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蓝色长袖衬衫,半卷起手袖,一条雪绒棉花牛仔和一双黑红相间的布鞋相连于脚下,头上的长发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尽显落拓潇洒。
风如柔软的丝带滑过他的脸夹,像是在轻抚于他,突然乌云密布着蓝天,片刻就要淋漓尽致地倾泻一场大雨。陈晨拖着一大袋矿泉水瓶,踉跄地往回家的路上赶。
想必这矿泉水瓶能卖到不少钱吧!陈晨费劲地跑着,心中却舒畅得很,有钱自然是身心愉悦。
还没等陈晨到家雨就倾泻下来,无情地拍打着陈晨。汗水和雨水相互交错,形成一道水瀑,在陈晨脸上宣泄着。
狂风吹不动被打湿的衣襟,却将路旁的大榕树吹得沙沙作响,几只鸟畏缩在树下,呆呆地看着陈晨。
陈晨快步走着,很快就到了东郊外围,这里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
早年这有很多工厂,后来因为市改革,工厂全部都迁走了。所以这里成了一片工厂废墟,没人在这居住,胆子小的人还真不敢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儿。
陈晨自然不会怕,他在这混了好几年,通常要打架斗殴就会到这来。所以陈晨在此很是坦然,对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雨还在下着,天渐渐变晚,陈晨躲了会雨又继续前行。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四处安静无比,除了雨声和矿泉水瓶拖地的声音,就只剩下一片宁静。
陈晨哼着小调在雨中前行,纵使手上拖着重物,却也依然悠闲自在。
~突然,一声“救命!”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陈晨四下望了望,看见前面不远的破厂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陈晨好奇,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摸索着小路前去探个究竟。
陈晨趴在窗前,只见三个男人拿着手电,在一个破房间里面商谈着什么,旁边暗暗的,但仍能看清那里捆着一个女子。
陈晨心想,莫非他们在玩绑架?这可怎么办?
此时,一个男的起身走到那名女子旁边,不知要干嘛,似乎在解腰带,其余两个男的则走出门外,像是在把风。
看这把式,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当下陈晨没管那么多,十万火急哪~只见陈晨绕到了破房间的后侧,猛的一下从窗户跳了进去。男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呢!
他连忙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哪!看见来人不是鬼,胆子便壮了三分,喝道:“小子你谁呀?来此干甚?找死吗?”
门外把风的两人听见里面有动静,立马就跑了进来。三人长得十分壮实。一副副凶神恶煞的脸,在黑暗中,更显得煞气十足。
陈晨并不害怕,也无暇理会他们,他看着女子被捆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正要俯身解开女子身上的绳子。
三个男人又怎会让其在眼前造次,即刻挥出一拳砸向陈晨,亏得陈晨灵敏,左闪躲了开去。
被捆女子不知为何?好像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强持着清醒说道:“小兄弟,小心呀……”声音有些模糊,有些脆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闭口不言。
但这声音在陈晨听来却如天籁一般,惹得他情迷意乱,之后便爆发出一股莫大的动力。
三个大汉大怒起来,抡起棍棒便又向陈晨打去,几棍下来陈晨躲无可躲,头被打出血来,他狠狠地擦去额角上的血滴,握紧拳头又向前冲去。
陈晨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敌人的肚脐眼上,但对方人多,陈晨砸上一拳就要吃对方两棍,没过几个回合陈晨就被打倒在地,他浑身疼痛无比,满身是血,实在难以忍受,便趴在地上胡乱打滚。
突然他摸到一块柔滑的石头,抓起一看,原来是一块血红色的玉佩。这玉佩硬币般大小,像琥珀一般晶莹透亮,仔细看着仿佛刻着一个‘逆’字,显得威严霸气。
紧接着玉佩变成一道金光,眨眼间就消失在手掌之中,连影都没有了。似乎这一切只有陈晨看见,大汉们包括被捆女子在内,都没有发觉这一奇观。
女子看着陈晨被打伤在地,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担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在那向上天祈祷。
陈晨在这生死关头,没空理会刚才的奇怪现象,他再次站了起来,手从地上抓了把沙子,正当大汉冲过来时,陈晨就瞅准时机将沙子撒了过去,其中两个大汉被煞了眼睛,顿时慌了手脚。
陈晨正得意着,谁知另一个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陈晨被他压在地上挣脱不去。
“小子!让你坏我好事,我抽死你!”
大汉压着陈晨,对其百般折磨。此时其余两个大汉也相继恢复清明,见陈晨被制住便走到女子面前,似乎又要做非法之事。
陈晨见况不妙,拼命地挣扎着:“快住手,你们不要乱来,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到时候财利两空,这对谁都不好,住手吧!”陈晨百般劝阻,但都无疑是徒劳的,大汉根本不理。
陈晨没办法,最后用牙齿咬向大汉的手臂,大汉被咬出血来,本能的将手缩了回去。陈晨趁机挣脱开来,直奔女子身前,将两名大汉踹开,随后便将女子护在身后。
此时那女子说话了,“小兄弟,你快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她见陈晨伤得不轻而且实力悬殊,便有了不再抵抗的念头,反正都是死的,倒不如少死一个。
“可是……不,我不会走的!”陈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打算和大汉死拼到底。
几个大汉对陈晨感到又烦又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