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茶也喝了,您老人家也歇息片刻了,应该是能想出精妙绝伦的对联了吧?”
林行一点也不客气了,反正火药味已经很浓了,知道是来挑衅的,一点都不掩饰,干嘛要客气。
阴谋阳谋,老子都一次干翻你!
苏西坡轻哼了一声,“该老夫了,听着。”
“国之将亡必有妖。”
“老而不为是为贼。”
林行吭都没有打。
“你,你……”
说着,苏西坡突然脸色苍白,啊呜一声,就吐了一口老血。
心里歹毒阴暗之人,往往都是气量狭小,不能容人,更不能容物。
蹬腿,蹬腿,蹬腿!
女帝看到这一幕,下意识都握起了小拳头。
“苏老先生,老师!”
拓拔昊赶紧上前扶住了苏西坡,拓跋凝香也是一脸的担忧,可是她只是师生情分的担忧,心里一点也不怪林行,还真想开口说话呢,让自己恩师光明正大一些。
她下意识根本就不喜欢如此这般的腔调,难听点,还真是有辱斯文。
“老师,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让我来。”
拓跋凝香和拓跋昊来两人把苏西坡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三皇子殿下,要不要给苏老先生请御医?”
女帝言不由衷地说道。
“不,不用,老夫没事,只是老毛病复发而已。”
苏西坡并没有倒地不起,强撑着坐直了身体。
轩辕腾脸色不是太好看,心里暗骂道,老东西,你咋不一命呜呼啊!
刚才苏西坡的那个国之将亡必有妖,他可是有些对号入座了。
林行心里也清楚,老东西是在说他呢,一个太监不仅娶了堂堂摄政王六郡主,而且还在朝堂上指手画脚,兴风作浪的。
“既然如此,能继续就继续吧。”
女帝气定神闲的说道。
“苏老先生,您还能行吗?以本王之见,不如择日再来吧。”
拓拔昊有些慌了,这个死太监这么厉害,老先生又给气吐血了,脑子恐怕不好使了,还能是对手吗?
“不可,殿下,要是择日再来咱们就颜面扫地了,我能行,今日一定要决出个胜负,不然老夫绝不活着离开这个大殿。”
苏西坡神情中还是难掩怒火中烧之色。
“好吧。”
拓拔昊点了点头,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退出确实是有损北齐国威。
“林兄弟,老夫有个提议,想和你私下赌个胜负,不知可敢应战。”
苏西坡尽力平复着紊乱的气血。
“可以,不知苏先生想赌什么,林某绝对奉陪到底!”
林行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惧意。
“好,老夫给你赌命,如果你赢了,老夫三尺白绫当众吊死在这大殿之上,你要是输了,也如老夫一样,可敢应战?”
苏西坡尽力加重着嗓门说道。
场中,瞬间一片哗然。
“老师,请您收回这个赌约,没必要如此,胜败在生命面前,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拓跋凝香急忙劝阻道。
“香儿,不要说了,为师主意已定,今日和这位林老弟。”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苏西坡神情很是坚定的说道。
拓跋凝香望向林行,一脸担心渴求地摇了摇头,示意林行不要应战。
如果林行有个好歹,她心里恐怕会更难过。
但是,箭已经在弦上,不能答应她。
“好。”
林行点了点头,而且这次要一对搞定他。
“既然苏老先生决心已定,那林某奉陪就是了。”
“好,该你了,请吧。”
苏西坡强制镇定,让自己脑子保持清醒,一定让使出浑身解数,将这个可恶的家伙弄死。
如此人才,日后也势必是北齐大敌。
“烟锁池塘柳。”
林行直接放大招了,千古绝对,老东西,下去都不一定能对出下联。
此对一出,全场突然静止了,都是嘴动着品鉴林行这个上联。
“真是妙啊,此对不但有意境画面,而且偏旁暗含五行。”
拓跋凝香皱着秀眉,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妙处,反正自己可能是无力破解。
“还真是。”
拓拔昊慢了半拍,再看苏西坡脸色更难看,下意识还哆嗦着嘴唇,显然是有无力回天的意思,瞬间心情更加郁闷了。
没有赢就算了,如果再搭上一个北齐文坛泰斗的性命,他回去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父皇交代了。
而且,要是输了的话,换成他不要面子也要抵赖,可是这位先生是名利为生命,恐怕真不会走出这个大殿。
最关键的是,赌约是他提出的,这么多人作证,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怎么样,不然堂堂北齐,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林行答应前就心知肚明了,老匹夫死了没人拦,就算抵赖不肯兑现赌约,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厉害了,小林子,不,林哥哥。
女帝也很快看破了其中的奥妙,此刻心里简直崇拜的要死。
更开心的是,老家伙估计够呛能对上来,如果对不上来的话,看你有脸不死。
过了好一会儿,苏西坡脸色比刚才看着还惨白,一直思绪着没有开口。
“陛下,微臣请旨,趁苏老先生酝酿这个档口,是不是让人先把三尺白绫挂号,万一微臣不幸输了,可丢不起这个人,麻溜就把自己挂上去了。”
林行朝女帝拱手道。
“哦。”
女帝强制忍着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