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爱瑜差点把眼珠子给瞪下来。
凭她……上了他?!
这个理由,也太他妈劲爆了点吧!
好在她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然要让外头的人听见了,她也不用在这行业里混了,直接漂洋过海滚太平洋那边找丢了的脸面去了。
嘴角抽搐,面对景煊的强势,程爱瑜更强硬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嫁!”
“程、爱、瑜——”景煊一字一顿的喊她的名字,似乎在抑制着钻到心口的某种纠缠,但很快他顿住了声音,深邃的眸光随着他眼尾的上挑,朝她撇来。浸透着威严的凤眼,在此刻,却从那平日里的淡漠中,透出一丝丝诡异,让人不自觉的脊背发凉,总觉得这眼神很邪恶。不怎么爱笑的景煊,绕过办公桌,走近程爱瑜,嘴角随即翘起,一点点的靠近,任由唇瓣贴上了她的耳际,让那性感勾人的声音直接落入她的耳畔:“小鱼,你不是说,只要拿到你的户口本,就立刻和我扯证去吗!别告诉我,你说的不是扯证,是车震……”
暧昧低语,性感的差点酥了程爱瑜的骨头。
要不是她定力良好,估摸着早就在这时候折腰了。
她不是没想过结婚,也不是抵触,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她以为,摊了牌,结束了那场游戏后,两人最多是谈谈恋爱。可现在,他居然要直接跨过恋爱期,走进婚姻——对她来说,那就是个充满未知数的深渊,跌进去在想爬出来,恐怕很难,她没有心理准备,甚至可以说,她在胆怯。
而且——
“军婚是不能离的,景煊,你想好了吗?你确定这不是你的一时冲动!”她怕后悔,而这世上恰好什么药都有,就独独没有后悔药。
“你还想离婚?做梦!”景首长斩钉截铁,厉声喝止。
程姑娘蔫了,干脆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手边的那份报告上,来回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问题。她深吸了口气,抬眸,再度看向景煊,迎上他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这样——”
景煊忽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啊——”
尖叫,程爱瑜伸胳膊蹬腿儿,死活要从景煊怀里挣脱。那撂倒景大首长随手一翻,竟然将她扛在了肩头,转身就往门外走。
程姑娘又不傻,铁定要挣扎。
但越是挣扎,景煊的手臂箍的就越紧。
“景煊,你放开我,放我下去啊!”她使劲的捶着景煊的后背,但她下手当然不可能是打sè_láng的力度,并不算重。所以这对他来说,跟按摩似的,若是换个环境,换个情况,指不定他还能笑眯眯的翘着眼尾儿说句:媳妇儿再用点力,往左,往左……哎对,就是那儿,真舒服……
啪——
巴掌声传来。
景煊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下,冷沉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入耳畔:“别乱动!”
程爱瑜会听他的?答案是会,当然只在两种情况下,一是2012的末日预言实现了,二是程爱瑜的脑子进水了。
而现在,两种可能都不存在,所以,程姑娘摆明了不会听话就范。继续拍打他的后背,嚷嚷着咬下来。
说真的,被扛着的感觉很不好受,按照人体构造上来说,这么头朝下的时候,血液会顺着血管全部朝下冲,涌掉头顶,会让皮肤感觉到涨涨的,脸儿就会和害羞似的红起来,而起可能是爆红,也有可能是猪肝色……
而此刻,程爱瑜不禁脸红了,就连耳朵都红透了,好似煮熟的虾子儿。脑袋因为充血而昏昏涨涨的,柔软的腹部则抵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服,他的肩章隔得她肚子都疼。但她却无能为力,除了拍打他外,还暗自腹诽着,回头她的肚皮上,会不会被印上那二毛三的军衔?
“再不老实点,就要走光了!”凉薄威严的声音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传入耳中,男人的大手拂过她的裙摆,轻轻压在她的腿根上,拉着她的短裙,以防她走光。而当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时,话语略变低沉严肃的再度划过安静的办公室,只是这次不同于刚才的玩味,多了四分之一了的警告意味。“程爱瑜,我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把你给法办了!”
听听,听听,这才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啊!
门开了,程姑娘张了张嘴,但根本来不及在开门前说话。
外头一干同事攒足了劲头,伸着脑袋,朝这边看来。
程爱瑜相信,景煊这厮绝对是个不能惹的说到做到的主儿,所以她没敢在挣扎,干脆装死尸,任由他扛着往编辑部门外走。她忽略站在人群之间,为他们开道的士兵,忽略他们严肃的脸上,暗含着的意味深长的神韵,忽略正兴味十足的看着,无声交换着视线的同事,甚至想要忽略自己的存在,就那么被扛出去时,忽然一道无法忽略的声音传入耳际——
“景煊,把人放下!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允许你在我的公司,骚扰我的员工!”
今儿,这编辑部格外热闹。
常年久居顶层,从没谁见过其纡尊降贵,下楼巡视的苏敏赫,推开了编辑部的大门,在首席秘书eva和另一名男特助的簇拥下,走进办公室。
他轻轻一个闪身,步至景煊身前,停下。
苏敏赫冷漠的闪着锐利锋芒的视线,在这张曾经让程爱瑜当着他面,无数次失神的俊美无俦颇具男人味儿的冷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