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程爱瑜卡在拉链扣里的发丝,被她硬生生给扯断了,震得头皮发麻,疼的她直咬牙。
“嘶——”
“见到我就那么激动?”
低沉的声音夹着几分戏谑,传入耳中。程爱瑜抬头看着男人坚毅的轮廓,俊美的脸庞,望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本能的想要凝结唇边的笑,却感到他伏在她肩头的手,忽然摸向了她的发顶。“小心些……还疼吗?程爱瑜,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脾气。”
景煊的声音很轻,语调却沉,仿佛是从记忆深处飘过来一般,又重重地砸入心间。
一瞬的仲怔,程爱瑜忽然回神,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腿却撞在了刚才休息的沙发榻上,整个人朝后仰去!
刺啦——
半边帘子被扯落。
刹那间的天旋地转,程爱瑜根本不能确定是自己有心放纵,还是无心被惑,等那阵眩晕消失后,她已经被限制在景煊温暖的臂弯中。
被塑身衣完美勾勒的胸口,此刻正紧密地贴着他起伏的胸膛,背后,是他结实的手臂,紧紧勒住,令她仰躺在柔软的沙发榻上。
她的双腿被迫翘在沙发榻隆起的扶手上,流线型的木质扶手透着冰凉的温度,刺激着她温热的肌肤。而那条随之被扯落的深蓝色天鹅绒帘,就搭在景煊的背上,一角还在她的手里,紧紧攥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程爱瑜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他肌肉的紧绷程度,还有呼吸间渐变的灼热。
四目相触。
那种怦然,又来了!
“程爱瑜,你简直是生来克我的魔星!”低哑的声音从男人性感的薄唇中溢出,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的、炙热的,攻城掠地的吻。
劲风股过,原本压在景煊背上的帘子,因为他的动作,忽然滑下,遮住了她的视线。
顷刻间,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视线的骤变,让她突然间找不到了可以依靠的光亮,反倒更加明确的感觉到,来自景煊的那种强劲力量。她被那种力量所操持,反抗不了,也拒绝不掉,即便是挣扎,也说不清是本能的推拒,还是身体的迎合。
漆黑而又狭小的空间,没有让她惧怕,反而是那股子属于他的气息,盈满了她的嗅感,令她急促跳动的心,也升起了一丝安然。
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再失去视觉的同时,都被调动了起来,鲜活而又敏锐的接收着身体的每一寸变化。
燥热的唇,期待着纠缠时的那份润泽,眩晕的头,寻求着他能够给与的支撑。
胸口的起伏,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越发强烈。柔软的腰肢,此刻却在他的掌控中,动弹不得。架高的双腿,则因悬空找不到支持力,而微微颤抖……
他的唇舌明明是那样的柔软,但逼入她的口腔时,却气势如虹。唇瓣辗转,舌尖纠缠,逼迫着她承受着他给予的,暴风骤雨般的亲吻,逼得她几欲窒息,却还是强硬而霸道的强迫着她,去习惯他的节奏,跟上他的呼吸。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无暇思考,身体的本能,和心里的渴望,几乎让她因为这单单一吻,而陷入癫狂。
直到景煊结束这销魂蚀骨的吻时,程爱瑜再度睁开眼睛,镜前灯的强光直接映入眼中,刺得她眼花,眼泪也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那盖在两人头顶的绒帘,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沙发下头。
闭上了眼睛,程爱瑜低低的喘着,双手却无力的从他胸口滑落。
景煊直视着怀中的小女人,俏红的脸庞透着丝娇态,而那微微喘息的模样,更是引人心动。再度压身,这次他的动作比以往都要轻,轻轻地吻向她微微闭着的眼睛,感觉到她轻颤的睫羽,从他的唇上扫过,痒痒的。
但没等这个吻停留,程爱瑜忽然别开了脸。
吻从她的眼帘,滑向了她的耳际。
“走开!”
找回镇定,适应了灯光的程爱瑜,别开脸,冷声命令。
唇瓣,划过她耳际的碎发,摩挲着微微有些肿胀的唇,牵起痒意。
景煊眯了眯眼睛,掩去转瞬间划过的暗色,嘴角掀起若有若无的笑,伸手扳过程爱瑜精致的小脸,逼着她直视着自己:“小鱼儿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明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挑眉,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是那样的张扬霸气,显露着这个男人浑然天成的优越。
“享受是一回事儿,拆不拆桥,就是我的事儿了!景首长,请你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等会儿还有事儿,恕不恭送!”
没有被迷惑,程爱瑜压着心底的澎湃,冷漠的看着他,扬手指着帘外更衣室的大门。
面对她微带怒意的逐客令,与那冷漠的神色,景煊微微收紧手臂,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横在她腰间的手紧紧一握,捏的她低叫了声。
“这么急着让我走,你心虚?”
“哼,你又不是头条新闻,抓在手里放了可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程爱瑜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的沉声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等回头,保安把你给扭送派出所,你可就成新闻了。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首长擅闯女更衣室——检阅?”
是威胁?
还是挣扎?
景煊敛眸瞧着身下的小女人,桀骜不驯的目光,渐变暗沉,暗的令人心慌,而嘴角却在她瞳孔倏然扩大的刹那,牵动。
薄唇微微掀起,景煊的手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