那更不行了。”
“谢知宴命格特殊,那女人只要敢跟他开口,必然会被反噬。”
程黎:“……”
“不是,凭什么啊!”
他不服!
他要闹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盛新月心念一动。
这么说来……
这孩子遇到的问题确实多了些。
可是她又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大概是巧合吧?
将心头这点异样的感觉压下去,盛新月道:“既然你现在也已经没事了,要不你先在这儿等警察来?我和谢知宴去看看那个被黄皮子附身的司机。”
程黎打了个哆嗦:“我一个人啊?”
他可是没忘了,要是盛新月和谢知宴都走了,那这里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只有他自己和这个中年女人两人。
但是这个中年女人身体里,可是还有一大两小的啊!
这换谁谁不害怕?
“放心,女鬼小姐善良的很,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盛新月不安慰还行,她一安慰,程黎更觉得这里阴森的不行。
他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要不还是先等等?”
盛新月:“……”
谢知宴:“……”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胆小啊。
不过好在警方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他们很快就赶来了。
“你们谁是报案人?”
“我。”
谢知宴道,并且将当时的录音放了出来,“她亲代,尸体就被她埋在老家院子里的桃树底下,现在应该还没有被转移过。”
听完录音,几个警察的脸色都凝重了。
盛新月暗中做了个手脚,直接将中年女人从昏迷中唤醒。
“啊啊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来找我了,你天天给你烧纸,天天给你烧纸好不好!只要你肯安安心心地去,我下辈子一定赎罪!”
中年女人一边尖叫着一边醒了过来。
梦里,那个浑身血色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对她紧追不舍!
她说要让自己体会她当初的感觉,就一遍又一遍地剖开她的肚子,从里面取出一件又一件的脏器,然后缝上,然后又剖开……
血。
满世界都是血!
中年女人在梦里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因此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几个自带正气的警察之后,眼泪刷地就涌了出来!
“警察!”
女人恨不得一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