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东骂了他几句,立马拉开我,说:“犯不着跟这种精神病动粗,他早晚落不了个好下场。咱们走,还有别的重要事要做。”
张冬蔡指着我们,说:“我又有了一个想法,嘿嘿。你们俩,早晚也是要毁在我的手里。”
刘会东拉着我进了猫尾胡同。我回头瞥了一眼,张冬蔡已经离开了。不知去向。
请你们记得,这个人叫张冬蔡,他很危险。如果发现有人假扮我的时候,一定不要相信,切记。原谅我没办法在这里公布我的电话、住址以及qq,这样会让他让更容易接近我。这样吧,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请给我留言。告诉我他在哪里,又干了些什么。我会很感激你。
刘会东又试着安慰我几句。
白天的猫尾胡同,没有那么可怖。里头几只没有尾巴的猫,眯着眼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腿和爪子。猫是爱干净的动物,可为什么还要趴在落满了灰尘的水泥路上呢?好奇怪。
刘会东从口袋找出几块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蹲下放在它们面前,它们竟然一点也不避开,只是慢悠悠的把眼睛睁大一些,心不在焉的拿鼻子嗅嗅。“它们都有灵性,只是不会开口说人话。对它们好,它们会记得。”
刘会东自言自语,可关于猫的灵性,和陈伯说的却基本一致。陈伯也说过猫有灵性。
我也平静了不少,问:“我们这是要去找陈伯吗?”
“陈伯”二字一出口,那几只猫就像是见到它们就逃窜的老鼠一样,夹紧屁股跑了。短短的尾巴茬,朝后撅着,硬邦邦的,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颤动了。
为什么它们会对陈伯这么害怕?
我问刘会东这个问题。
刘会东琢磨了一下,说:“可能,陈伯不总喂它们的原因吧。你觉得猫最怕什么?”
“狗。”
刘会东点点头。他把猫丢弃掉的压缩饼干又拾起,抖落掉碎小的饼干渣渣,再将它小心包好,揣回裤兜。
“你是说陈伯是——”
刘会东咳嗽两声,说:“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也别乱琢磨。现在还没到时候,先去我那吧,晚上再来找陈伯。”
我没问原因,他这么做,肯定会有他的理由。
刘会东的家紧挨着猫尾胡同。是租的一个独院,院子里稍显凌乱,墙角还有胡乱堆放的石块,一些一直没拔过的草,歪歪扭扭的立着。墙上趴着一颗葫芦藤,现在却是连藤带叶还有葫芦一起变得枯黄,看样子接下来的宿命是要十有*一起烂掉了。
刘会东住的是南平房,房间里也不整洁。虽说能经常见着阳光。可依旧有浓浓的霉味。煤气灶已经被油糊得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黑黢黢的。灶台上支着一口锅,锅里摞着碗筷,用水泡着,水面漂着一层油花。
他把床上乱糟糟的被子往里掀了掀,扯扯皱巴巴的床单,用手扫了两下,说:“坐吧。”
刘会东屋子里有一台旧彩电,用绣了牡丹的白色罩子罩着。看样子也是很久没打开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坏了。电视顶上放着几本关于解析周易的书,很厚,不少的页码还被折了几个星,想必是真的细细研究过。
“我这乱了点,还没啥招待你的。”刘会东从抽屉翻出一包烟,问:“你抽吗?”
我摇摇头。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刘会东叼了一根,找不到火柴,就打开煤气灶,点着火,用煤气灶喷出的淡蓝色火焰把烟点着了。他咳嗽着说:“记得还有袋瓜子的,怎么不见了?”
“你不用客气的。”
刘会东终于找到了,他解开塑料袋,捏起一个,嗑。瓜子受潮了,嗑的时候软趴趴的,没了嚼劲。“呸呸呸,不好吃了。嘿嘿。”他把瓜子又收进抽屉,说话的时候,烟从他的鼻子和嘴角冒出。
为了不让他这么“忙碌”,我跟他胡乱扯了几句房租水电之类的无聊话题。
刘会东也是有口无心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在网上装成‘彩色芒果’呢?”我忍不住问他。
“不是装。我就是。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可以预测。这其中的原理,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不管怎么样,我的初衷是好的。我希望我能够通过我所掌握的,来帮助到别人。”
“张冬蔡怎么会知道你跟我聊了些什么呢?”
“嗯?”刘会东手夹着烟,搔了搔头顶。
“他既然假扮你,就一定得了解你的每一步动向。你在网上跟我聊天,他又是怎么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们聊了什么?”
“可能我qq密码太简单了,被他用什么软件木马给破解了吧。”刘会东一副不十分关心的样子。
“这样就太危险了,你跟谁聊,又聊了些什么,他总会知道。然后他又会趁你不在的时候,然后以你的名义去接近你想帮助的人。你抓紧换个号吧。”
“那些号码不好搞,我还是换个复杂的密码吧。”
说完,刘会东从电视顶上拿起一本书,企图换个话题,他翻出一页图,指给我看。我对上边的符号和备注一窍不通。
刘会东哗啦哗啦翻找另一本,希望能为我找到一点简单的知识来打发时间。
突然,书里滑落一张照片。
刘会东立马捡起,弹掉上头沾上的灰尘。说:“这就是粉粉。”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不是粉粉,是我的休。
难道,休还有别的身份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