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津津有味的吃生牛肉,仅仅是喝醉酒后的醉态。那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远远没那么简单了。
记不清是星期几了,反正是周末。晚上和休窝在床上用手机看她喜欢的关于唱歌比赛的娱乐节目看到很晚。
那是个周播的深夜档节目,我们看的是重播。主持人很帅,主持风格也很轻松。参赛的选手各自亮出看家本领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残酷车轮战。
现场的观众也很热情,欢呼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
不得不承认,连我这种多喜欢看法制和民生节目的观众,都看得情绪高涨。
敲休喜欢的那个秀气的男选手被淘汰了。她很失望,忿忿的埋怨了好久。
她关掉视频:“不公平不公平,连络唱得多好啊。你听那个转音,处理得多漂亮!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内幕!”
瞧!完全没接触过声乐的人,都能通过几期节目学会判断“转音”的技巧。
“不管怎么着,我永远支持你,连络!么么!”休对着贴在墙上的一张她偶像露着胸膛的海报送了一个连我都没资格享受过的飞吻。
对了,那个选手叫连络。是个普通的车间工人,模样俊朗,脱掉工服看起来也十分的白净阳光。背着一把旧吉他,反复强调正在寻找他所谓的音乐梦。
如果我有一副好嗓子,我也可以这么说,来掩饰我的想通过不劳而获而得到的生活。这就是投机取巧。也许,有人会反驳说我这是嫉妒,努力坚持唱歌本身就是一种辛苦。
好吧,这样想法的人,我只好说:你们赢了。
再说正事——连络被淘汰的事,对休的影响很大。她把手机丢到床头,气冲冲的背向我。闭紧嘴巴,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她偶像的淘汰是跟我有关。
我拍拍她肩膀,说:“睡吧。这么晚了。”
之前好像已经说过,我这个人的睡眠质量很浅,睡得还很浅,很容易就被惊醒。
也不知道是夜里的几点,我听到休起床了。她没有立即下床,而是愣愣的坐着。
被子被她掀起一角,房间里的凉气趁机钻了进来。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干什么呀,你!快睡吧。”我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到身子底下。
休一直没动。她的呼吸很均匀,能隐约听到鼻翼翕动的声音。
这个夜太静了,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没有隔壁新生孩子的哭闹,也没有楼下高架路上呼啸的汽车引擎声,连窗外没落光的树叶都没了刷刷的动静。
“休,休。”我用胳膊肘捣了她两下。
休这才微微咳嗽了一下,她的身子也跟着颤动。
见她没事,我又闭上眼睛。醒这么一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接着逮着点调皮得像个猴子的睡意。
休缓缓的下了床,她走的很慢。似乎是没穿拖鞋,能听到脚后跟敲在地板上的橐橐声。
“欸,也不嫌冷?!”
还没抱怨完,休就打开房门锁,拉开门,出去了。
橐橐声,又一点点朝着客厅挪。
穿过客厅,就是卫生间。休一定是去卫生间了。
果然,几分钟后,她回来了。
她走得还是很慢,然后慢吞吞的爬上床,钻进被窝。刚暖和的被窝,又被带进一股寒气。
“冻坏了吧?”我把脚伸过去,贴在她冷冰冰的脚背上。
休没说话,而是吧唧吧唧嘴,哼哼了两声,立马睡着了。
“猪。”我骂了一句,为她把被角掖好。
第二天早晨,我醒的特别早。
习惯性的来到窗前,撩起一面窗帘,看看外边的天气如何。
虽然没出太阳,可天已经大亮,白晃晃的。窗户内壁结了一层水珠。
我回头看了一眼,休还在蒙头大睡。
地面上有根绿色的羽毛,我走过去弯腰捡起。
咦?没开窗子怎么会有根羽毛飘进来呢?才拾起这根,身子还没直起,就发现床单上还有一根小小的绒毛。我手还没碰到,它便被我手背带起的风,扇到了别处。我捏了好几下,用算把它抓住了。
我捏着羽毛,发现我的手,却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块血,还不及硬币大。
难怪休昨晚半夜爬起来不说话,想必是她那每月一来造访的亲戚又登门了。
我掀起被子,捧着休的脸,准备喊她问问是不是舒服点了。
休的脸还很苍白,挺虚弱。她的嘴角红红的,我用手抹了一下——居然是血!
这是怎么了?
我赶快把被子掀起来,一些羽毛随着大幅度的动作从被窝里抖落出来。一条细细的爪子,横在床单上,末端还有一小块肌肉。
休的睡衣前,还有一大片血迹。
我立马摇醒她:“休!休!你怎么了?!”
休慢慢睁开眼睛,对我微微一笑,问:“嗯?怎么了?这么早——”
“你看!”我指给她看。
“啊——”休一阵阵尖叫,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我迅速把她揽进怀里,不住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没事的,没事的。乖。”
等她稍微冷静一些的时候,我迅速走出房间,穿过客厅,来到阳台——那里养着房东太太的两只宝贝鹦鹉。现在却笼子开着,另一只鹦鹉已经僵硬的挺直了双腿,圆溜溜的小眼还睁着。笼子里头盛水和米粒的小碗侧翻着,一堆凌乱的鸟毛散落的到处都是。
半夜里休根本不是去卫生间,而是摸上阳台,把鸟吃了!
我低着头返回房间,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