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繁华开门时,程爱瑜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哆啦a梦的马克杯,身上只裹着一条粉色浴……胸部以上,大腿以下全部赤裸着。
听见开门声,背对着大门倒水喝的程爱瑜,头也没回的揶揄死党:“小娘子,咱们才分开多久啊,就又想爷了?这要是被你家唐大少爷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活剥炖汤!”
直起腰,回头。
转身的刹那,她差点扭了腰。
他,他怎么来了?!
捧着杯子,程爱瑜僵直的站在饮水机前,绸缎般的黑发,慵懒的垂在凝脂般的肌肤上,随着空调的冷风,微微浮动,一落,一荡,每一下都像是拂在了心口上,又酥又痒。而那性感的锁骨,白皙的肩头,细长的双腿……无一不让人血脉贲张。
杯中的热水,冒着白气,微醺着她的面颊,为她增添了一抹柔白,朦朦胧胧的,却美的勾人心魂,像个误落人间的妖精!
但这妖精一回神,气氛瞬间就变了。
“我一定是最近神经衰弱,嗯……做梦呢,做梦!”
喃喃自语,程爱瑜调转步伐,朝卧室走去,准备回去继续补眠。不想这时,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头,手心灼热的温度,触碰被冷气吹的冰凉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程、爱、瑜!”
此刻,景煊的怒火蹭蹭燃起,不仅仅因为她在这星期里的种种“壮举”,还有她够胆的行径。她竟然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里!
“她、不、在!”
学着他抑扬顿挫的语调,程爱瑜伸出了小野猫的利爪,缩肩、压身,再来一个侧翻,就顺利的从景煊的桎梏下逃脱。但她这两下子,那里敌得过景煊,没等她这边逃开,那边的肩头就被他顺势捉住,腰间一紧,便被他箍在了怀里。
抬眸。
男人冷峻的面容,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半眯着的凤眼,吐露着危险气息。而那目光,正凝定在程爱瑜精致得,叫人无法判断年龄的脸上,沉默须臾,醇厚低沉的嗓音,便在耳畔响起。
“她不在,我就在这等,等到她回来为止!”
等她回家,等她回到他身边……
微怔,她望着眼前气势天成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一瞬,她似乎从那深邃的眸中,捕捉到了些什么,但太快,有恍惚什么都没有抓住。但肩头的灼热,却让她的心骤然清明,瓷白的小脸霎时浮起怒意。
倏然抬眸,程爱瑜仰视着他,冷凝的眸光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一线,嘴角微扬又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冷声回敬:“景上校,你这是非法入侵私人住宅,我有权告你!”
“她带我进来的,不构成犯罪。”
“那我现在要求你出去!”横了眼罪魁祸首的顾繁华,程爱瑜继续据理力争,势必要压倒景煊的嚣张气焰。素手一扬,毫不客气:“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啊!”
景煊眯眼,冷冽的眸光凝定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有本事送我去军事法庭!”
视线相交。
程爱瑜清晰的感觉到一种慑人的狠戾,从景煊身上迸发,那漆黑的眼底,正翻涌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深邃的好似要将她吸进去。
而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顾繁华出声打破。
“那个,小鱼,景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可没等末了那个字说完,就听那两人剑拔弩张的怒吼——
“好什么好,让他滚!”
“欠收拾,咱练练去!”
话音未落,被惹火的程爱瑜猛地扬手,朝他来了个上勾拳,动作之快,惊得“战区”外的顾繁华都没来得及反应。
但景煊是谁啊?要真能让她打着了,这肩上的军衔就真是坑爹坑来的了。
他仰头,后倾,退开半步侧身避开。在她二度进攻时,扬手一挡,手腕翻转,就牵住了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力道之大,逼得程爱瑜连连倒退,最后“嘭”地撞在了cd架上,令一盘没有封套的碟子掉了下来,透明封盒上注释的日期,正是景煊的生日……
但这盘碟子,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阵尖叫过耳。眼前,景煊高大的身影忽然一弯,就那么轻巧的将程爱瑜给抱了起来。动作利落的推门,进屋,落锁……任凭她吼叫踢打,恐吓威胁,照办不误。
留在屋外的顾繁华,听这里头叮叮当当的动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小鱼儿任人宰割的画面,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
想走,但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靠近了卧室,并顺手拿起程爱瑜摔在地毯上的马克杯,杯口贴着门板,耳朵紧贴这杯底偷听。
“sè_láng,你碰哪儿呢!”
“唔……变态,疼——你不会轻点吗!”
“啊——”
高分贝的呼痛声,惊得顾繁华差点丢了杯子。
但下一秒,她真把杯子丢了。
因为……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景煊冷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繁华一晃神,下意识的背过手,仰头看向他。
迎视他沉静的犹如一汪深潭的眼眸,顾繁华只觉浑身发冷,赶紧移开视线,落在他解开了风纪扣的衣领。稍顿,她妩媚的眼尾不禁一扬,眼睛顿时亮了。
喉结下方的齿痕,格外清晰,上头还有未曾擦去的唇膏印,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透着股jq的气息。
但没等她因为自己的发现而乐呵,景煊的质问有一次传来。顾繁华本能的绷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