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百姓跪在地上,齐声高呼。
一时间,李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名声,被济远城百姓传颂。
没过几天,济州城再次送来了粮食,这回是一万旦,对于这个数目,李顺还是比较满意,看来,高湛还是很上道的。
“大人……”
谢宴一脸菜色的找来,开口就是一通牢骚:“高太守虽然送来一万旦粮食,全部都是半次品。还不如上次的五千旦,这样的粮食分发给灾民,灾民不得暴乱啊。”
李顺闻听,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粮库,拿出宝剑,将一袋粮食一剑挑破,掺杂着杂质的露了出来,真是同谢宴说的一样,是最差的粮食。
“高湛,你找死!”
李顺知道雷霆和高湛沾亲带故,雷霆之所以明目张胆的搜刮民脂民膏,背后高湛肯定也跟着参与过。
既然高湛作死,他也不必客气,真刀的干起来了,高湛未必能得到便宜。
只是,高湛比雷霆狡猾,肯定不会轻易上钩,想要除掉高湛,只能另外想办法。
“大人,这粮食怎么办?”
谢宴这里等着李顺的命令呢,只是粮食真的太次了,不知道百姓会不会答应。
“能怎么办,只能先将就用着呗!”
李顺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粮食紧缺,朝廷下发的赈灾粮食,一时半会儿的也到不了,高湛的粮食虽然不好,总比啃树皮强得多。
“大人,高太守这么做,是真的藐视朝廷,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卑职看着斗生气,不如……”
谢宴给李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顺也说了,他杀人不用证据,杨开,雷霆都杀了,也不差高湛这一个了。
“高湛留着还有用,这事暂时不急。”
大安律例,三品以上官员获罪,一律押解回京受审。
李顺身上有帝王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只是,回京之后,要将奏疏呈给皇上的。
所以,高湛这块,李顺得找到足够的证据再下手,不然,回京之后,没有证据上交,即使杨昀再护着,怕堵不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是,卑职这就去办。”
谢宴不敢再多说什么,退出府衙,去给灾民分发粮食。
没过李顺,李顺交给谢宴彻查河道工程款的事情,谢宴也查的差不多了,将账本交给李顺过目。
里面清楚的记着,账目上一百六十万两,而太守府只下发了八十万两,也就是说,一半的工程款都进了高湛的口袋?
“好大的胃口!”
李顺看了账目,暴脾气又控制不住了,接手工部尚书后,他特意查了卷宗,每年朝廷的赈灾款是两百万!
也就说明,朝堂上,有人吃了回扣,贪墨了四十万两。
五年当中,朝廷一共下发赈灾银两三百二十万两,用于修筑运河的建防洪堤的。
“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李顺透顶的乌纱帽不要了!”
谢宴闻听,惊愕的看向李顺:“大人,一查到底啊?”
李顺眼珠子一瞪:“废话,不一查到底,我查它作甚!”
谢宴的脸白了白,心中叫苦不迭,当初怎么就选了主薄这个差事,平时没有什么油水也就算了,现如今还要查案子。
那是能查的吗,要是真较起真来了整个济远城,上到太守,下到运河闸官,没有一个身上是干净的,他等我把整个济远城得罪了。
最可怕的是,还有京城的那位呢!
这个差事谁愿意当谁当,他,不干了!
“大人,我做不到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当主薄,我要辞官!”
主薄说完,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你,怎么这么没上进心,这件事情办成了,我请求皇上,让你当济远太守!”
李顺见谢宴打退堂鼓,想利用升官加职诱惑。
“不,不不……”
谢宴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太守的位置遥不可及,眼前这道坎实在难过,他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
官场实在他太可怕,他要回家。
“大人,我可不敢查,还请大人体恤允许我辞官回家!”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谢宴是铁了心,哪怕李顺给他多大的饼,他也不干。
人嘛,要有自知
之明,自己几斤几两,谢宴是清楚的。
“你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着,有事好商量嘛。”
谢宴心意已决,李顺无奈,只好让他先起来说话。
谢宴说了声“谢谢”,这才起身。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高湛这颗毒瘤不除,济远永无宁日,我们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为他们做点事实,还算事人嘛!”
李顺叹了口气,心里很是难过。
想做好一件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是现代就好了,只要有钱,请律师就好了。
律师?!
李顺突然眼前一亮,倏地转头,看向谢宴,
谢宴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大人,我可是真不差,请大人不要强人所难!”
“我问你,济远城有没有精通查案的人?”
李顺问道。
“大人,你打算请人查案吗?”
谢宴来了精神,只要不让他查就中啊。
李顺点点头。
济远他没有可用之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能花钱请人,总之,高湛他是查定了。
“别说,还真有一个人,他可厉害着呢。”
李顺忙问是谁。
“白衣状师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