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香江电话收购失利的阴影,导致我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没收住手呢?”周密坚持地追问这个问题。
“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香江电灯这笔买卖肯定亏不了。要知道,就和衣食住行一样,电已经是现代人类不可或缺的必须资源了。至于这块地皮嘛……”
说到这里,唐焕又仔细回想了一下。
在原本时空里,怡和拿到这块地皮后,最后将其建成了交易广场,其名字来源于设在此地的香港交易所的交易大堂,并且也是日本、加拿大等外国驻港领事馆的所在地,地位可谓十分重要。
只不过,拿地的价格,实在有些坑爹。可说回来,如此稀缺的资源,要是不肯下血本,别人怎么会坐视花落他家。
西门?凯瑟克把纽璧坚赶下台后,转手就把香江电话、香江电灯卖了套现,而这块地皮则苦心经营起来。
可以说,从长远角度来看,即使这块地皮真的被抢到了手里,除了短期内挤占了几十亿的资金之外,倒也不会吃亏。
“你没必要畏手畏脚,如果怡和真的退缩了,那就认真接盘呗。”唐焕神态轻松地挥了挥手,“只是如此一来,无法套住怡和,要想明年解决掉它,可能就得从长计议了。”
正讨论着,邓俪珺打来了电话,语气里不无埋怨,“你这个人怎么醋劲这么大呢,我为人处事又不是不知道分寸,你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被报纸炒得沸沸扬扬,搞得好难堪。”
“我只是看那家伙用做慈善的借口接近你,心里不爽,想把他从香江赶走而已。”唐焕毫不在乎地回答,“再说了,炒作得这么厉害,在我到香江之前就开始了吧。”
“真幼稚。我又没有接受他的意思,过段时间就不了了之了,枉我以前觉得你老谋深算。”邓俪珺有些羞恼,“再说了。好歹人家也是为慈善做了实事的,你逼得那么紧迫,多寒人心啊。”
“你用老谋深算这个词形容我,到底是想褒奖还是贬低。”唐焕失笑之后,咳嗽一声。“你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忙唱片吧,男人之间的战争,还是不要掺合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霸道了。”邓俪珺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邓小姐埋怨你反应过激了吧?”周密打趣了一句,“从歌声里就能知道,她是不喜欢争斗的性子。”
“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吧。”唐焕翻了一个白眼,“老虎不发威,当成是病猫。不杀一儆百,以后我还不得恶心死。”
“得,别说了,气大伤身。”周密摆了摆手。“希望那位郭先生赶紧识相地离开香江避避风头吧。”
“我也想省事,可未必会如愿。”唐焕哼了一声后,翻出来一份稿子,叫来了陆小虎,吩咐道:“把这个给邓俪珺送过去,做为推广慈善的一部分,让她优先录制出来,这不比别有目的地砸钱强多了。”
陆小虎忍着笑,点头称是,心说别看大唐地位越来越高了。可还是真性情。
“对了,你顺便看看,郭孔城有没有走的意思,要是他想开战的话。我得赶紧奉陪着。”唐焕又补充了一句。
见陆小虎乐颠颠地离开了,周密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们谋划得如此周详,要是怡和不接招的话,岂不是比我用力过猛,没收住手更糟糕。”
“从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看。在纽璧坚的领导下,怡和正急于整顿盈利业务和恢复在香江商界的领导地位。要想达到这个目标,碌碌无为或者小打小闹都不行。加上怡和内部的争权夺势,丢掉九龙仓的纽璧坚,必须继续选择类似香江电话这样意义重大的资本运作。”
在综合了原本时空的信息和这个时空的事态发展趋势后,唐焕极有把握地推断着,“何况你可以主动跳上前去挑战嘛。”
“我不但要在中期诈败、诱敌深入,还要在前期叫阵,引鱼上钩,这个角色好难演啊。”周密一阵头大,“我是不是应该去梦工厂的艺员培训班报个名?”
“好主意,我可以送你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做为礼物。”唐焕非常严肃地点头赞同。
……
与此同时,纽璧坚正和自己最得力的拍档,置地常务董事兼总经理tevo bedfod——特雷弗?鲍富达,商谈着接下来的运作。
“这个唐焕,还真是野心勃勃,竟然也对香江电灯产生了兴趣。”鲍富达皱起了眉头。
“只会投机取巧的家伙,一旦和我们正面交锋,就业余得不堪一击。”对于九龙仓的失利,纽璧坚一直耿耿于怀,不但怡和因此丢了面子和里子,西门?凯瑟克也用这个把柄攻讦自己,而罪魁祸首正是唐焕。
“不必理会他们。”做了一次深呼吸后,纽璧坚拍了拍桌子上的文件,“想想会议上怎么争取更多的共识,以顺利竞购中环那块地皮和收购香江电灯,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已经和沈弼达成了一致意见,汇丰会全力支持我们么,何必再和西门?凯瑟克这个家伙浪费口水。”鲍富达哼了一声,“凯瑟克家族过于贪心了,总把怡和当成自己的私产、视我们为外人。”
“沈弼的表态不能完全作数,要不是他把和记黄埔的股份低价处理给李嘉诚,贷款给包玉刚收购九龙仓,怎么会有现在四大洋行只剩其二的被动局面?”纽璧坚叹了一口气,“怡和的利益,未必就是汇丰的利益。所以,我们自身的资源也必须争取集中起来。”
鲍富达恍然地点了点头,“那一会只