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试什么?怎么试?”
温素心整个人都是懵的。
沈绥安的话,一字一句她听得一清二楚。
每一个字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连起来,她怎么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吓到她了,沈绥安走近一步,看着温素心的眼睛道:“我叫沈绥安,今年48岁,属龙。”
“妻子18年前去世了。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家公司。不过我妈应该跟你提过,我是入赘的,所以公司最后会交到儿子女儿手里。”
“我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不良嗜好。爱好看书,偶尔出去爬爬山打打高尔夫。”
沈绥安每说一句,温素心的心跳就加快几分。
对上那双笑意的温润眼神,温素心莫名有种紧张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我……”
“你别说了!”
在他又一次开口时,温素心急急打断他,“我们不合适,不合适……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扭头就跑,仿佛身后有人在追她似的。
四十多岁的女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沈绥安怔了一下,眼底笑意更深。
温素心前脚进门,后脚,保安冲门外的沈绥安颔首,继而锁了大门。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温素心有种心慌的无以复加的感觉。
擦桌子拖地打扫卫生,平静不下来。
拿出给囡囡的围巾织,还是安静不下来。
一颗心急促的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好半天,温素心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温暖。
接到温素心电话的时候,温暖刚吃完晚饭把宿舍打扫干净。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平日这个点妈妈都已经睡了。
温暖心里一紧,急忙接了电话,“妈……”
“囡囡……”
那头声音明亮,说话间呼吸还有些急促,“你……在干吗?”
“晚上吃了火锅,她们走了,我刚打扫完卫生,散散房间里的味道……”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听声音不太对啊?”
“没有,妈没事。可能刚走路走太快了。”
“妈,你院子里那些盆景都是抗冻的,你别着急搬,明天我早点过去,去了我来搬。”
“好……”
几句话的功夫,电话那头,温素心的呼吸平顺过来。
哪怕看不到,可妈妈话语笑呵呵的,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温暖放下心来,“妈,那你早点睡!明天见!”
“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温暖又给疗养院打了个电话。
耳听前台的小护士说温素心没什么事,刚刚还看到她一路小跑回了房间,温暖彻底放下心来。
洗了澡。
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温暖一边敷面膜一边收拾东西。
晾完衣服再躺在床上,温暖抓过手机,就见十多分钟前,谢聿川发了微信给她。
【暖暖,晚安!】
温暖盯着对话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以为结束了,两人可以回到三年前,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时候。
可对他而言,成了新的开始?
莫名有种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的感觉,温暖格外不安。
一句“晚安”到最后也没发出去。
温暖就那么握着手机睡着了。
从星月湾开车到谢家老宅半个多小时,迈巴赫停在大门口,谢聿川再抬眼,就见谢伯在大门外张望,一副等了他很久的模样。
再看一眼手机,毫无动静。
谢聿川的头又痛了起来。
“谢伯,这么晚了,祖母还没睡吗?”
“家里来客人了,等您一天了。”
谢伯跟在谢聿川身后,“老夫人的意思,让您先见一面,再安顿下来。”
明明电话里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让他回来。
谢聿川再往前,背影里都透着不悦。
穿过月亮门,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笑声。
推门而入,谢聿川脚步一顿。
窗边的贵妃榻上,谢老夫人精神矍铄,一点儿困倦的意思都没有。
谢老夫人身边,一个穿着香槟色旗袍的年轻女孩儿正绘声绘色的讲着家里的趣事。
聊到她爸爸教她打枪,十发子弹只有两发在靶子上,气的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上将大人吹胡子瞪眼的。
一老一少笑作一团。
“阿川来了……”
谢老夫人听到声音,拍了拍女孩儿的手,“扶我起来!”
谢聿川一路向前,目光微沉。
“祖母……”
“九哥!”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谢聿川抬眼看过去,孟小禾脸颊一红,躲闪的移开了目光。
“小禾等你一天了,你这会儿才忙完啊?”
谢老夫人笑呵呵的看向谢聿川,“你孟伯父一家今年在帝都过年,中午刚到。他们应酬去了,我就把小禾留在家里了,你没意见吧?”
“老宅这边,您说了算,您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谢聿川不置可否。
谢家和孟家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孟小禾的父亲孟国祥和大伯父谢霖是战友。
倘若谢辰凛没出事,孟国祥的长女孟小楼就是谢家的大少夫人。
可一场意外,谢辰凛成了谢家人的痛,从前常来谢家的孟小楼再不踏足不说,索性远赴国外连帝都都不回了。
两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