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疾驰飙向郊外,谢聿川满脑子都是见了面要怎么申讨温暖。
申讨她的绝情。
申讨她的厚此薄彼。
她对他还不如乌骓和没良心。
人不如马!
可温暖一句嫌弃意味浓郁的“你怎么来了”。
不是冰冷的谢总。
也不是故意疏离的谢九爷。
谢聿川心里那些气像是戳破了的气球,呼啦一声,泄了。
“我去更衣。”
把手里的糖块一股脑的塞小心心嘴里,谢聿川转身看向温暖,“你去草场等我。”
想说这个点,周一上午的高管会刚结束,各部门的总监都要分别找你谈话。
还想说,按以往的惯例,春节前放假的这周你应该是最忙的,预约从早到晚都排满了。
你竟然还有空有心思来马场骑马?
话到嘴边,温暖咽了回去。
她已经不是总裁特助了。
谢氏也不是她的。
他这个当oss的都不急,她跟着操的哪门子闲心?
往马槽里添了水,等乌骓和小心心喝饱了,温暖解开缰绳,牵着两匹马去了草场。
一圈溜达完回来,谢聿川也换好骑装过来了。
温暖下马,把小心心的缰绳递给他。
谢聿川没接。
伸手从她另一只手里拽过乌骓的缰绳,踩着脚蹬骑了上去。
马比狗还要通人性。
面对温暖时好脾气的乌骓,面对谢聿川时多了严肃少了活泼。
谢聿川抖了下缰绳,乌骓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去了,丝毫没有方才温暖骑它时,它得儿得儿的小步颠着,还回头去碰碰小心心的活泼模样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乌骓便跑出了一段距离。
小心心站不住了。
看看乌骓,再回头看看立在原地不动的温暖,肉眼可见的焦躁。
怀里揣了个马头的时候,温暖回过神来,踩着马镫骑了上去。
甚至都不用她吩咐,小心心撩开四蹄,哒哒哒的朝前飞奔而去。
一眼望不到边的宽阔草场。
并排前行的马。
马背上的他和她。
谢聿川不说话,温暖也不开口。
眼前的场景几乎和两年前京郊马场里的那时候重合起来。
温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明明她都已经打定主意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做他的谢九爷,她重新开启她的生活。
没有他的生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对劲的呢?
对了,是从乌骓和小心心开始的。
他有自己的马场,可知道她在这里工作,他便来这里,还从陆之跃手里买下了乌骓和小心心。
第一次,他带梁晚星过来,她要给梁晚星牵马。
还被迁怒,挨了梁晚星的鞭子和巴掌。
虽然最后她还回去了,可因为他,她被勒令给梁晚星道歉。
就因为他喝醉了,一声“暖暖”,她连那天的气都忘了,大晚上的还得送他回家。
下一次呢?
再被张晚星李晚星打脸,等他醉了叫一声暖暖,她就又召之即来吗?
“谢聿川……”
温暖拽住缰绳勒停小心心,“如果这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那么我收到了!如果你没别的事,我们可以到此为止吗?”
平静悠闲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谢聿川抬眼看向温暖,“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去酒庄接你,是因为你是我尊贵的客户,我不想因为得罪你,再让乌骓和没良心跟着受罪。”
“更何况,还有过往三年的情分。所以,明珠请我帮忙,我去了。”
眼看着谢聿川的神情一点点冷凝起来,温暖轻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会再回头。我想你也不会,既如此,我们都放过彼此,好吗?”
如你所言,我不会出现在帝都,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而你,也不要再出现在千骑,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可以吗?
从温暖脸上看出了她没说出口的话,谢聿川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想到了那个幼稚到装醉只为能离她近一点的自己。
想到了那个和薄司寒拼酒拼到理智全无的自己。
还想到了那个察觉她的在意后急冲冲赶来找她的自己。
这一刻,谢聿川只想一拳打醒自己。
是他自找的!
死死的盯着眼前那道背影,谢聿川攥紧了缰绳。
“嘶……”
乌骓扬蹄嘶鸣,飞奔前去。
温暖骑着小心心晃悠晃悠的回到马场的时候,乌骓正拖着缰绳在马棚前的通道里溜达着。
环顾一圈没看到人,知道他已经走了。
温暖捡起缰绳,把乌骓和小心心送回了2号马棚。
傍晚时分,温暖的手机上跳出了几则新闻。
【御水湾1号别墅低价售出】
【谢九爷喜迁新居,邻居疑似盛世一姐】
御水湾。
温暖点进新闻,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别墅。
哪怕没了大门和围栏,可一眼看过去,依旧看得到闪闪发光的豪奢属性。
经济新闻里,记者语气夸张,“售价不曾低于2亿的御水湾别墅,曾是帝都富豪们竞相拍卖的爱居圣地。如今,楼王1号别墅以9000万的价格成交,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捡到了这个便宜。”
另一则报道是娱乐频道的。
有记者采访盛世一姐聂芳菲,“听说谢九爷搬到星月湾住了,谢九爷那么壕,肯定是要住楼王的,那就和你成了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姐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