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丧咒>第一百二十二章 :极品神经病

“想绕出去?得费点工夫。这还是往好的方面说,说个毫不夸张的话,很可能这一辈子都绕不出去了呢。我和你,就这么一直绕啊绕。谁都出不去。嘿嘿嘿嘿。”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声好气的说:“啥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像是随随便便开玩笑的人吗?”

越说越不正经,干脆不去搭理他。

男人咂咂嘴唇,说:“看你的样子也不相信,先带你来个测试。”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只不知什么年代的老旧的手表。手表是黑色的,通体塑料,看上去笨笨的。他在右侧按了几下按键,说:“你上车,3分11秒的时候,我们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愣着不动。

“快点啊。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反正现在你也走不了。如果不是鬼打墙的话,没准咱就直接走出去了。总比你傻待在这儿要强,再说了,反正骑车的又不是你。”男人关掉手电筒,揣回裤兜。

这话没错。我重新爬上后座。默默祈祷凡事顺利些。

“扶稳了!预备——计时!”他在手表上鼓捣了另一个按键,然后使劲向前一拥,车子一头扎进黑暗当中。

他喊的不是预备开始,而是预备计时。说明他对鬼打墙这事很自信,而且丝毫不见他害怕慌乱。

我不禁又有些紧张起来。可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一方面为了自我的安抚,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我得判断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在兜圈子。

男人骑得很卖力,链条也嘎吱嘎吱跟着叫唤。

“要不要打开手电筒?”我大声问。“这条路,你还熟悉吗?”

“还没到时候呢。”男人气喘吁吁的回答。

“那你尽量贴着路中间走吧。”路是笔直的,就算他眼力好,我也不怎么放心。再一个,靠中间走,他如果有个稍大点的偏离,我能立马察觉出来。也不至于稀里糊涂的被他领岔了道。

接下来,我闭上双眼——反正也看不清,集中精力提防这个精神不好的男人暗中捣鬼。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本能,在恐惧、未知和怀疑里,任何一个器官一旦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其它的感官会立即放大自身的功能来替补。譬如盲人,虽然看不见了,可他们的听觉往往比较灵敏,有些还会在唱歌或者记忆方面表现出超强的天赋,前几天的一个电视台节目,一个盲人女选手还做了央视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再譬如新闻里报道的失去双臂的人,他们可以用脚弹钢琴,还可以穿针引线,做家务,而且丝毫不逊于正常人。当然,这也与后天锻炼有关。老天给你再优越的本领,你不使用,到头来只能是个废品。好比以前老师看你老实,会发一张连哪三好都还搞不明白的三好学生奖状,几年下来,竟也贴满了半面墙,可这些跟现在找工作碰壁遭白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好像和天赋没太大关系,不去说它。

我闭着眼,耳畔的风声很大,不仅能听到男人粗狂的喘息声,细细听的话,似乎连他心脏激烈的跳动声都能听清。

车轮轧在一块小石子上,前车轮一晃,车子歪了原来的路线,可男人扶正后立马又偏回去了。前后不到五秒钟,所以还是保持直线。

“停!”又骑行一会儿,男人刹住车,突然说。

我再次从后座退下来,活动活动双腿,又搓揉着大腿内侧被坚硬的后座摩擦生疼的地方。

男人扭过头,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诡异的无声笑着。他说:“亮灯前,你先回答这段路走偏了吗?有没有掉头?”

他的手揣进裤兜,用指甲刮着手电筒表面一圈圈的防滑纹路。

我摇摇头。随即意识到他可能看不清,就说:“没有。我觉得没有。”潜台词其实隐藏了下半句:“我觉得没有,至于你觉不觉得,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学着刘谦的港台口气,说:“那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学得一点都不像,“见证”怎么听怎么像“奠定”。搞不清楚,现在这种境遇,有什么好调侃的。

可脑海还还是忍不住想起这个帅气又带着坏笑的魔术师两只手伸向镜头,做些捻捏的样子。

男人“啪”的打开手电筒,嘴上故意模仿着小小的铁制开关被推上的动静。煞白的光束,准确的集中落在路边榆树的树瘤上。如此算来,这种跑远又绕回原点的遭遇,我也是遇到过几次,说得吹嘘点就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以前没把它看做是“鬼打墙”。就算男人说的对,我也不会觉得他是专家,更不会盲目崇拜。

这个年头,最不可信的其实还是专家。

男人似乎识破了我这心理,他用手电筒灯头敲敲手表表罩。那是一个老式的虎头手电,周身白铁皮。这也不是关键,男人腕子上的手表计时器上显示:3′11′′27!

一秒钟有多长?

倘若你真的在看,那么这几个字恐怕还没读完就已经过了好几秒了吧?如果,他黑暗里一下子能瞅准位置,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那么,能精确到一秒都不差的,可能也就只有这一位了。凡事都掐表计算的,能好到哪里去?何况他还承认自己有神经病z着他,能有好吗?还不如我自己慢慢应付呢!

我没继续和他纠缠,哇哇叫了两声就窜出去了。也不管前方是哪里,总之,离这个极品神经病越远越好。我不奢求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拯救我。

一些低矮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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