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安公主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眼底的表情,但是从她不咸不淡的话语便能听出,她并不是很高兴。
可惜,杨思桐并不在乎,她抿了抿唇,笑道:“臣女的亲事自有家父做主,至于公主说的这些,臣女觉得,不是臣女应该操心的。”
说完,微笑着看向南宫昊,只见对方脸上挂着温暖和煦的笑容,直暖到人心里。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但是两人之间那种无声的交流却让在场的女子们暗暗恨的咬牙切齿。
想着那么一个英俊倜傥的多金男儿就要娶妻,她们心中便越发的不忿。
凭什么?
凭什么杨思琦那庶出的贱人搭上了四皇子,现在连杨思桐都要烈亲王世子了,还是世子妃。待得南宫昊承袭王位,她便是烈亲王妃了。要知道,烈亲王可是铁帽子王,那可是响当当的,虽然南宫昊身子不甚好,但是那烈亲王的王位可不是假的,也不是一般的亲王可以比的。
所以,她们不甘心啊!不甘心!
“真是不害臊,还是尚书府千金呢!竟连这些话都能说出口,也不怕人笑话。”酸酸的话语响起,让人不禁看向说这话的女子,不是皮月香是谁?
杨思桐敛唇低笑,说道:“原来是皮小姐,我当是谁?只是我说什么了?什么叫不害臊?我只是说我的亲事自有家父做主,不是我应该操心的,难道这就是不害臊?要真是如此,那我倒想知道,皮小姐的婚事是由谁做主的——”
说道这里,杨思桐的口气长长的顿了顿,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以及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皮月香说道:“难不成,皮小姐的婚事不是由父母做主,而是皮小姐决定不成?哎呀!可真是让人羡慕呢!原来皮小姐可以自己挑选夫君啊!”
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皮月香,脸上笑容灿烂无比。
“你…我…你……”皮月香气急,怒目看着杨思桐说道:“你,你简直就是狡辩,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做主,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哦!原来婚事大事是要父母做主的。”杨思桐笑着说道:“那么刚才我说的婚事之事由家父做主,这点难道有错吗?可是皮小姐却说我不害臊,我还以为,皮小姐的婚姻是由自己做主呢!”
“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做主。”皮月香斜眼看着杨思桐哼了声,满目不屑。
“是吗?……”杨思桐笑笑,看着皮月香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冰冰的,只听她沉声说道:“既然皮小姐也知道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那你刚才却说我不害臊,我倒要问问皮尚书皮大人,皮小姐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动不动就说教别人,还如此不惜口德,原来这就是礼部尚书府的教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杨思桐的表情冷漠而森寒,她直直的看着皮月香,那种浸入骨子里的冷意让皮月香背脊发凉,不敢与之对视,只好将目光移开。
心里叫嚣着回嘴回嘴,但是想着杨思桐那充满森冷的眼光,皮月香很没骨气的低垂着头,再不敢说出一句话。
杨思桐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不再纠结皮月香,安静的坐好,对于周遭或不善,或嫉妒的目光恍如不见。
宁安公主不悦的看了眼皮月香,暗骂:没用的东西,三两句就被杨思桐打发了,真是个草包。对于杨思桐,宁安公主并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想着驸马的妹妹,宁安公主便不想让杨思桐太过顺利的嫁给南宫昊,所以,她势必要好好的刁难刁难她。
驸马是她心爱的人,而驸马又是个疼爱妹妹的男人,所以,南宫昊的正妻之位,哪怕不能给她争取来,至少也让她成为南宫昊的侧妃,总之,绝不能让杨思桐一人独占南宫昊就是了。
席上一下子变的静悄悄的,大家安静的坐着,空气里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清。宁安公主坐在上首,目光晦涩不明的看着杨思桐,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驸马的妹妹许给南宫昊。
……
距离安郡王府的宴会已过去小半个月,这期间,京都之中流传着许多流言。比如,即将成为四皇子侧妃的杨思琦竟然爆出不是杨志恒亲女的事情。再比如,杨府二小姐杨思宇不仅成为残废,而且受不了打击变成疯子的事情。再比如,长公主驸马曹敬的胞妹因爱慕烈亲王世子而对南宫昊下药,但却没成功,反而害了自己的事情……
诸如此种,比比皆是。
长公主宁安对自己的不喜,起先开始杨思桐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经由南宫昊一说,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驸马胞妹的事情,对于这点,杨思桐觉得好笑又无聊。而且,驸马胞妹曹明月因为给南宫昊下药反害了自己清白,现在只得嫁与那个夺走她清白的人,也算是惩罚了。
而杨府之中,现在正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不为别的,正是因为杨思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