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次宴席规模颇大,是以,便将男宾和女眷分开安排,文华殿里,正中平南向北摆着太后的桌子,牡丹雕花大宴桌。右边则摆着的则是皇后的位置,篆刻着金凤的金丝楠木桌。而在太后的左边位置则一字排开摆设着专供皇室亲王女眷的位置,依次是烈亲王太妃,恭亲王妃,安郡王妃,以及诸公侯女眷。
至于皇后这边,依次是五皇子生母宁贵妃,四皇子生母淑妃,六皇子生母兰妃,以及诞有宁和公主的纯妃,宁贤公主的林妃,宁居公主的嘉妃,还有就是一些品级较低的妃嫔,如裕嫔,娴嫔,海贵人,陈贵人等……
而朝中大臣的位置则是按照官位等级布置,严格异常,不会因为哪位大臣受皇上喜爱便有所改变。第一排是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大臣家眷位置,杨志恒是正二品,所以便排在第二排,然后依次便是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及以下……
“宫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看着这么多跟花儿似的小姐们,哀家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呢!”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绽着笑容,虽然看着和蔼可亲,可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眼里依然有着不容忽视的犀利和尖锐。
当今皇上并非是太后亲子,太后是先皇的庄和贵妃,先皇后过世后先皇并未再立皇后,是以宫中最大的便是庄和贵妃。先皇后无子,只育有两位公主,当时庄和贵妃的儿子肃王是先皇众多皇子中最为出色的皇子,可惜天妒英才,就在先皇决定立肃王为太子时,肃王却身染恶疾而亡。
后来立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皇上为太子,庄和贵妃一生只有肃王一子,肃王死后,庄和贵妃及母家鼎力支持当今皇上登基,当今皇上登基后,立即颁封圣旨,封庄和贵妃为太后,而庄和贵妃的母家也在这时辞官,如今,朝中只有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还有着庄和贵妃母家的人。
虽然如此,可朝中无人不知庄和贵妃在当今皇上登基时出了多大的力,是以,就算当今太后母家衰弱,却依然无人可以小觑他们。
“瞧母后说的,母后本就不老,何来年轻一说,臣妾倒瞧着母后比儿臣还要年轻呢,臣妾都没喊老,母后倒是先喊起来了。”皇后大方得宜的笑道,一张娇艳如花的脸蛋并未因为生育而老去半分,反倒越发显得娇俏了。
闻言,太后微笑道:“瞧瞧皇后这张嘴,说的哀家心花怒放,也就是皇后知道哄哀家开心,知道哀家想听什么?”
说完,一双眼睛扫向在座的妃嫔们,懒懒的说道:“你们要多向皇后学学,瞧瞧你们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好好的教导皇子们,要多放些心思在皇子们身上,他们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不希望他们谁比谁差,知道么?”
太后懒懒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易质疑的味道,一双沧桑锐利的双眼犹如苍鹰的眼眸,带着冷冷的震慑和威严。
“是,臣妾谨记太后教导。”众妃嫔俯身道谢,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十足十的敬意和顺从,只是心中究竟如何,无人可知。
“对了,佑儿呢,怎么不见他。”太后犀利的双眼此时闪耀着属于老人特有的慈爱之光,一张脸上也尽是和睦。
“回母后,佑儿在文渊阁那边呢,说是我们这边都是女眷,他过来不方便,佑儿还说了,待会儿再给母后拜年。”说起儿子,宁贵妃满脸笑容,端看她眉角眼梢全是笑意,可见她对五皇子有多骄傲。
当然,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宁贵妃的母家是定国公府,权势颇大,在朝中势力也是不可小觑,而她自己更是位列贵妃,宫中除了太后与皇后外便属她份位最高,况且她又生下皇子,地位更是不可撼动。
“我说怎么不见佑儿,原是跑到那边儿去了。”太后面上带笑,颇有些嗔怪道:“女眷怎么了,有女眷就不来了,这宫里上下有多少宫女妃嫔,难道赶明儿都要驱逐出宫去不成。”
宁贵妃听罢,笑着接口道:“还不是皇上说女眷男宾分开招待,这不,咱们这边这么多的公侯千金,要是佑儿那个冒失鬼来了唐突了哪位小姐那怎么好,要真那样了,皇上和太后还不得怨怪臣妾。”
宁贵妃掩唇娇笑,眼中有着难辨的算计和轻蔑。今儿可是皇家宴席,又来了这么多的千金小姐,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想借着佑儿往上爬,那不是坏了佑儿的名声么!是以,宁贵妃在开宴前就已经嘱咐了五皇子,若没什么要紧事千万别来文华殿这边。
虽然都是些公侯小姐,可今天除了那些正房所出的外,也来了不少庶女,可难保不准有那些个心思的黏上佑儿,她可是听说了,户部尚书杨志恒的庶女就碰着了老四,她可不相信老四真的是碰巧救了她。
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轻笑,宁贵妃又道:“关键还是佑儿不起事,这边儿这么多花儿似的姑娘,臣妾可舍不得让她们收到惊吓。”
皇后端庄柔和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眼底有着淡淡的轻蔑和讥讽,只听皇后接口说道:“五皇子都十七了吧,好像也不小了,他皇兄在他这个时候可是已经娶妻了呢!要依本宫说,五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都改过来才是坐坐才是,您说是吗?母后……”
“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是该让他们几个过来坐坐。”太后淡淡的扫过在场的大家千金,眼里有着几分计较。
皇后和宁贵妃的话她岂会不懂,宁贵妃怕有些庶女不知本分往上爬,而皇后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