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景煊电话的时候,齐默勋正喝着红酒,慵懒的依靠在床头,看着面前那名姿容绝艳的女子,在自己身上忙活。但不论那名女子有多卖力,他却邪恶的不露分毫,始终勾着恰到好处的透着邪性的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女子,偶尔发出一丝丝舒服的喟叹。可对那女子而言,齐默勋此刻的眼神,和嘴角的笑,都甚为讥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嘲弄,刺得她心口瑟缩的疼着。
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卖力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谁让自己——卖给了他呢!
“景少,这样的程爱瑜,不才是你所了解的那个吗?其实,小鱼那丫头的个性,一直都是这个鸟样子。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平时对谁都笑眯眯的,没脾气。这脾气要真上来,一股狠劲儿就直接把她逼成了女变形金刚,谁想控制得住她,绝不可能!”
青丝缭乱,几根微微卷在颊边,混着颊上的汗水,黏在颊上。女人在齐默勋讲电话的档口,努力的露出媚笑,讨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并努力的让自己做出忘我的样子,媚眼如丝的凑近,试图去听一听程爱瑜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不过,她失败了,丝毫没有意乱情迷的齐默勋,伸手一挡,推开了她送上的香吻,而他端在手上的红酒,则在这一刻尽数泼在了她半裸的胸口,顺延着黑色蕾丝边的性感ba,滑入那深邃的事业线里。
性感,诱人……
但这些对他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讪笑,自嘲的那种。
女人在看了眼齐默勋后,就立刻乖顺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卖力的移动着。并逼迫着自己,不再去听他的对话,不再去想她此刻所受的屈辱,就当是还债吧。
谁让她,欠了他呢?
“呵呵……程爱瑜打小就和国手博弈,这棋盘上的东西,她闭着眼睛光靠报坐标都能下,关键在于,她想与不想罢了。我和你现在,就是顺着她的棋路,在关键时候推一把。但想要赢,代价一定不小!”
稍顿,齐默勋伸手抚摸女人纤细的脖颈,修长匀称的手指,在她的颈骨上玩弄着,指尖有意无意的触及她的敏感点,撩拨的画着圈儿。轻啧,缓叹,让她如何都看不透的男人,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挑起她的下巴,噙着笑的沉声说:“我会做完我该做的事儿,而你——保护好她的同时,也小心点儿自己的命吧!别让咱们棋盘上自以为可以支配所有人的棋子,反将一军。哈!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程谦的威胁是什么……”
挂断电话前,齐默勋说了最后一句话:“好好利用……他的软肋!”
或许在别人听来,这话平淡无奇,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但卖力办事儿的女人,却清楚,他这句话的分量。因为他丢开了纨绔的神色,眼中浮现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凌厉,与精明。
一闪即使。
“听完了?有你想要的消息吗!”放下电话,齐默勋的眼中闪过一抹厌弃。他看着眼前这个妆容浓艳的女人,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儿怀念她将面上精致描绘的妆容,全都卸下来后的冷清模样。嗤笑,他怎么会想这个?甩开那可笑的想法,齐默勋冷眼推开女人,从床头拿起睡衣披上,就下了床,转手却又丢给她一张支票:“滚吧,我今儿不需要你了。”
冷漠,轻蔑,不屑……
他的眼神,脸色,声音,无一不再告诉她,她的卑微。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和街边撩开裙摆招揽生意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同样可悲!
推开浴室门,齐默勋听背后没动静,转即回身,斜睨着还趴在床头的女人,嗤笑道:“怎么,舍不得走了?还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你弟弟吸那玩意儿的开销?哼,迟阳,这做人要有底线的,如今的你,看看你自己,还有底线这玩意儿吗!如果小鱼知道,你所选择的美好生活,却沦落到现在这模样,估计她都不会在同情你——”
关门声,清脆明朗,而这重重的撞击声,却让迟阳有种被人把关了衣服吊在大街上供人参观的耻辱感。
但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拿起床头的衣服,迟阳一件件的床上。她听着浴室中的水声暂歇的时候,走近浴室,敲了敲门,然后说:“别把我的事,和她讲。齐默勋,我求你,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为了你的……需要。”
对,是需要。
就像她今儿被他招来一样。
当时,齐默勋在电里问她:“你在哪?”
生硬冰冷,而又凉薄。
迟阳麻木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勾起嘴角的媚笑,用淘气的语调,绕着弯子和他较劲,“你想知道我在哪儿?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来找!”在今天之前,她依旧还觉得,若即若离的方法,对齐默勋也许还是有效的。但今天齐默勋则用他的行动,赤果果的给她上了那么“生动”的一课,告诉她,现在的她,不值得任何人来救赎,她只是个卑微而又可怜的女人。
迟阳苦笑,她想着自己那句话给她带来的后果……三分钟,不,也许更短。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齐默勋就出现在了她的勉强,摔了她的酒杯,把她塞进了车里。而在上车的那一刻,他说:“迟阳,我希望你记得咱们之间的合约。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第一时间出现,没有理由,不能说不——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